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主手中的箭没有朝他飞来就更好了。
“公主!救命啊!!!”柳扶慈尖叫。
柳扶慈和见到鬼一样开始跑。
他准备往门口跑时,宫人们啪叽一声将门关上了。
柳扶慈都跑到门口了,这么一遭,直接让他一脸懵逼。
不是吧。
他做错了什么了。
这真的是他在的世界吗?
他真的没有做梦吗?
公主怎么要“杀”他啊。
门关了,箭却没有停下,公主射的非常准,柳扶慈都感觉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有软甲,他肯定要死在这儿了。
温时欢搭弓射箭十分快,直到手边的箭全部射完。
柳扶慈发丝凌乱。
温时欢放下弓直接离开。
门被打开,侍从将柳扶慈扶起来。
柳扶慈不明白,“公主生气了。”
云荷让人将满地的箭收起来,看着柳扶慈还在茫然,叹了一口气,“柳侍君,奴婢明白侍君想与公主多待些时日,但是侍君真的不会射箭吗?”
“公主教了多次,侍君却是连弓都拿不稳,箭掉了好几次。”云荷继续道,“太明显了,侍君。”
“您做的太明显了。”云荷说,“世界上没有人喜欢蠢人。”
柳扶慈望着云荷,“姑姑,很蠢吗?”
“可是,书上说,很可爱。”
“奴婢不知道侍君为什么一直装着不会,但是,那样不可爱,只会显得愚蠢。”
“奴婢也不知侍君看了什么书,但若是书上是那样说的,侍君还是趁早将书都扔了罢。”
柳扶慈回了自己院子,看着自己榻上的书,翻开看了看,里面确实是这样写的。
显得自己笨一点,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可爱。
柳扶慈身上还隐隐作痛,他看着自己的书,抿唇,“烧了吧。”
他还是要听云荷姑姑的话。
温时欢是真的气到了,那是射箭的态度吗?
“公主。”云荷为温时欢端上一壶新茶,“消消气。”
温时欢揉了揉头,“他怎么样?”
“侍君并未受伤。”
温时欢闭上眼,谁当老师谁生气。
半个时辰,一半时间都在掉箭,谁能受得了。
云荷道,“侍君不是有意的,侍君许是看了些话本子,被一些思想影响了。”
“公主莫要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温时欢深呼吸,“让大夫去看看他。”
云荷笑,“公主还是关心侍君的。”
温时欢知道今天有些过分了,“晚上,去瞧瞧他。”
柳扶慈身上有些淤青,但是不碍事,他轻轻的揉开,疼的龇牙咧嘴。
温时欢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柳扶慈套上里衣。
“不必行礼。”温时欢大步进了里面。
柳扶慈规规矩矩坐在床上,低着头,嗫嚅道,“公主。”
温时欢看着他,“身上疼吗?”
“不疼。”柳扶慈小心翼翼抬起头,“今日之事,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以那样的方式惹公主生气,是微臣太愚蠢了。”
温时欢道,“大夫开的药都用了吗?”
柳扶慈点头。
温时欢将自己带来的药膏放在柳扶慈床榻旁,“用这个,好的快一些。”
柳扶慈眼泪汪汪,“多谢公主。”
温时欢放下东西,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温时欢回了自己屋子,却见李承钰坐在椅子上,见她回来,微微抬起头,眸光深深看向她。
“今日不开心?”李承钰问。
李承钰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温时欢。
“陛下既然在这儿了,何必多问。”
李承钰站起身,将人拉进了屋子,门被崔海关上。
崔海将其他人挡在门外。
温时欢的手也被弓弦划了一道,伤口不轻,李承钰拿出药膏为她上药,“第一次见你气成这样。”
温时欢道,“因为我性子不好,脾气暴躁。”
李承钰将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好,“脾气不好又如何?”
温时欢坐着看向李承钰,“陛下这个时候来,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吧。”
李承钰将药膏放在桌子上 ,“有几个老家伙操心朕的后宫,又想着送女儿进宫了。”
温时欢没有说话。
李承钰接着道,“许是见朕脾气好了,你说 ,该怎么办。”
温时欢道,“陛下的后宫,与臣妹有什么关系。”
“臣妹可不敢置喙陛下的后宫。”
李承钰道,“朕打算让你来组织这场选秀。”
温时欢看着他,“有病就去看太医。”
李承钰笑,“朕有病,已经看过太医了。”
温时欢不想理他。
“这次选秀并非真的选秀,只是挑些人放在后宫摆着,她们家里面已经准备了东西,只等她们进宫了。”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朕碰女子了,他们便想赌一赌。”
李承钰的手指勾着温时欢的发,“他们想赌一赌,朕也想要他们手中的银子。”
“朝中不适合再抄家, 也需要一些合理的法子,去捞一捞银子。”
温时欢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中抽走,“陛下自己选就是了 ,与我有什么关系。”
李承钰道,“你选了,他们便会从你身上入手,毕竟,你是朕唯一的公主。”
“若是放出消息,由你决定入选的人,公主府又可以修葺了。”
温时欢瞬间明白,这是一家要送两份银子了。
他们两个算是狼狈为奸?
“可好?”李承钰勾住温时欢的小拇指。
温时欢点头,“既然为陛下选秀,那陛下这边不出些银子吗?”
“总不能是陛下什么都不出,全部都由臣妹负担。”
李承钰道,“想要什么,自己去取。”
温时欢勾唇,“多谢陛下。”
“贪财。”李承钰笑。
温时欢回,“臣妹还好色呢。”
谁能不贪财好色,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不贪财贪什么?
贪虚无缥缈的名声吗?
“嗯,好色。”李承钰附和说道,“贪财好色,就是如你一样的。”
温时欢很想给李承钰翻个白眼,“对,陛下您最清贵了,您就是不染世俗尘埃的第一人。”
李承钰半搂着温时欢,“不,朕也贪财。”
他吻了吻温时欢的发,“又好色。”
他真的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