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兆元却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
“那么具体该如何赔偿呢?就按贵公司的赔偿标准 1 万米刀一天吧。我们工厂规模庞大,有 4000 多人。按照贵公司一贯的赔偿标准来算,普通工人的误工费稍微降低一些,就以每人每天 5000 米刀计算吧;至于领导层、技术人员以及翻译人员等,则需按照每人每天 1 万米刀的额度来补偿相应损失。接下来,我会立刻将详细的赔偿金额列出来交给你们。”
话音刚落,只见约翰的面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险些一个踉跄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以往屡试不爽、无往不利的敛财伎俩,今日竟摇身一变成为了足以致命的绞索,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约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喝了一口茶,马上用请求的口气说:
“兆元先生,我郑重向您们道歉,我们索要误工费是不对的,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公司知道,否则不但我们4个人工作不保,家人也会受牵连。”
“这件事如果我们没有发现,我们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你们怎么在做这件事之前是否考虑到我们的损失。”
兆元提高声音,怒声呵斥道。
兆元的愤怒把约翰等人给震住了。
“兆元先生,那你们说怎么解决。”
约翰用哀求的语气问。
“你们先拿出解决的态度来,如果解决得好,我就不把你们的事公之于众,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兆元愤怒地留下一句话,跟齐勇使了个眼色就出了会议室,去了厨房吃中饭去了。
齐勇追上兆元,问:
“兆元同志,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齐厂长,你准备怎么解决?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我饿了。”
兆元反问齐勇厂长。
“好的,先吃饭,先吃饭。”
到了厨房,齐勇跟厨师嘀咕了几句。然后带着兆元进了里面的包厢。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上来几个硬菜。
兆元也没跟齐厂长客气,大快朵颐地吃起饭来。
“兆元同志!真是太感激您啦!要不是有您出手相助,咱们这回可真就得被那帮美国专家讹了!来,我谨代表咱厂里全体员工,以这杯清茶代替美酒,向您表示由衷的敬意!等把这件事儿彻底了结之后,咱俩必须得开怀畅饮一场,不醉不归呐!”
齐勇激动万分地站起身来,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兆元面前。
兆元见状,赶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微笑着接过茶杯,打趣儿道:
“齐厂长您太客气啦!能顺利把问题处理妥当就成,至于其他的嘛……嘿嘿,只要齐厂长您别忘记给我点儿小奖赏就行咯!接下来呢,您们就尽管放心听从我的安排吧,我保证让您们反讹他们一笔。”
此次任务并非是替军方效力,兆元本身对那所谓的荣誉奖章毫无兴趣;出来帮忙自己也是有损失的。
所以这次兆元不想要那些空洞无物、华而不实的虚名,他想为自己争取自己该得的那一份,虽说这种想法在当今社会或许显得有些庸俗不堪,甚至略带几分市侩之气,但兆元对此却是毫不在意。毕竟,人活一世,谁不想多挣些钱财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为富足舒坦的日子呢?
听到兆元这番话,齐勇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应道:
“没问题!没问题!等到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咱一定按照您为咱们工厂成功规避掉的经济损失数额,如数发放给您相应的丰厚奖金!不过话说回来呀,这一次的情况确实比较棘手,想要圆满解决恐怕没那么容易哟!估计还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才行呢。而且就目前来看,这批货物显然已经无法满足相关标准和要求啦,只能先从美国那边重新调配发货过来。如此一来一往,前前后后起码得耽搁将近一个月左右的工夫呢!”
说到这里,齐勇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齐厂长,你忧虑什么,现在该着急的是米国那边和那4个专家。”
兆元笑着说。
“嗯,也是,我们急什么,他们才应该着急。”
齐勇说。
“齐厂长,我们一定死死咬住这件事,用最少的钱进口他们最先进的流水线。那4个专家也不要轻易放过,他们在别的地方讹的钱,我要他们全部吐出来。”
兆元说。
“你准备花多少钱。”
齐厂长问。
“你们付了多少钱了。”
兆元问。
“已经付了2亿元,安装前要付2亿元,安装完开机成功付完全部尾款。”
齐勇说。
“那我们争取只花2亿元,买他们最新的流水线。”
兆元淡淡地说。
“真的,不可能吧”
齐勇不可置信地说。
“嗯,争取,如果成功了齐厂长记得奖赏我就可以了。”
兆元笑着继续吃饭。
两人吃完饭,两人回到会议室。
约翰等人又去了电话室。
兆元跟齐勇说了声,就回招待所休息了。
兆元出了会议室并没有回招待所,他直接去了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他想看看他小时候的自己和父母。
兆元想回到前世自己生活的小院,但按照地理位置是没错的,但怎么也进入不了前世的空间,他到达的似乎是一个不同的空间。
兆元意识到自己所在的空间应该是一个与前世平行不相交的空间。
折腾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前世自己生活的空间也就不再折腾,回了招待所。
这次他彻底死心了。
回到招待所本准备再睡一会儿,服务员就来敲门,通知开会了。
兆元只好起床,稍微收拾一下自己就去了会议室。
兆元回到会议室,其他人都到了,约翰等人明显没有了上午来时的意气风发和趾气高扬,俨然一副霜打的茄子,焉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