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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防御状态,莉莉也配合捂住嘴巴慢慢移到玛尔塔身后。
动静声越来越近,伊芙琳手上的袖刀反握在手中,目光紧紧盯着那一块区域,精神力朝着那一块区域覆盖过去。
针尖在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寒光,直直朝着伊芙琳的面门刺去!
袖刀堪堪挡住针尖的突刺,艾米丽迅速放低身体!
身后有羽翼展开!从艾米丽身后弹射出去,羽翼给她提供保护的同时也给他减少了很多阻力。伊芙琳侧开身体躲开了撞击,玛尔塔却没那么幸运了。
艾玛直接撞在她身上,好在玛尔塔身体素质在线,反应也不算慢的,成防御状态和艾玛就地滚了几圈,艾玛手臂上的羽翼瞬间回收,和玛尔塔扭打在一起。
“艾玛!?”
艾玛顿了一下,看清自己压着的人竟然是玛尔塔。
“玛尔塔?”
艾米丽和伊芙琳都顿住了,逐渐放下了戒备。
五人围坐在一块,慢慢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噗嗤……”伊芙琳笑出声来。
“哨兵和向导是感染体?”伊芙琳没忍住继续笑,“大概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些谣言的暗线是伊芙琳安插的,“伊德海拉想要她的新世界降临,新世界不会有人类,当然也不会有哨兵和向导,人类是阻碍,哨兵向导同样是阻碍,所以伊德海拉才需要这样的谣言去引导军方对哨兵向导下手,两败俱伤她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伊芙琳扫了一圈她们的表情,“怎么了?不相信我的话吗?感染体是人为的失败产物,说个直观的辨别方法,感染体是没有精神体的。”
艾玛一愣,是的,她的精神体确实在感受到生命形式产生变化以后消失了。
“精神体是精神图景的一部分,感染体的精神图景和哨兵向导的不一样,不是与生俱来的,再生成一个精神体对感染体的负载可太大了。”伊芙琳说的都是她在暗塔里协助薇拉研究得出的结论,保真。
“暗塔之前的据点也是在感染爆发前就存在了,我认为就是那里面的实验导致了这一场感染。”伊芙琳话匣子打开了差点没刹住,“总之就是,哨兵向导,绝对不是感染体。”
在暗塔为伊德海拉效力的那段时间,伊芙琳也并不认为她摸穿了伊德海拉的想法,伊德海拉的想法太诡秘莫测,她完全是一个混沌体,不过伊芙琳清楚地知道,伊德海拉对人类具有某种深深的厌恶和憎恨。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她和玛尔塔正在计划南下寻找其他人类幸存点。
艾米丽:“我很想知道艾玛为什么会突然在塔内被感染?”
伊芙琳:“伊德海拉的精神力能够共鸣精神图景,如果精神图景感应到并做出回应的话,就算是被感染了。其实当感染体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更加容易失控一点,不过你要相信人的意志力,只要极力克制住了,大部分时间是不会出问题的,但是还是建议定期注射镇定剂。”
艾玛之所以被感染,大概是不小心回应了伊德海拉的共鸣,或者说伊德海拉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感染艾玛,至于动机是什么,不得而知,可能就是无聊了想共鸣一下,谁知道呢。
得到这些信息,艾米丽的心更加沉了一些,所以艾玛现在确确实实就是感染体了,“有没有把感染体变回人类的办法呢?”
“目前来说没有,”伊芙琳说着说着咬了一口那个巨酸的果子一口,莉莉看到往后缩了一下感觉有点牙酸,“不过可以跟我们一起南下看看,信息源在南方,而且消息可能来自德罗斯家族。说不定是你们塔的总指挥官已经找到感染源了呢。”
那个古老的神秘贵族,曾经在世界历史上也曾经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很不错的主意,艾米丽看了一眼艾玛,艾玛当然是都听艾米丽的。
五人一块上路了,路上艾玛跟伊芙琳拿了一个果子,才咬了一口,果子从指缝间掉落,人的表情已经呆滞了。
艾米丽急忙按艾玛的人中,“艾玛!你怎么了艾玛?”
被果子暗杀了……
——
旧基地,塔。
约瑟夫和安东尼奥再一次交锋,约瑟夫的西洋剑被折成了三段,安东尼奥的琴弦断掉,卡尔和安德鲁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回去又要哄……
薇拉在训练册上记下了今日的数据,简单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卡尔也被她带走了,因为阿尔瓦已经醒了。
面对这位寡淡的教授,薇拉总会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卡尔在她身边她会觉得好一些。
实验室内,阿尔瓦正站在卢卡的培养罐前,眼神里除了担忧还有一些愤怒。
卢卡目前处于褪鳞期,虽然是他成为感染体的正常现象,但是看着还是很让人揪心,褪鳞期的蛇也十分敏感脆弱,需要更多的保护。
“洛伦兹教授,今天身体还好吗?”
“还好。”
“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没有。”
至始至终,这位洛伦兹教授的视线从来没有从卢卡身上离开过。
卡尔看了看卢卡,又把视线转回来,“我已经给卢卡用了镇定剂,他不会觉得太难受的。”
“……谢谢。”
阿尔瓦在一周前就醒来,他没有离开过实验室,也很少和人交流,有时候安来实验室帮助他镇定精神力,会聊几句。
毕竟是故人的女儿,阿尔瓦对后辈关照几句也是应该的,当然他还是希望可以了解到更多关于暗塔的事情。
显然,他们需要向导来帮助他们的实验体镇定下来,安确实很合适,至于为什么要改造自己……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约瑟夫和安的情况相似,都完全失去了记忆,不过卡尔在,他知道约瑟夫不会成为大问题,现在他的大问题是,卢卡。
卢卡的改造让他觉得痛心,但是没有办法阻止,一股无力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成为感染体以后,阿尔瓦发现除了能够使用精神力这样奇怪的东西以外,情绪也变得格外敏感,稍微一点情绪就会让他变得不稳定……
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哨兵向导会出现情感过载的情况了。
薇拉:“阿尔瓦教授,请问你今天有没有完成那个实验指标……”
阿尔瓦:“报告在桌子上。”
薇拉松了一口气:“感谢您的配合。”
她拿起报告看了看,意料之内的数据,拿去给首领过目请示下一步怎么做吧。
实验室就剩下阿尔瓦和卡尔两人,阿尔瓦知道隔墙有耳,有些不能问的问题他就不问了,卡尔留在暗塔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就算是真的叛变了,也不能责怪他,毕竟基地也没怎么好好善待过他和他的爱人。
阿尔瓦想知道其他的事情。
阿尔瓦:“等到卢卡他醒过来也会忘记我吗?”
卡尔:“我很抱歉……”这似乎不是用药物可以控制的。
“阿尔瓦教授请不要太难过,虽然约瑟夫先生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觉得特殊的我,”意识到自己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的卡尔红着脸硬着头皮讲完了:“等卢卡醒过来看到你,他一定会认出你的,毕竟你可是他生命里最特殊的人。是他最爱的人。”
阿尔瓦低头:“原来你们都知道我和卢卡在一起事情了?”
卡尔顿了一下,不是,整个研究所,不,整个基地有谁不知道阿尔瓦教授和他的学生正在热恋期吗?
不是?那么显而易见,原来他们没公开吗?
如卡尔所说,卢卡虽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是看见他的时候,心跳的频率都会加快很多。
看见他脸上的裂纹,心痛的快要哭出声来了,可是身体完全动不了。
手抚上培养罐的玻璃,隔着玻璃贴着阿尔瓦的手,明知道对方不能感受到,可是卢卡还是想这样做……
阿尔瓦抬头看着卢卡恬静如同睡着一般的脸庞,“就当是一场梦,卢卡斯,很快就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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