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还有重要的事情,几人只能强行按下心里的急切,开始为了黑眼镜的顺利假死脱身,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而那边萨满院子的几人也开始了收尾工作。
“听说了吗?那三位法师一出手把邪祟驱了个遍!我看啊比求神拜佛找道上管用的多!”
“听说了听说,那法师真是厉害得紧,房里驱得邪,出了门就没事了!我那亲戚说啊!就是在尚书府上做工那个!他说啊,这尚书一回家,连吃了两碗饭呢,还把他们这月的俸银也提了提,说是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哎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事儿太奇怪了。这刚请了法师来京里做祭祖大典,京里就出现了这么多怪事。还有那些害人的东西,有些咱们听过,可有些咱们可都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怎么...”
“按你的意思,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法师干的?或者是谁在针对法师?”
“这你说的,我可没说!”
“嘿。咱们自己兄弟聊聊天,又不往外说,这么紧张做什么?”
“那我可说了啊?你们都别往外说。”
“说说,咱们保证不往外说。!”
“你们还记不记得早些年,有些大人想要重新定国师的事....这萨满不就是因为名声不显提前落了选嘛?眼下这邪祟之风,诸位大人遍寻在京道士方丈,不都拿这妖邪没用吗?这两家名声就一下子跌落谷底,而现在...啊,懂了吧。”
本来只是一句猜测,经过不同人转述,意思也瞬间变了味儿了。而说的人多了,这些流言蜚语,或好或坏的揣测,不可避免得通过下人 ,进入各府。
而那边下午才送走法师,晚上就得到这样消息的官员,也控制不住的多想了起来。被霉运缠身折磨了多日,吃吃不好,睡睡不醒,走路多走一步都怕摔一跤。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多想。
而那边
“最后让人上门驱邪的名单出来了。”说着一张写了几个名字的纸,被摊在了张拂林面前。
“这几家府上最近有特殊动作吗?”张拂林眯着眼睛盯着这几个名字,该说不说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
“咱们盯着的时候没有,但背地里,咱们就不知道了。”
“行,我知道。”
这边人一离开,俩小只就摸了进来。“他怎么说的!还有什么名单?“
张拂林笑了笑,把纸递了过去,“哝,这些应该是你上辈子的仇人了。可能多,可能少,但能撑到这时候让人家上门驱邪的,就这几位了。”到了这个阶段,眼界,忍耐力果然和那些花钱当官的草包不一样。
一把接过纸,黑眼镜看清楚纸上这几个名字,激动地手直发抖。“好好好,瞎子总算知道该找谁报仇了。”这一次,他叫要他们也尝尝过街老鼠是什么滋味。
“干爹,谢了!”
看着撂下一句话撒腿就跑的黑眼镜,来不及说话的父子俩唯有相视一笑。
“看来这些人要脱一层皮喽。”张拂林笑着摇了摇头,就低下头继续看情报,接他们的人已经到镖局了,只要他们这里弄好,钱一发,就可以启程了。
毕竟和黑眼镜兄弟多年的张起灵,可是深有体会这人藏在墨镜下的冷漠,所以啊,“瞎一个人的时候过得不好。以他的脾气,这一层皮不够。”
“随他吧。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张拂林站起身走到他整理好搂一起的纸堆翻了翻,找出一沓有新有旧的情报,掸了掸上面的灰,一起交给了张起灵,“把这些也给他吧,应该有那些人的腌臜事。能用就用了,不行坑笔钱也行。”
张起灵看看手上的,再看看桌上的一摞,“这些是什么?”之前还没有的,这都哪里来的呢?
“这一条线的情报都在这儿了。”张拂林拍了拍手边的书堆,“明年这个时候,这里的据点都要撤,这些东西放着也没用了,都让我看着办,其他的他们抓紧往别的地方运,到时候撤退也能快些。”总之是不能便宜了敌人。
“上面都是什么啊?怎么..风土人情也在上面...\"张起灵看了几页,就觉得用风土人情形容自己刚刚捞的这本,还是太好听了。
“谁家和谁家因为鸡跑过去吃了几口粮食吵起来了,那边是那条小溪鱼很多,这边的山上有什么野菜,有什么果子,这倒是挺有用。”
张拂林是越听越觉得这个记录方式耳熟,低头凑过去一看,“那小子就喜欢看八卦!这些应该都是他进宫前面写的。”能拿情报当日记写的估计也就他了。
听张拂林这么一提,张起灵顿时明白他爹嘴里说的这小子是谁了,“爹,等他出来,送他去当小报记者吧,战地记者也行。”这都属于他得强项了。
“行啊,怎么不行。”张拂林想了想真心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还有好些年的,到时候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干。”毕竟这战地记者折损率高的吓人。
“我准备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他们,后面要是形势不好。他们有这些把柄在手上,加上据点得人手,撤出来就能安全很多。”
“嗯,...”张起灵同意的应了一声,“那咱们家其他人到时候怎么办?也蛰伏起来?”
“除了蛰伏起来,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张拂林苦笑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咱们族人从小习武,本事一个比一个强,这些人一出现就是人群焦点。时间久了,肯定各种问题都出来了。”
“不过问题也不大 ,新族地明年肯定能完工,到时候躲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张起灵点了点头,计划的再多,现实也不可能完全按照他们的安排走,还是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你把这些东西按照瞎瞎他们家的情况挑一挑,归归类,晚点再拉个小车给瞎瞎送去。”说完,张拂林揉着有些抽疼的脑袋,转身出去了,“我出去转转。”这外面得活不好干,摊子尽管收缩了但还是很大,各种事都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