“哈哈哈!我这蓟城都是忠贞之士,哪有什么逆贼?”公孙瓒在城头哈哈大笑起来。
“公孙纪乃幽州牧麾下从事,先后背叛前州牧刘虞,又背叛现州牧我主刘忠,难道这就是公孙将军眼中的忠贞之士吗?难怪公孙将军虽为幽州牧麾下,却不听幽州牧调遣!”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军师啊!公孙纪见过军师!贾诩,你莫非是忘了你原本是董卓麾下,如今不也投了刘忠吗?”见公孙瓒气的满脸通红,却无力辩驳,公孙纪也站出来接过话头。这对骂本来就是文人之间的事情嘛!
“公孙纪,你这个背主小人,我早就料到你会投靠公孙瓒!等我打破了城池,必定拿你问罪!”贾诩勃然大怒,指着公孙纪大骂:“你如此明目张胆,难道不顾你全家老小的性命了吗?”
“贾诩!你们最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凡我全家老小掉一根汗毛,等公孙将军打破蓟县,让你们全部偿命!”一提起家人,公孙纪就着急了,想借着公孙瓒的兵威威胁贾诩。
“好!好!好!公孙纪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贾诩回头大喝一声:“带上来!”
只见关羽的军阵让开一条道路,一辆囚车推了出来,里面囚着一名青年男子。远远看去,可是受了不少苦,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有几条鞭印。
“佑儿!”城墙上的公孙纪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嫡子。
那囚车中的男子听到公孙纪的喊声,挣扎着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出声。
“贾诩,祸不及家人。你等如此行为,实在令天下英雄不耻!”
“哈哈,此事与他人无关,皆是我贾诩一人所为!在你公孙纪的面前,我贾诩也不想做什么英雄!”贾诩呵呵笑道,心里想着我贾诩还在乎这个?
“你……”公孙纪没想到贾诩堂堂军师将军,竟然如此无赖,一时间颤抖着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把公孙佑给我砍了!”贾诩大声的下着命令,几个士兵擎着大刀走向了囚车。
“不,不要……”公孙纪绝望的大喊道:“贾诩,祸不及家人……”
“斩!”贾诩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果断的下令。
只见一名军士手起刀落,公孙佑人头落地……
“啊!疼杀我也!”公孙纪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贾诩!你竟然如此恶毒!待我擒了你,与我那侄儿报仇雪恨!”公孙瓒一边令亲兵帮自己披挂,一边命令严纲集结白马义从。
不一会,蓟城城门大开,公孙瓒一马当先冲出城来,身后近万的白马义从仿佛一片雪浪,向着关羽的军阵滚滚而来!
“止!”公孙瓒猛喝一声,白马义从立时由动至静,不由的令人佩服白马义从的令行禁止。
“你就是关羽?可敢与本将军一战?”公孙瓒这些年在幽州难逢对手,养成了阵前斗将亲自出战的习惯。
关羽单骑横刀,胯下局麻的前蹄不安地刨着冻土。只见他用眯缝的丹凤眼冷冷的扫过公孙瓒:“将军要战便战,关某怕你不成?”
\"哈哈哈,倒也有几分胆识!\"公孙瓒话音未落,手中的裂胆槊倏然抬起时,胯下白龙驹已如离弦之箭向着关羽射去。
“来的好!”关羽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也向着公孙瓒疾驰而去!
“铛、铛、铛!”
青龙刀对上裂胆槊,一时金铁交击之声连续的响起,刹那间两人就交手了几个回合。
公孙瓒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上,排山倒海的向自己涌了过来,只震的虎口发麻,裂胆槊也几乎要脱手。
关羽一刀占了上风,青龙偃月刀法随即展开,一刀快似一刀,只杀得公孙瓒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看刀!”关羽大喝一声,将青龙偃月刀抡圆了兜头劈下。公孙瓒已经无法躲闪,只有咬着牙横槊格挡。
“铿锵!”青龙偃月刀重重的劈在了裂胆槊之上,迸出点点火星。
此时关羽的丹凤眼陡然睁开,刀锋顺着枪杆削向公孙瓒的手指手指。公孙瓒无奈,只有松手弃枪。
“锵啷”一声,裂胆槊掉在了地上。公孙瓒顾不得捡起武器,拨转马头就跑。也就是胯下的白龙驹比关羽的马神骏,要不这一战关羽可能就要了公孙瓒的命!
“将军小心!”严纲见公孙瓒被关羽杀的大败,连武器都丢了,慌忙催马上来接应!
“哈哈哈!”关羽也不追赶,一人一骑立在两军阵前,犹如天神一般。
“没想到这关羽如此了得,连我也不是对手!”公孙瓒已经是己方个人武力的巅峰了,没想到在关羽面前却被压制的没有还手之力。
“这可如何是好?”公孙瓒狼狈不堪的问道,自在幽州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败的如此灰头土脸。
“主公,关羽麾下兵马多为步兵,不如我带着麾下的兄弟们冲杀一阵!”严纲向公孙瓒建议道:“大兵团作战,就算是关羽个人武勇再厉害又如何?”
“罢了!”公孙瓒虽然被关羽打败,但是并没有上头,蓟县城下的参拜还是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那刘忠如今也有几万人马,看关羽麾下不到万人。我怀疑那刘忠故技重施,故意诱我出战,等我们缠斗在一起,再用骑兵截断我等和城池之间的联系。如此我军危也!”
“不如主公撤回城内,末将带人冲杀一阵?”严纲继续劝道:“就算是刘忠埋伏兵马等着切断我退路,主公也不必理会,只需坚持蓟城不失。我皆骑兵,关羽麾下皆步兵,可以随时跳出战场。我万余白马义从在外围游走,随时可以威胁刘忠攻城部队的侧翼和后方,使其不能全力攻城。若是刘忠调所有兵马攻打蓟城,我还可以随时反攻蓟县。”
“这……”严纲之言甚是有理,不过若是自己回城,而让严刚率领白马义从冲阵,自己的威信何在?白马义从又会如何看待严纲和自己?虽然严纲对自己绝对忠诚,可这万余白马义从乃是自己立业之基,如何能尽数交于他人之手?
电光火石之间,公孙瓒脑子里已经转了几百个圈,才终于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