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过于了解对方，结果鸡同鸭讲还没察觉不到异样的人很快就跳过了宇智波带土为什么会黑化这个话题，事已至此，他们又做不了什么。
关键还是在于带土怎么就莫名其妙就和宇智波带土在精神世界碰面了，可惜关于这一点两人都没有什么头绪。
“没关系的啦，反正我又不是打不过他，对吧？”带土反过来安慰皱着眉的栖云。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栖云对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带土还是有信心的，他只是讨厌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期。
尤其是崩坏爆发后，他就没一天是高兴的，几乎一直处于一种神经绷紧的状态下，每有超出他预料的事发生，总会让栖云感到焦躁。
带土为栖云对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信心而高兴，他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嘿嘿，那就更没关系了，因为栖云你总是会有办法的啦。”
带土总是如此真挚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让栖云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被他这么认真地说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照例去看了卡卡西的情况后，栖云收到了朔茂寄来的包裹，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件做工精细的和服，一黑一银，黑色的那件稍大些，银色的则小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卡卡西的。
栖云沉默了片刻后，把银色和服好好地叠了起来，放进了卡卡西的衣柜里。
其实这也算带土和栖云第一次一起过新年，毕竟在宇智波这样的大族，传统和规矩还是很多的，在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里，是不可能和外族人过的，今年栖云主动来到宇智波族地，便成了例外。
美琴整整一天都在准备着只有新年才会做的特殊料理——御节料理。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包括二十多张菜肴和点心的超豪华料理，用能隔开许多小格子的漂亮漆盒装着，足足有三层，用料和做工都相当讲究。
吃完美味的料理之后，便是前往寺庙参拜，祈求一年的顺遂，这也算是忍界的传统吧。
栖云觉得这是封建迷信，好运哪是求神能得来的，他只见过能操纵概率的顶级异能者，但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而不是靠着不存在的神。
不过，栖云倒也不至于说出来打击大家的积极性，虽说无用，但也求个心理安慰，人类不就是这样的吗。
栖云穿上了朔茂寄来的黑色和服，正巧美琴给带土准备的也是黑色和服，两人站在一起就格外和谐。
“啊，下雪了。”
栖云拉开屋门，抬起头看向天空中飘下的雪花，漆黑的夜空被点点莹白所点缀。
夜晚下起的小雪，让富岳不放心美琴出门，两人干脆就待在家里了，而对栖云和带土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就不是什么阻碍了。
出门后，地面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两人慢慢向寺庙方向走去，一路上留下一串脚印，很快就又被新的雪覆盖。
“啊，这不是栖云和带土吗！原来你们已经回来了啊，要不要在新年的最后一天来一场热血沸腾，充满青春的对决呢！”凯远远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风一般地跑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栖云和带土的身后，找寻着某人的身影，奇怪地挠了挠头，“欸，我那命中注定的对手，卡卡西呢？”
崩坏的消息是全面封锁的，卡卡西的事自然也是，而栖云从砂忍战场回来之后又深入简出，基本就是家和医院两点一线，凯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卡卡西……卡卡西好着呢！”带土连忙说道，转移了话题，“你这家伙也是来参拜的吗？”
热血笨蛋凯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露出雪白的牙齿哈哈大笑道，“哈哈，是呀，我刚刚从那里回来呢！是大吉呦！”
“啊哈哈，那还真不错。”带土配合着附和了几句，他不太擅长对付凯这种人，尤其在这种日子，带土只想快点把凯给敷衍走，他只想和栖云过二人世界！而不是中间还要夹带着个笨蛋！
不过好在后面的迈特戴叫走了凯，被爸爸呼唤的凯只能挥手和两人告别了。
“再见啊，两位！下次再以青春的名义一决胜负吧！”
凯提到了卡卡西，带土便小心翼翼地看向栖云的脸色，担心他的心情会变得不好。
察觉到带土目的的栖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的情绪，我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他不可能沉溺于颓唐的情绪太久，这些负面情绪对解决事情可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啊，栖云。”带土自然地握住了栖云的手，温暖的手心紧紧地贴着。
栖云的手指收紧了些许，最终没有挣脱带土的手，轻嗯了一声。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带土确实是一心一意地想着他，令人难以拒绝。
登上长长的石阶，红黑色的建筑物顿时出现在眼前，这里到处张灯结彩，有许多村民都聚集在这里，热闹非凡。
“那不是……水门老师吗？”带土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的那一抹金色和红色。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要。”带土迅速一个拒绝，在栖云淡淡的目光中结结巴巴地说道，“水……水门老师好久没见过师娘了，就让他们好好地过个二人世界吧。”
“带土！还有……栖云？！”琳的声音高兴中带了些迟疑，她知道栖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有些惊讶带土竟然能把栖云约出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微微笑着的小南，以及一位长着奇特眼睛的红发少年。
“真没想到能在寺庙这种地方看到栖云呢。”琳笑着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栖云穿和服的样子，很合适你哦。”
“还成吧，老爹选的。”栖云回道。
长门定定地看着栖云，这家伙身上的波动……
他正想要好好观察一番这位银发少年，却正好与转过眼的栖云对上。
“这位……有什么事吗？”栖云微眯起眼，他对红发少年的身份有所猜测，恐怕这位就是令大蛇丸十分感兴趣的长门吧。
“没什么。”长门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栖云的目光没什么感情，冷淡得仿佛看透了他，令人不适。
“我来介绍一下。”琳热情地说道，“小南你们上次在医院见过了，这位是同样来自雨隐村的长门。”
“哦——”带土兴趣缺缺。
琳看出这点，便也不再执着让双方熟络起来，便轻轻拍了一下手，笑道，“我想先去求签，带土和栖云要一起来吗？”
“去啊。”带土弯了弯眼，“咱不就是为了这嘛。”
等着求签的人不多，没等多久，就到了栖云和带土，这种新年签都装在一个竹筒里，交一百就可以抽一支。
栖云随便摇了摇竹筒，掉出了一支签，他不在意地拿起来看了一眼。
“啊，大凶。”他毫无波澜地说道。
“什么？！”带土连忙夺过了签，上面确实明明白白写着大凶两字，他立马就撕了这不吉利的签，脸色难看地说道，“不行不行，这支不算！我来交钱，栖云你重新再抽一支！”
栖云叹了口气，“吉也好，凶也好，这其实都无所谓，你还真信这个啊？”
但带土已经付了钱，执拗地重新把竹筒塞进栖云手中，“快快，我钱都付了，栖云你就重新再抽一支吧！”
“啧，行吧。”见带土如此执着，那栖云也就再抽了一次。
结果打开之后，又是大凶两字。
带土的脸色更深沉了，唇角下撇，又掏出自己的钱包，“再……”
“行了行了。”栖云拦住了带土，“这不就是个概率问题而已，只要自身强大，就不怕所谓的霉运。”
这么一说，带土这才歇了花冤枉钱的心思，但他自己抽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高兴，摇晃竹筒的力道都透着他的不爽。
“大凶。”
打开签看到这两字的带土非但没有不满，反而放心地笑了起来，冲着栖云得意地展示自己的字条。
“看，我也是大凶，咱俩要倒霉也一起倒霉。”
琳倒是露出意外和无奈的神色，“你们啊，据我所知，像这样的竹筒里有大凶的签都没几张，你们两个竟然恰好地抽到三张了，这竹筒里的大凶签都得给你们抽完了，这也许是另类的好运气也说不定呢。”
怎么说琳这姑娘会说话情商又高呢，这话说得就很漂亮，起码带土听了就喜笑颜开了，“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嘛。”
就在这时，跨年的钟声响起，聚在各处的人们开始互道新年快乐，对危机一无所知的他们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在钟声的回荡声中，栖云静静地看着愈下愈大的雪，半晌后才轻柔地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另一道满含情愫的声音一同响起。
带土转过头看向栖云，与他对视着，眼眸中温暖又柔和，一切都在不言中。
除了没有明说，带土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意啊。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气氛过好了吧，栖云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下意识地抬起手，然而那只伸出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带土脸颊的时候停下了。
……还不是时候。
他又放下了手。
带土见状，黑眸黯淡了一瞬，接着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开口，“雪越来越大了呢，我们回去吧。”
“啊。”
……
过完年，栖云就打算出发寻找纲手。
三代看到栖云的出村申请，抽了两口烟，最终还是决定放行了。
忍界对崩坏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多了一个人回来帮忙也是好的。
“栖云栖云，我已经打听到了，纲手最近出现的地点在汤之国。”带土笑着说道，接着他有些忧虑，“但我也听说她的脾气不好，就连火影的话都不听，还经常砸坏火影办公室。”
“她毕竟是初代火影的孙女，三代给她面子也是正常的事。”栖云不以为然，“如果纲手知道了崩坏的危害，还不打算回来，那就当我们都看错人了吧。”
两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发了。
汤之国位于火之国的东北部，靠近雷之国那一边，国如其名，是以温泉出名的国家，是个不折不扣的旅游国家，就连各国的大名都喜欢来这里度假。
亮出了木叶的护额，两人就顺利地在旅馆开了一间房。
带土头上顶着毛巾，舒服地靠在池壁上。
这温泉真的很不错，这么一泡，总感觉赶路的疲惫都缓解了好多呢。
“一路过来还是可以打听到传说中的大肥羊和金发女赌鬼的消息，看来纲手就在汤之国。”倒是栖云，即使泡着温泉，脑子里还想着找到纲手的事。
“没错过就好。”带土笑道，“难得来一次汤之国，不如好好地放松了一下，你不是说她今天晚上还会去赌场吗，我们到时候去堵人不就好了。”
栖云轻哼一声，“啧，赌徒。”
就这种老赌徒的心理，他再了解不过了，这种人哪怕是输得一塌糊涂都觉得不过是一时的失利，他们还是会不断地赌下去，等着自己转运的一次。
他前世的财产中就有赌场，见惯了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人，所以他不喜欢赌博。
若不是纲手的医疗忍术够出众，否则就她喜欢赌这一点，就足以让栖云敬而远之了。
“你说的没错，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栖云闭上了眼睛，池水没过胸膛。
劳逸结合是相当有必要的，浑身泡在暖洋洋的池子里，感觉紧绷的神经都舒展开来了。
确实挺舒服的，感觉有必要在汤之国购置一处房产呢。
两人经过一下午的休息，待到晚上的时候才出门，晚上的汤忍村和白天的汤忍村完全不一样。
晚上的汤忍村仿佛一下子进入了成人的频道，花枝招展的小姐姐在路边招揽着客人，赌场门口的霓虹灯闪着绚丽的光芒。
“……哇哦。”带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惊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