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本以为以韩玉洁娘家那么优渥的经济条件,不说送女儿一栋奢华的小别墅,起码也得是一幢精致的联排别墅才符合常理啊。
然而,当他亲眼见到对方住处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竟然只是一套面积200平左右的商品房。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套房子无异于是人生赢家了!但要知道,韩玉洁娘家那可是拥有上亿资产的人家啊!
这一刻,宋文不禁心生疑惑:难道白慧心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吗?对待儿媳吝啬也就罢了,怎会连亲生女儿也这般苛刻呢?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与预期有所差距,但不可否认的是,韩玉洁目前所拥有的物质条件已然相当不错了。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难不成真不怕待会儿咱俩被人堵住吗?真要那样的话,恐怕我就只能跳楼逃生了!”
刚刚关上门,宋文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臂,一把将韩玉洁紧紧地搂入怀中,同时脸上还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调侃道。
听到这番话,韩玉洁的脸颊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可爱。
其实,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但只要一想到能够与心爱的人相依相伴、亲密无间,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恐惧便立刻被汹涌澎湃的爱意所吞噬,此时此刻,身处何地似乎已变得不再重要。
“只要主人您喜欢,无论什么事,我都心甘情愿地去做。而且呀,这次我还特意找了专门负责站岗放哨的人呢!”
只见韩玉洁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然后用那柔美的嗓音轻声说道。
这番话如同一股春风拂过宋文的耳畔,令他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站岗放哨”这个词,宋文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莫非是那个传说中的王干娘来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怦怦直跳,暗自揣测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冲水声,紧接着,一道亮丽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却是韩玉洁的表妹赵圆圆。
此刻的赵圆圆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刚想喊韩玉洁一句,结果猛一抬头便瞧见了正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宋文和韩玉洁二人。
尽管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事先已经知晓得清清楚楚,但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景下,她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显得有些许尴尬。一时间,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三人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圆圆姐也在啊。”
宋文面带微笑地看向赵圆圆,然后轻轻松开抱着韩玉洁的手,热情地向赵圆圆打着招呼。
“啊……阿……文。”
只见赵圆圆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眼神有些躲闪,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显然,宋文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以至于一时之间变得十分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此时的赵圆圆就像一尊雕塑般定在了原地,两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才好。
看到她如此容易害羞的模样,宋文不禁感到惊讶万分,但很快这种讶异便转化成了一种由衷的喜爱之情——他只觉得眼前的赵圆圆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忙,你先陪着圆圆说说话,省得她一个人在这里无聊。”
这时,一旁的韩玉洁将目光投向赵圆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宋文,轻声说道。
还没等赵圆圆反应过来开口拒绝,韩玉洁已经迅速出手,一把将宋文推向了她的方向。而她自己则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一般,潇洒地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看着韩玉洁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时,赵圆圆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她那原本修长而纤细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差一点就要把身上穿着的那件精致衣物拧成一团乱麻。
正当赵圆圆脑海里飞速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温热的触感从她的手心传来。
她急忙看去,却是宋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并毫不犹豫地伸手紧紧握住了她那宛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的小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圆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直地僵立在原地,一时间竟然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低垂着头,不敢与宋文对视,心中犹如有无数只小鹿在横冲直撞。
然而,宋文显然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另外一只手,用食指轻轻地挑起了赵圆圆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此时此刻,赵圆圆的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深处极度的羞涩和不安,但她却依然选择保持沉默,似乎在等待着宋文接下来的举动。
“圆圆姐,你真是太美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能够把你抱在怀里该多好啊!现在,我可以抱抱你吗?”
宋文一边轻柔地抚摸着赵圆圆那白皙如雪、光滑如玉的脸颊,一边满含深情地轻声问道。
听到宋文这番温柔至极的话语,赵圆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尽管她仍然紧闭着双眼,但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不一会,一阵满是靡靡之音的歌曲在客厅之中响起。
听着赵圆圆的歌声,韩玉洁完全没有预料到外面所发生的这一切竟是如此顺利。当她透过门缝瞥见眼前这幅温馨甜蜜的画面时,不禁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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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午后时光总是显得格外短暂,刚刚还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转眼间就已临近黄昏。
宋文埋头忙碌了整整三个小时后,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当他悠悠转醒时,时针已然指向了将近六点的位置。
“我说,你们两个不需要去接孩子吗??”
看着旁边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怎么保养皮肤的两人,宋文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你说要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孩子的爷爷奶奶们今天接!”
听着宋文这话,韩玉洁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
说话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得意之色。
看到她这般模样,宋文心中顿时了然,想必这两人早就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不过他也并未多想,很快便将思绪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对于姑姑她们那边的新业务,你们了解多少??”
宋文一脸认真地看着韩玉洁和赵圆圆,开口问道。
“哦,你是说那个金融投资方面的业务吧?”
韩玉洁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宋文会突然提及此事,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回答着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
“他们做这个业务的时候拿到相关资质了吗??还有,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来确保能够按时支付给那些储户利息的?”
宋文点了点头,紧接着追问道。
“我听我妈说,她们公司眼下正忙着办理这方面相关的资质呢。可依我看,这纯粹就是拿来忽悠那些储户们的手段而已!要知道,就公司现如今的状况,压根儿就达不到这方面所要求的条件。”
只见赵圆圆微微皱起眉头,轻启朱唇缓缓地开口说道。她的这番话,意思表达得可谓是相当直白明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从事这一块儿业务的人还真不少!再加上政府有关部门对这块的监管也并不是特别严格。至少到目前为止,每个月该给储户们支付的利息都是按时足额发放到位的。”
稍作停顿之后,赵圆圆稍微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又补充道。
“那……那她们到底把收上来的那些钱都用到哪儿去了??”
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着的宋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追问道。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探究的欲望,显然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异常关注。
“原油期货、黄金期货、外汇、粮食期货,这些都有参与其中,具体的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们和其他投资公司合作,由对方进行操盘,资金大概由三十亿吧。”
韩玉洁这番并非十分笃定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宋文耳边轰然炸响,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白慧心等人竟敢如此大胆行事,所涉足的金融业务范围如此广泛且规模庞大。而且,这高达三十亿的资金恐怕她们自家根本无需投入分文,其余部分极有可能都来自于众多储户。
倘若某一天突然发生爆雷事件,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恐怕足以将她们炸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怎么了??很危险吗??”
眼见着宋文的脸色随着自己讲述的内容不断变幻,时而凝重如霜,时而惊诧万分,韩玉洁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担忧,连忙开口询问道。
与此同时,一旁的赵圆圆也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了宋文这边。
“何止是危险啊,如果真的不幸出现问题,导致事情败露,那么她们所有人都将会面临牢狱之灾,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
宋文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借此平复一下自己那波澜起伏的心绪,然后才缓缓地沉声道。
“啊!!!这么严重吗?”
听到这话,赵圆圆的双眼瞬间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尽是惊恐畏惧之色,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惊呼出声道。
显然,她被宋文所描述的可怕后果给吓得不轻。
她可不认为宋文这是在忽悠自己姐妹俩,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自己父母哥哥岂不是都要完蛋。
“期货市场本身就充满了巨大的风险,更何况他们投入的资金量又这么庞大。万一出现巨额亏损,那些储户们应得的利息根本无法得到有效保障。届时,为了填补这个窟窿,他们必然只能拼命去吸纳新的储户来维持运转。如此一来,就如同滚雪球一般,债务越积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最终只会把人彻底压垮。”
宋文面色凝重地解释道,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不就跟咱们龙国的养老金制度如出一辙嘛?现在年轻人缴纳的钱用来供老年人花销,可等到这批年轻人老了的时候,能不能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养老金,就得完全靠运气喽。”
听到这番话,韩玉洁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接口说道。
说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着韩玉洁这话,宋文不由得投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不得不说,韩玉洁在这方面总结的还是很到位的,只是养老金是合法的集资罢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跟银行公然争抢生意啊!银行又怎会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呢?”
“说不定哪天,银行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布一则通告,明确指出严禁民间出现此类违法行径。届时,不仅所有投入的钱款得如数退还回去,而且还将面临一笔数额惊人的巨额罚金!”
紧接着,只见宋文面不改色地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而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直直地劈向了在场的两姐妹。
刹那间,两人只觉如坠万丈冰窟之中,通体发寒,四肢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她们除了用那双充满哀怨与祈求的眼眸可怜巴巴地望向宋文之外,已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