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寒,要是那天你爱上了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傅亦寒静静地坐在贺伊桃的床边,眼神有一些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之中。
他不太能理解此时的状态,但暴躁的情绪发泄完后感觉只剩下疲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没有等到那个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渐渐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开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的他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所看到的景象却令他瞬间呆立当场,贺伊桃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身体一动不动,像是沉睡中一塑美丽雕像。
他顿时有点害怕了,原本以为又是贺伊桃骗他的,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他有些紧张地一把抱起贺伊桃,有些颤抖地摸了摸女人后脑,他是记得刚刚好像她后脑撞到了什么,随即立马给女人脱掉所有淋湿的衣服,小心地将女人放入被子中,有些慌张地打电话给刘伟叫医生。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刘伟正被傅烨搞得心烦意乱不已。
他和傅亦寒刚前脚乘坐着私人飞机抵达 A 国,没想到后脚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魔王傅烨竟然要挟着封逸尘,开着封逸尘的私人飞机也紧追而来,这傅亦寒要知道傅烨乱跑得发多大飙。
当一行人终于到达兰亭时,刘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一接通,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傅亦寒焦急万分的声音:
“赶紧带上这里最好的医生到贺伊桃的房间!”
接到这个命令后的刘伟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下可好了,傅烨虽然偷偷跟过来,想必傅总也不会太过生气了吧?
毕竟这次傅烨凑巧带来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人——封逸尘可是学医出身的,而且还是 A 国顶级医药集团的公子!
这边又暗自担心傅总是又把贺伊桃怎样了吗?虽然知道贺伊桃的处境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毕竟贺伊桃当年那么狠心做了那样的孽,但她被傅总那样的对待也是够惨的。
就这样,刘伟带着傅烨和封逸尘一路匆匆忙忙往房间地赶去。
一路上,傅烨倒是显得格外兴奋,那张帅气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对着身旁的刘伟和封逸尘搞怪地调侃道:
“你们说说看,咱们三个人现在这样子像不像是霸道总裁和他的三个大怨种兄弟呀?”
说完,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着也是冰块脸的封逸尘说:“你是那个懂医术,半夜喊来给女主治病的”
又指了指自己说“我是负责搞笑的”
最后指了指走在前面着急万分的刘伟说:
“他就是那个管家”
又用调侃地语气模仿着刘伟当管家的语气:
“先生,不好了,太太晕倒了”
刘伟实在受不了如此聒噪的傅烨,扭头瞪了一眼傅烨,傅烨赶紧识趣闭嘴。
一行人一进门就见傅亦寒紧张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傅烨看着床上他那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嫂子,此时所有打趣他哥的话都噎进了肚子里。
但他已经开始脑补出他哥巧取豪夺,女方坚决不从的戏码了。
傅亦寒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教训乱跑的傅烨,只是不悦地让刘伟带着傅烨出去等。
封逸尘打量着床上的女人,这就是傅亦寒的女人,的确是很美,比他交往过的那几个明星都美,也难怪了,想着伸手就要拉开女人的被子,一旁的傅亦寒却冷着脸立马“啪”一声拍开他的手。
被打了的封逸尘,十分不悦也冷着俊脸问道:傅亦寒你让我来看病,我不给她检查身体怎么看?
傅亦寒冷洌地声音响起:“她感冒了,又被冷水冲了一下,头撞了一下。”
封逸尘没好气的回了一个字“嗯”
整个房间寂静地可怕,封逸尘指了指女人左侧红肿的脸,眉头微皱,不悦地问道:“你打的?”
傅亦寒并没有回话,只觉得烦躁,他不明白那个女人什么总是能随意挑起他的怒气,他们两个好像只要一见面就失控,而他就一直在伤害她,不过她本来就应该受他欺负,自己为什么自责?
望着不说话的傅亦寒,封逸尘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等材料送来。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医用药品都送到了,封逸尘准备掀开女人的被子,封逸尘的手又再一次傅亦寒拍开,这次封逸尘是真的怒了,不耐烦道:
“傅亦寒,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把她手拿出来怎么给她吊瓶?”
傅亦寒紧锁眉头,有些小心地拉开女人的被子,迅速地把女人的手抽出来,但那女人的春光还是被封逸尘看了去。
封逸尘看仔细,立马了然,心底冷笑道:
“自己从业几那年,不说身体了,尸体都见了无数具了,所有病患在他面前都是块肉罢了,这傅亦寒竟然这么防着自己?
一边给女人插针,不自觉地再望了一眼床上破碎的女人。
心想“那么在乎干嘛还要这样伤害人家,这傅亦寒简直就是变态,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欢他什么,包括自己的妹妹。”
那边陆宅,因为早晨喝酒喝晕倒在兰亭的陆宴合,动静还是闹得太大,陆宴合还没有醒来,但他的小叔叔陆泽凯就惨了。
陆老爷子站在书桌前,握着拐杖的手气到发抖,怒吼道:
“陆泽凯,你以为我老了,就没办法查到你们做的糊涂事吗?我让你忠心辅助你侄子,你就是这么辅助的?”
陆泽凯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了,闷闷道:
“爸,宴合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是想着他第一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就没有过多的阻止”
陆老爷子听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火道:
“所以,你就任由他和一个下贱肮脏的妓女来往?”
陆泽凯听完也有些激动:
“爸,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了他就是贺震天的女儿,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呀”
陆老爷子冷冷一笑,不屑道:
“贺震天是个什么好东西?奴颜媚骨的,他女儿也是自甘下贱的玩意,还好她识趣知道拒绝宴合,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怎样对付她。”
说完面上全是阴狠。
陆泽凯看着眼前残忍的父亲,不禁就想起陆宴合的父母,第一次顶嘴
“爸,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不是什么都如你意的,要不是您当初非逼着哥娶那女人,我们这个家族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宴合比他爸还倔,您就不要插手了”
陆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个一向乖顺的小儿子,竟然顶嘴,还敢提大儿子那件事情,一个拐杖狠狠打在陆泽凯的腿上,怒呵道:
“陆泽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吗?你不告诉我宴合和那个下贱的女人来往,你就是有私心的吧。你是我儿子你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我再告诉你,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要妄想。”
陆泽凯就这样愣愣看着陆老爷子,看着这个把自己想得如此龌龊的父亲,薄唇泛起了一丝冷冷的苦笑摇了摇头,随即立马转身大步走出冰冷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