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脚步匆匆,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一路小跑来到了一大爷家。
她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就急切地敲响了门。
一大爷打开门,看到秦淮茹这般模样,心中有些诧异。没等一大爷开口询问,秦淮茹就带着哭腔说道:“一大爷,您可得帮帮我啊!” 说着便走进屋里。一大爷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拉着一大爷的胳膊,眼中满是哀求:“一大爷,您是知道的,棒梗那孩子被安排下乡了,可他根本不想去啊。那血书根本不是他写的,是有人陷害他。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您是高级技术工人,在厂里有威望,人脉广,您看看能不能在街道办或者厂里使使劲儿,让棒梗别下乡了。” 秦淮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一大爷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大爷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秦淮茹拉着他的手,缓缓说道:“秦淮茹啊,我现在已经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在厂里我也说不上话了。现在厂里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这把老骨头没那么大能耐啦。” 一大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他何尝不想帮助,可现实却让他有心无力。
秦淮茹听了一大爷的话,眼中的希望之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 屋里陷入了一片沉重的寂静,只有秦淮茹的啜泣声在回荡。
秦淮茹在被一大爷拒绝后,心中满是绝望,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何雨柱。此时的何雨柱已经是G委会的副主任,在她看来,这或许是棒梗最后的希望。
秦淮茹硬着头皮来到了何雨柱常出没的地方,她看到何雨柱正在和张渝说着什么。张渝看到秦淮茹走来,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但秦淮茹此时顾不了那么多,她径直走向何雨柱。
“何主任,我有事儿求你。” 秦淮茹满脸焦急地说道。何雨柱转头看向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即恢复了平静。“什么事?” 他问道。
秦淮茹眼中泛起泪花:“何主任,你也知道棒梗的事儿了吧?他被安排下乡,可这是个误会啊,他根本不想去,那血书不是他写的。你现在是G委会副主任,权力大,你看看能不能帮帮棒梗,让他别下乡了。”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她紧紧地盯着何雨柱,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松动。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秦淮茹,这是上面的政策,不是我能改变的。这次下乡安排都是按规定来的,我也没办法。”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其实在何雨柱心里,他对棒梗的行为一直耿耿于怀。他想着:“哼,我怎么可能会帮忙,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棒梗那小子,从小就不学好,让他去大西北吃点沙子,好好磨炼磨炼,也让他知道知道生活的不容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秦淮茹听了何雨柱的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何主任,你再想想办法啊,棒梗他还小……” 何雨柱却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在原地,眼神空洞,不知所措。
秦淮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每一步都像是带着千钧重负。屋子里一片沉闷,棒梗看到秦淮茹回来,立刻冲了过去,眼中满是期待:“妈,怎么样?他们答应不让我下乡了吗?”
秦淮茹看着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默默地走到床边,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边低声说:“棒梗,妈已经尽力了,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了,你就准备准备吧。”
棒梗一听,顿时急了,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起来:“怎么会这样?妈,你再去找人啊!肯定有办法的,不能让我就这么下乡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甘。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握住棒梗的肩膀,哽咽着说:“儿子,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一大爷帮不上忙,何雨柱也不管,这都是上面决定的事儿,改不了了。你到了乡下,自己要多注意,照顾好自己。”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她那布满皱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哼,这肯定是有人陷害咱棒梗!咱棒梗怎么会写那劳什子血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让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她挥舞着干枯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劲儿。
棒梗听了贾张氏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奶奶,那咱们赶紧去找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找谁去啊?咱们没证据,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小当和槐花走进房间,看到棒梗正一脸颓丧地坐在床边。小当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说:“哥,我们听说你要下乡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假装出来的不舍。
槐花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哥,你一个人在外面,别太累着。要是有什么难处,就给家里写信。” 说完,她微微低下头,努力不让自己嘴角那一丝因能吃饱饭的期待而产生的笑意露出来。
棒梗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察觉到妹妹们异样的情绪。他只是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嗯,我知道了。你们在家也要听妈的话。”
等棒梗转过头去,小当和槐花又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么多年来,家里有点好吃的,总是先紧着棒梗,每次看着棒梗狼吞虎咽的样子,她们只能默默地咽下口水。现在棒梗要离开,她们的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想着以后或许再也不用饿肚子了,能真正地吃饱饭了。但毕竟是亲哥哥,在这种分别的时刻,她们还是努力表现出关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