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Z’比输入‘7’要多一个上档键。”
整桌人:“……”
所以万恶之源是一个上档键……
“沈嘛!这么草率?”
林宫蝉换上一脸讨打相,指着园林大门方向,道:“嬴姐你给这院子取名儿可不像这么草率!我可听奶奶说了……”
说着,他夸张地假装抹起了眼泪:“奶奶,就叫矮松园吧。‘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呜呜呜,我要我的阿鹤醒过来,不要他眠——”
“哎呦!”
“呜……”
“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程曦举起筷子往林宫蝉额头上一敲,站起身来把另一只手上舀满鱼翅的勺子往他嘴里一塞,成功阻止林宫蝉找死。
林宫鹤心中一暖,桌下的手拉起嬴启孜的手紧了紧。
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手刚刚触碰的时候,他感觉嬴启孜的手好像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只是还没到让人察觉的程度便止住了。
“我就说孜孜这孩子合我眼缘,没想到跟我们这么有缘呵呵呵。来,多吃点儿,你们俩都得好好补补。”
梁纫兰、林开疆不停地给林宫鹤鹤嬴启孜夹菜,而林宫鹤则也顾着给嬴启孜夹菜,很快胃口便跟不上夹菜的速度了。
“额……谢谢爷爷奶奶,我有些吃不下了,你们别只顾着我,你们也吃。”
“碗里剩的还吃得下吗?”林宫鹤在她耳边问道。
撑一撑,应该……可以?
正犹豫着,林宫鹤看出了她的为难,把她碗里的菜全都倒到自己碗里,里面还有一块鲍鱼她只咬了一口……
有点暧昧了吧……
“等会儿我们去园子里转转,帮你消化消化。”
见状,梁纫兰憋笑。莫嗟则想立刻起身把自家大白菜抱走。
撒狗粮是吧,谁还没个对象了?
林宫蝉学着他哥的样子把程曦碗里的菜倒进自己碗里。程曦反应过来,又是一根筷子敲他额头上:“干什么?奶奶刚给我夹的,我还没吃呢。”
林宫蝉摸着额头,委屈巴巴道:“那……我给你倒回去?”
林开疆一脸同情地看了看林宫蝉,叹了口气,夹起一块排骨放进了……程曦的碗里。
“不用了,有了,谢谢爷爷。”程曦露出一个又甜又暖的笑。
林宫蝉满脸不可思议,用筷子指着自己,道:“爷爷!亲孙子你也坑啊!”
梁纫兰又夹起一片灵芝,筷子向前方移动,林宫蝉满脸期待,眼神跟着那片灵芝动……然后灵芝落在了程曦的碗里。
梁纫兰嘴里嫌弃地嘀咕道:“谁要吃沾了你的口水的。”
林宫蝉向着自己的筷子用力往自己指了指,“我……”
又用力指了指:“沾我……”
他总觉得有一口气上不来。
筷子往碗上一放,揽过程曦的腰,手臂一紧,将她身体拉向自己,在她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亲了一口。
爽!
程曦嚼食物的动作停了下来,腮帮子鼓鼓的,双颊顷刻间红成了两颗樱桃,像一只红艳艳的金鱼。
叶彪第一次对蝉子如此刮目相看!
臧松不急不缓地划了个十字,“阿门。”
随即,园林里响起追逐声和林宫蝉的惨叫声。第二天,园丁们在花丛里、树根旁、池塘边……一根接一根地找出了筷子,陷入了沉思……
……
晚饭后,梁纫兰夫妇和程曦一同返回央城,林宫蝉苦哈哈地回沪滨市守公司。
嬴启孜似乎并没有心情和林宫鹤逛园林,说自己想休息,早早地上楼回了卧室。
……
园林里的一处凉亭里,两个高大的男人相对而立。一个忧郁,一个矜贵,各自是各自风格的人间绝色,但那强大的气场,旁人若是见了只会不自觉地想要敬而远之。
“老弈,恭喜。”
“嗯,彪子呢?”林宫鹤虽没有将情绪表露在表情上,但语气中的喜悦还是藏不住。
“他回去浇水了。”
“浇水?”
臧松沉着声音,有些严肃,没有正面回答:“你的夫人不是个普通人。”
林宫鹤语气藏着些许骄傲:“当然不是,她是鬼手,还是柳叶刀。”
当然,柳叶刀的事情依然是蝉子在他哥面前绘声绘色地重现了一遍。
“他能从叶彪手底下夺枪。”
林宫鹤眼底的神色瞬间转变。
叶彪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能和臧松平分秋色,也就在自己手底下败过,就是肖怅也逊他一头。
从他手底下夺枪,那么也就意味着,能取他性命!
“轻而易举,眨眼之间。”
臧松又补了一句。
林宫鹤眼眸深邃,看不到底。沉默了一会儿,却问了一个臧松意料之外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夺叶彪的枪?”
臧松:“……”
“我现在跟你说算是背刺,你自己去问彪子吧。正好可以帮他浇水。”
终于回到开头的话题。
“你这两天陷在你夫人身上,有没有注意身边少了只手?”
“石靖。”话音刚落,林宫鹤语气肯定地答道。
其实,林宫鹤对石靖早有怀疑。林宫蝉被诬陷一案过去后,他思来想去,对身边的人逐一排除后,最有可能给贺思年传递他们出行信息的就是石靖。
可是没有理由,他想不通石靖有什么理由要对他下手。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没有也不想任怀疑的种子发芽。
“不错,害你的凶手之一,要跟我去见见吗?你夫人的手笔。她特意嘱咐我们及时给石靖浇水。”
“别绕弯子了,石靖是什么死法?”
从臧松遮遮掩掩的话间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石靖的下场。一个法医,世界第一法医,要是想折磨一个人,手段是没有上限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那平常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夫人真的会对人下狠手?
“死倒是没有死,不过生不如死。”
呵,越来越有趣了。
“我等她亲自带我去。”
林宫鹤刚刚转醒,所以少见地没有穿西装。臧松此刻看他穿的一身宽松舒适的休闲服,配上他刚刚这句话,有点家庭煮夫的感觉了。
第一次见这样的林宫鹤,真是新奇。
臧松双手慵懒地插在裤兜里,点了点头,湖蓝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点玩味,称赞道:“男德标兵。”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夫人的实力上限,就当我拜托你,快点挖出来。”
臧松这种人,脑子和身子一样性感。他天生对未知的东西有着极其浓烈的好奇心,更何况,嬴启孜身上这种未知的东西貌似还是一种绝对实力。
他的探索欲被拉满。
只是后来,当嬴启孜的马甲一层又一层地掉个没完没了,臧松才意识到,要挖她的上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不急,老夫老妻还有新鲜感是世上难得的美事。”
臧松:“……”
这家伙,找回老婆之后满脑子都是谈恋爱那档子事儿。
然而,作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臧松清楚地知道,在林宫鹤身上,不幸的事占大多数。
他直了直背,收了几分慵懒劲儿,语气严肃道:“你昏迷这段日子里,鹤顶红又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