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莫名其妙的。
许久,程彧才舍得松开她。
舒轻侧身主动牵着男人的手,“程叔叔只给你一年的假期,要是到时候毕不了业,你在那些人心中的完美形象就碎一地了,程总。”
她的提醒倒是让程彧想起程焕声的叮嘱,他还是要点脸的,这说出去很难听,有损他的形象。
自此以后,他的注意力也分给学业一部分,原先只是想着随便报个班学学就好,后面仔细想想还是得认真对待。
毕竟他半路出来求学,砸了不少钱才争取到的名额。
舒轻也借此得到许多一个人的闲暇时间。
程彧今天有课,她闲着无事随便在附近逛逛。
自上次的事件之后,没有人为难过她们,她想应该是程彧和他们达成某种协议,她也没问过。
在这看见cross她倒是没太多意外,这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观察四周看看是否方便逃跑。
cross看到她眼里的戒备就知道回不去了。
这是他的地盘,却被那个男人警告到无路可走,他就知道能站在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无能之人。
他已经真的很勇敢依旧得不到,愈加想念。
cross不敢更近一步,定定的现在那愣神,在心里愧疚的对她说些抱歉。
许是这份愧疚太过于沉重,舒轻还是放下戒备走了过去。
cross瞬间惊喜,待她靠近还是垂眉道歉,“对不起。”
舒轻没接下这道歉,而是淡淡的望着他,“喝一杯?”
后面冷静下来,舒轻也明白整件事情不能全怪他,后来他也有对抗那群人扶着程彧上救护车。
这一杯算是和解,恨也是一种铭记方式,她希望回国之后会遗忘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不开心的事,包括他这个人。
cross大概也是意识到这一点默默点头跟着她走进顾艾的餐馆。
一推开门,顾艾瞧着舒轻身后的人不是程彧瞬间戒备起来,“舒舒,这……”
她有些犹豫,cross的事情她也听说了部分,总是要防备着些。
舒轻摆摆手,“没事,艾姐,我们就在窗边聊两句而已。”
随后她在吧台倒了两杯酒端过去。
cross坐立难安,这是舒轻的舒适区,他不应该再次踏入这,可她邀请他进来,自己没法拒绝。
舒轻把酒杯推过去,“cross,我拒绝过你很多次,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的拒绝只是说说而已。”
每一次舒轻都很严肃认真,后面都带着怒意他依旧充耳不闻。
“是你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因为我身边一直没有人,又或者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会知道我的拒绝全都是真的。”
她不是那种欲擒故纵的人,尤其还是在她心里有人的情况下。
cross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人,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从来没有认真喜欢过一个人。
他只知道这么优秀的人应该是自己的,这样会很有面子,也会让家里人高看他一眼。
所以在他朋友提出那样的建议时,他真的有过那种想法,具体是谁实施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已经对她造成伤害,那男人说得没错,真的喜欢是不会让她身处险境的。
没人能承担一点偏差带来的伤害。
沉默许久,cross只能重复那一句,“对不起。”
他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去缓解自己给她们带来的伤害。
那天那个男人的血仿佛还留在他手心,温热且红得吓人。
所以当男人再次找到他时,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反抗,没想到也只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他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没想到家里人突然让他终止学业去别的地方深造。
从来没有离开过F国的他一再反抗,没人任何作用。
直到父亲说了一句,再不走可能连命都没有。
他才知道自己家里那些财富和产业一直在被挤压,换做是他,他做不到拿出所有身家性命去护一个女人周全。
他也知道那个男人把舒轻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
而这样的人是她选的。
今天他只是想看看熟悉的街道,好好告个别,没想到会碰到她。
按照以往的课程,她应该在上课。
舒轻看着面前的人始终没说话,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cross,我不会原谅他挨的那一刀,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
话音一落,舒轻也起身离开。
论对错没这么重要,程彧挨的是实实在在的一刀,那道疤,每次看到她都有愧疚之意,她也强迫自己忘记,依旧控制不住。
她没什么心情做饭,上楼后一直待在阳台双手抱着自己的腿静静的待着。
程彧放学给她发信息没回,打了好几通电话她才听到,刚想接便息屏。
舒轻吸取前几次的教训,打算出门去找他,一开门撞进熟悉的怀抱。
她想也没想就抱住男人。
程彧被撞得有些懵,看着她情绪不高的样子也忘记追责去质问她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他伸手环住她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今天下午见到cross了,我还是很生气很难过,”舒轻把头埋在男人胸膛,声音也闷闷的,“程小鸭,那么多血,得有多疼啊。”
程彧一顿,以为这件事早就已经过去,伤口也愈合,没成想她还耿耿于怀。
疼吗?他不记得了,只是庆幸这伤没在她身上。
他把她圈得更紧安抚,“轻轻,都过去了。别为难自己,以后也不会在见到他。”
看来压力施加得还不够,不然那人怎么还有机会在她面前蹦跶。
“我会努力的,我警告他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程小鸭,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坏人。”
她知道归根结底这件事怪不到cross头上,可那血在提醒自己,如果不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些事。
是他有执念,才会让巴结他的人为难自己,导致程彧的受伤。
她做不到不怪。
“你没有直接给他一刀还是太善良了,轻轻。”
换做以前的他,这又不像他们那边法律完善,他随便找个理由整个一样的伤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怕她难过,也怕东窗事发被批判,所以只是给他一拳算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