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1:
一班。
射击课。
“哒。”“哒。”“哒。”
三道枪声响起。
片刻后,数米外摇起红旗。
“一枪眉心,一枪心脏,一枪脖子。”
课程教官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双手背对身后,满眼欣慰地看向身边俊美的少年,笑道:“你这个准头,我都感觉你不需要怎么练了。”
此话一出,同班训练的人纷纷起哄:
“教官,都说别安排班长跟我们一起训练了,跟他一起练枪,毫无体验呀。”
“是呀教官,班长把把命中,我们光听着都压力大!”
“是呀是呀……”
……
熙熙攘攘的起哄声并没有恶意,更多的是充满崇拜的意味。
商锦宴放下手中的枪,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看向前方的人形靶。
在看了一会儿后,她凤眸轻轻地扫过身侧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别耍嘴皮子,装好你们的子弹,听教官安排。”
“是班长!”
面对班长的命令,一班全体迅速收起了笑脸。
他们快速卸下弹夹,纷纷装好子弹,随后一个个站直了身子,等待着教官的命令。
一侧的教官看到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他双手依旧背对身后,有些轻描淡写地开口:“这节课,每人十发子弹,十枪内必须命中一枪眉心或者心脏。如果一枪都没中,那这门课就扣学分。”
说到这,教官又看回商锦宴,此时他嘴角淡淡勾起,又道:“一班班长,你的准头不错,以后上我的课,你可以自行练习,你要用多少子弹,都可以自取。”
商锦宴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行了一个军礼后,她回道:“是教官。”
有了特权,商锦宴往自己的枪匣里多放了几枚子弹。
她身形清瘦却挺拔的站在队伍最边上,一双精致凤眸缓缓地从瞄准点上看向了远处的人形靶。
这时,教官往商锦宴的方向走了几步,开口道:“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这枪姿是跟谁学的?”
商锦宴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枪,她侧头看去,随即略带不解的反问道:“教官这么问,是我的枪姿有什么不对?”
教官低头,余光扫过对方挪开两寸的脚,半晌,他有些迟疑的开口:“其它倒没什么,就是……你这个脚的间距是不是挪的太开了点?”
商锦宴微愣,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脚。
蓦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凤眸此时闪过一丝异样。
商锦宴抬头看回教官,她略带试探的开口道:“挪开点,下盘会稳些。”
“稳下盘?”教官笑了笑,“要稳下盘的话,半寸就够了。”
商锦宴凤眸骤冷,下一秒,她握紧了手中的枪。
教官并没有注意到少年此时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着:“一看就是教你的人故意的,哪有让人挪这么开的。”
商锦宴不再多说一句话,她迅速地抬起手中的枪,随即按下了快门。
“哒。”
正中人形靶的脑门。
……
此时。
邻边训练场上正在攀岩课的二班。
“阿嚏!”
寒炳阳一个喷嚏下来,脚底不稳,蓦然松开了手。
还好爬的不高,下方也有垫子。
仅是眨眼的功夫,少年健硕的身子就落在了深绿色的垫子上。
听到声响,二班的人纷纷低头向下看去,他们一个个都关心的喊道:
“班长,你没事吧。”
“没事吧班长。”
寒炳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并没有马上回答上方的话。
他坐起身子,扭头看向训练场的另外一边。
片刻,勾起嘴角,小声的嘟囔道:“不会是在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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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
军校每个月的月底都有一节“全级格斗课”。
其实就是——所有学子围坐在一片训练场上观看一场擂台赛而已。
擂台赛是学子们自主上场,意思就是谁想上都行。
只要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后,就能得到五个点数的积分。
在积分的诱惑下,起初上台的人有很多。
至于为什么要加“起初”。
因为经过了十几次擂主都是同一个人后,每月敢于上台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而那个“百战百胜”的人,此刻就如往常那般肆意洒脱的站在擂台之上,用他那炽热的眼眸俯视着下方某位倾俊冷傲的少年。
……
“班长!你看那个二班班长看你时的眼神!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呀!”
此话一出,商锦宴身边的人纷纷开口打抱不平起来:
“是呀!他谁都不看就看班长,明显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我们班长不屑这点积分,擂主会轮得到他?真是可笑!”
“他现在笑的这么猖狂,肯定是忘了之前还是我们班长的手下败将呢!”
……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商锦宴不悦的蹙眉,随即扭头去看身侧吵的最凶的李尔,冷声道:“闭嘴,起什么哄?真当坐在最前面的教官是摆设?”
班长都发话了,李尔和其余人都纷纷闭紧了嘴巴。
只是他们一个个看向擂台时的眼神里,依旧透露出些许的不甘。
此时,擂台之上已经很久没人上前应战了。
按照规矩,这个月的擂主依旧是此刻站在台上的寒炳阳。
就在结果即将公布时,台上的人突然跳下了擂台。
在众多诧异的目光中,寒炳阳走进了人群,最终在商锦宴的面前停下。
经过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身高差已经逐渐明显起来。
即使商锦宴突破身体的极限勉强长到了一米八,但在身高一米九、浑身腱子肉的寒炳阳面前,她始终瘦小了些。
此时两人靠的近,寒炳阳半低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淡然自若的少年。
他勾唇一笑,又走近了半步:“商锦宴,你在下面看一年戏了,怎么还不上去跟我打一场?”
因为身后有其他人,商锦宴无法后退,面对死皮赖脸的某人,她又不愿抬头去看,于是凤眸不动声色的往另一侧瞥去。
相比某人的痞态嚣张,商锦宴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兴趣。”
寒炳阳嘴角的笑意不减,他身形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凑近面前的人:“你哪是没兴趣。”
话说一半,灼热的目光扫视到了面前红润的薄唇。
蓦然,寒炳阳眼底闪过一丝幽光,随即他不动声色的侧过了头,小声的接着道:“你是怕了,不敢跟我打。”
“激将法对我没用。”
商锦宴无视对方的凑近,她冷眸一瞥,语气不悦:“随便你怎么说,以后我都不会再上擂台,更不会再跟你打。”
“为什么?”寒炳阳不解,他直起背脊,蹙眉问道:“一年前你跟我打得不是好好的吗?”
还提。
商锦宴暗自咬牙,此刻凤眸中的冷意逐渐明显起来:“你如果想正儿八经的打架,我可以陪你,但——你跟我打的,是架吗?”
只要是擂台赛商锦宴一上场,那对手铁定就是寒炳阳。
中途被对方摸这摸那也就算了,最让商锦宴受不了的——是寒炳阳老想着压她!
说好听点是擒拿,说难听点就是身体压着身体,就比谁重!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
最气人的是——
寒炳阳对待其他人就是正儿八经的格斗,但他一旦遇到商锦宴,就变“擒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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