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她事情太大,必须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商议对策,可千手柱间的在这里,什么也不能说。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玲,两人心领神会,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无奈。
千手柱间看到洛轻颜和阿玲进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大步迎了上来:“你们可算来了,我正和他们说着好玩的事儿呢!”
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洛轻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是嘛,那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呢!”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雪原非遗和泉奈,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泉奈何等聪明,立刻察觉到了洛轻颜的异样,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雪原非遗也站起身来,目光在洛轻颜和阿玲之间来回打量,同样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在场只有千手柱间不明白怎么了,洛轻颜笑着对千手柱间说道:“柱间,你先坐会儿,我和泉奈、雪原非遗有点小事要商量,很快就好。”
千手柱间却一脸疑惑,挠了挠头:“什么事啊?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我也可以帮忙出出主意呀!”
洛轻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泉奈见洛轻颜不好回答,便代替他回答:“这件事非常重要,关乎到宇智波的未来,你不方便听。”
千手柱间的目的他清楚,但是更清楚他们跟丰悦家族大夫人的关系,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弄死大夫人,让雪原非遗的姐姐上位,他们有利益冲突,不能让他知道。
千手柱间一听这话,急得向前跨了一步,“那我更得帮忙了。”
他跟马达拉是朋友,跟泉奈也是好朋友,他们遇到麻烦,自己必须帮忙。
这正是自己获取他们好感,拉近彼此距离的绝佳时机,怎么能轻易放过?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洛轻颜、泉奈和雪原非遗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连眼神都未曾多给他一个,径直绕过他,朝着远处走去。
他们的脚步匆匆,交谈的声音也被风声掩盖,只剩下千手柱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千手柱间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得那几个人的身影在雪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疏离。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喃喃自语:“我是瘟神吗?怎么看到我就走?泉奈他们也就算了,可颜颜……她怎么也这样?”
寒风灌进他的领口,他却浑然不觉冷,满心都是被排斥的茫然与失落。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洛轻颜相处的点点滴滴,曾经那些温柔的对视、默契的微笑,在这一刻都成了尖锐的讽刺。
他一直笃定地认为,洛轻颜深爱着他,只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善于直白地表达感情。
可如今,眼前的景象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她竟然无视他,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当他不存在。
这种被在意之人漠视的滋味,让他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千手柱间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那几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雾之中。
…………
夜深人静时,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的态度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披上外衣,大步朝着洛轻颜住的地方走去。
来到洛轻颜的居所前,千手柱间抬手敲门,声音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急切:“颜颜,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屋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洛轻颜略带疲惫的声音:“千手柱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千手柱间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门缓缓打开,洛轻颜一脸无奈地看着千手柱间:“进来吧,别吵醒了其他人。”
千手柱间大步走进屋内,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急切,脚步带起的风,让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
他直直地走到洛轻颜面前,双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既有疑惑,又带着几分被忽视后的委屈,直截了当地问道:“颜颜,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把我排斥在外?这段时间,每次我一靠近,你们就匆匆结束谈话,到底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知道?”
千手柱间的连番质问,让洛轻颜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是不是这段时间对他有了几分好脸色,他就彻底忘了他们之间曾经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如今能安稳地站在这里交谈,仅仅是因为他帮了泉奈,所以才暂时有了和平的局面。
可是不打仗了,不代表他们要毫无保留地资源共享、坦诚相待。
“千手柱间,你有病就去治,别来我这里发疯。”洛轻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跟你没有关系,有什么事不跟你说也是正常的,你凭什么质问我?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什么亲近的人了?别忘了,不久前我们还是战场上的敌人,如今能同处一室,已经是看在和平协议的份上。”
说罢,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疏离与戒备,毫不退缩地回望着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被她这一番话噎得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震惊写在他瞪大的双眼里,仿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洛轻颜口中说出。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好久,他才找回声音,“颜颜,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了,原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黯然的眼神,这一刻,他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