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她在哪里?”肖谨行一把揪住五皇子的衣领,厉声质问。
看他慌乱急切的模样,五皇子仿佛终于找到了挺直腰杆与他叫嚣的资格。
他咬牙道:“你若放了本殿,本殿可以考虑告诉你她的下落,否则,要不了多久,整个晋安都会知道她与苏怀许在做出苟且之事。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沦为笑柄!”
听闻此言,肖谨行眼中瞬间燃起滔天怒火,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他二话不说,猛地挥出一拳,直直砸向五皇子的面门。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嚓”声,五皇子的几颗牙齿被硬生生打掉,鲜血从他的口鼻之中汩汩流出。
“啊!”
五皇子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音在暗室中回荡。
“打,打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肖谨行怒目圆睁,对着一旁的黄杞吼道。
扔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了,身后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在暗室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陆昭从未见过表兄如此急怒的模样,连忙跟了出去,“我已经派人在搜寻了,瑶光公主为人机敏,定能化险为夷,表兄……”
肖谨行深吸一口气,殷茵的安危如巨石般压在他心头,令他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派人搜查肖冶律身边的护卫以及苏家嫡子的下落,一经发现迅速来报。”
“是……”
暗室内,黄杞与几名打手轮番上阵。
五皇子自小养尊处优,唯一受过的一巴掌还是殷茵打的,此刻根本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他被打得几乎叫不出来,额头与脸上的血水混在一起,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内心在恐惧与顽固之间苦苦挣扎。
终于——
“我,我说……在,苏怀许的私宅……”
得到了确切地址之后,肖谨行留下陆昭亲自看着肖冶律,他则带着黄杞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可他心中的焦急丝毫未减。
每一次马蹄落下,都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他不断催促着坐骑,恨不能立刻飞到殷茵身边。
终于,那座隐匿在城郊的偏僻宅院出现在眼前。
肖谨行翻身下马,顾不上喘口气,便迅速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这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宅,四周也皆是普通的住户。
宅院里静悄悄的,门外守着两名侍卫,肖冶律身边的近卫封备,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沐浴阳光,可见方位没有找错。
肖谨行给黄杞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将院落四围的必经之路都堵上,他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院中。
封备原本正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突然有所警觉,猛地睁眼,守在门前的两名侍卫已被暗箭射中倒地。
与此同时,一柄寒光凛冽的大刀朝他颈侧劈砍而来。
封备大惊闪躲,仍旧被其划伤了手臂。
看清来人竟然是肖谨行,封备神色大变,根本不敢与其正面交手,转身想逃,肖谨行哪会放虎归山?
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长刀挽出一个凌厉的刀花,直刺封备咽喉。
封备瞳孔骤缩,拼尽全力侧身躲避,那锋利的刀刃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还未等他站稳身形,肖谨行紧接着又是一脚,狠狠踹在封备胸口,将他踹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肖谨行飞身而至,长刀贯穿了封备的胸膛,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封备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解决掉外面的守卫后,肖谨行快步朝上了锁的屋门走去,
离得近了,就听到里面传来苏怀许痛苦的压抑声,“公主,你再坚持一下,很快……”
肖谨行心头一紧,‘砰’第一声,劈开了门锁,闯入房内。
然而,与预想中的场景不同。
只见墙角里,苏怀许因药效而双眼赤红,两手被绑,衣衫不整地被按在地上。
殷茵骑在他胸前,正用那双软绵无骨般的小手撕扯他领口衣裳,却半天也撕不开……
肖谨行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步上前一把将殷茵捞起来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走。
如释重负的苏怀许爬起来,恰好看见外面的侍卫皆被杀死。
肖谨行能找到这里,说明五皇子必然也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咬牙喊道:“等等……”
肖谨行脚步一顿,转头看着还算老实的苏怀许。
“肃国公,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想报仇?黄杞,给他刀,带他去!”
苏怀许愣了愣,他还什么都没说,肖谨行就都猜到了。并且都没问他以什么做交易就痛快答应,不愧是洞察人心的大将军。
“怀许叩谢肃国公恩情,国公若有差遣,怀许愿以性命报答。”苏怀许诚恳的脸埋于膝,跪下叩首。
肖谨行心下一动,肖冶律被打成那样都还在咬死是陛下所出,估计是对与皇后私通之人并不知情。
倘若肖冶律若身死,背后之人应该就坐不住了。
而收服了苏怀许做他在苏家的内应,兴许会另有收获。
只是眼下殷茵的情况紧急,肖谨行并未多说什么。
他交代了黄杞清理好院中的尸首,就抱着浑身滚烫的殷茵翻身上马,以宽大的披风将她遮掩在怀中,搂紧了纤细的腰肢,快马远离了这处是非之地。
肖谨行将殷茵带回了肃国公府,提前让人在房中备好了凉浴水。
随后,命管事的遣退了院中本就不多的下人,她抱着殷茵直奔房中,将她裹着衣物浸泡在了浴桶的凉水中。
殷茵觉得自己如同一块烧红的炭,被投入了冰水之中,冷得她浑身颤抖,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意识在混沌与清醒间徘徊。
“好难受……”
她嘤咛出声,眼神迷离而朦胧,透着一股别样的媚态。
这药极为霸道,只泡冷水怕是不能解决问题,寻常大夫他又不敢托之,怕事情泄露出去。
思及在永定侯府养伤的宋檀,肖谨行正要起身派人去一趟永定侯府,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唤。
“将军……”
她盯着他,媚眼如丝,不知似梦似幻,声音绵软且带着一丝难耐的娇嗔,仿佛是春日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撩拨着肖谨行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