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瞎逛浪费时间,特别防止走错地方,刘潜他们昨天晚上在网上找了一家旅行社。
8人组团的话人数太少,就跟别人拼了个15人的旅游团。
巧合的是,跟他们拼团的那7人刚好也住在同一个酒店。
到了约定的时间,旅行社的考斯特直接开到了酒店门口接他们。
“是他?”当看到拿着小旗子的导游从车上下来那一刻,刘潜各个都是惊讶不已。
这不是昨天亡灵之街那个导游吗?
而当导游看到刘燕青她们的时候,也是一脸错愕。
她们不就是昨天“蹭团”的那些人吗?
当然,出于职业素养,导游热情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同时简单地作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奥查曼,未来2天的旅程由我为大家服务。”导游笑着对大家说。
在导游说话期间,拼团的另外7人才姗姗来迟。
与刘潜他们清一色的年轻人不同,那7人年纪跨度就更大了一些。
目测之下,他们中有的将近花甲之年,有的也就二十出头,剩下的大概30、40岁的样子。
当然,也是有男有女,4男3女。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不太像是一家人,也不像是经常在一起的熟人,更像是临时组织在一起的一伙陌生人。
他们来了之后,导游奥查曼又不厌其烦地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
看得出来,他的导游职业素养真心不错。
迎着炎炎烈日,他们的玛雅之旅再次启程。
车上,奥查曼简单说明了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并提醒大家注意防晒和补水。
他们要去的地方离墨国首都有一定的距离,而且主要目的地不在城市,而是靠近丛林。
等他们到了下一个目的地附近时,已经是下午了。
为了多留点时间游玩,他们的午餐比较简单。
当然,这种旅游团餐本身不可能有多丰富。
跟国内一样,与旅行社有合作的餐馆提供的都是标准化、模式化的菜品。
简单对付了午餐之后,导游奥查曼开始讲解起来。
“欢迎大家来到游卡州,这里是玛雅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也是墨国最具文化沉淀的区域之一。”
“很多人来墨国都是冲着玛雅文明来的,这附近有许多玛雅遗址,这些遗址绝对能够让你绝对不虚此行。”
“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是一座充满殖民风情的城市,它融合了西国和玛雅文化的独特魅力……”
他们跟随奥查曼边走边听,很快就来到一个小型湖泊的附近。
其实,这种长得像湖泊的水域,在当地被叫做天然井,这附近拥有大大小小、数量繁多的天然井。
深浅不一的岩层在水面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据说有些天然井之间都有地下河互相连通。
关于天然井的形成,当地人的说法是陨石撞击形成坑洞,然后雨水一填就自然而然形成了。
不过,按这个说法,这里的陨石也未免太多了些?
有景区,必然有卖纪念品的商店。
这里的路边也不例外。
“咦,这个帽子看起来蛮别致的。”叶姝玲拿着一个竹编圆顶,四周挂满了像毛线条一样丝线的手工制品。
孙婕英也跟着拿起一顶,翻来覆去不断打量着,然后嘟囔说:“这应该不是帽子吧?这个竹编顶看着好容易刮头发,而且这些布条挂满了四周,这不遮挡了视线吗,还怎么走路啊?”
“看造型倒有点像拿来盖什么东西的,不过的确有点像帽子。有些国家女性不能露整张脸,我看它这个设计就挺合适的。”王凌也拿了一顶,在手中把玩起来。
接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嘿嘿,要不这样吧,我们来赌一把,我赌它就是一顶帽子。”
孙婕英两手一拍,邪魅一笑:“好,赌就赌,我偏偏就不认为它是一顶帽子。”
“那赌注呢?既然是赌约,总得有赌注才行吧。”刘潜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吃瓜群众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错过呢。
王凌用当梳子,捋了捋他那浓密的头发:“她一富二代,跟她赌钱实在是没意思。那赌什么呢?这可真难倒我了。”
孙婕英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那就赌真心话,谁输了就必须如实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否则说谎的那个人天天尿尿分叉,每次打喷嚏漏口水,每次下雨天踩到松动的地砖。”
她此话一出,不仅是王凌,周围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下雨天踩到松动的地砖被喷一身污泥,可以想象的确很倒霉。
打喷嚏漏口水,似乎也是让人挺尴尬的。
但是,尿尿分叉是什么鬼?
这是变相暗示泌尿系统有问题,还是纯粹指尿湿裤子、鞋子的尴尬。
这已经不是戏谑、调侃的范畴了。
严格上来说,已经算是幽默的诅咒了。
王凌的眼角抽了抽,同时嘴唇也抖了抖:“算你狠!”
突然,他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有点后悔去打这个赌了。
这时,一名刚刚在一边忙着整理东西的中年妇女转过身,想必她就是店主了。
她笑嘻嘻走了过来,同时拿了一顶跟他们手中一样的手工制品:“各位顾客好,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这个像帽子一样的东西叫做捕梦网。”
“捕梦网?”听到这个奇怪的词语,虽然不懂它是什么意思,王凌整个人如同遭受雷击。
接着店主滔滔不绝地推销起来:“捕梦网在古代就被印第安人使用,他们认为它有某种魔力。不过,这只是一种传说。”
“但是,不少人认为它有更实在的作用,比如挂在小朋友的床头,据说能够捕捉梦里面的恶魔,让小朋友安心入睡、做个好梦。”
“当然,如果你不信这方面的作用,把它当做一种民族特色工艺品也不错。”
待店主一讲完,孙婕英脸色就乐开了花:“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它肯定就不是一顶帽子咯。”
“那是,它虽然长得有点像帽子,但它绝对不是一顶帽子。”店主非常笃定地回答。
孙婕英笑意吟吟地转过头看向王凌,眼睛一眨一眨地,仿佛在说“你懂得”。
王凌那张白净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起来,右手不停地捋着那油光程亮的头发。
“行吧,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