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人不犯我,我还想犯犯别人,人若犯我,我便送他们去侍奉师父去。”
“这话听着像那么回事,区区一群跳梁小丑,随手灭了便是,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今你是本派掌门,自然不能如江湖散人一般想怎样就怎样,你在或者不在,逍遥派都在这里,缥缈峰也不会跑到别处,别人拿你没办法,不代表拿逍遥派没办法。”
“这便是其中的坏处了,人若有了羁绊,做事便有了顾虑,逍遥派的荣辱全系你一人身上,做事自当深思熟虑,切莫意气用事。”
“师伯教诲的是,弟子做这一切,自然是不想被别人约束,不过别人若是不长眼,弟子也绝不会心慈手软,也只有把别人打疼了,打怕了,那么阿猫阿狗才会老实!”叶匪站起身来为天山童姥倒了杯茶。
“这才像咱们逍遥派的人,这什么阿猫阿狗已经出了昆仑山,被姥姥遇到后便随手料理了些,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师伯,您老人家刚才不是说做事需谨慎么,怎的自个先动手了!”
天山童姥瞪了叶匪一眼。
“姥姥又不是逍遥派掌门,做事还需瞻前顾后么!几十个不长眼的东西,说宰不就宰了!”
果然,老太太还是以往的作风。
叶匪暗暗竖起大拇指。
“师伯,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走什么走!怎的刚回来便撵姥姥走?当初姥姥身为灵鹫宫宫主的时候,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何曾被别人这般惦记过!这次说什么,姥姥也得瞧瞧这什么狗屁明教,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天山童姥话虽然说的不客气,叶匪心里却生起一阵暖意。
这傲娇的老太太,虽然平日里总是喜欢端着架子,但是对自己的关心,那是毫无保留。
仔细想来,若不是查探到明教欲对自己不利的消息,这老太太大概率是不会回来的。
不过回来了就好,这老太太四处乱跑,叶匪倒也是真的担心。
当然,倒不是担心老太太被别人欺负,她不去欺负别人,旁人就该烧高香了。
一僧二挂三老四绝。
当初天龙世界的武力排名是这样的。
当然,现在肯定会有了变化。
就当下而言,扫地僧已经不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就叶匪所知的木老汉便能与扫地僧掰掰手腕。
而李沧海提及的李正清,连三老都不是其对手,更是了得。
玄澄双腿残疾,擂鼓山上仍能与叶匪斗个平手,等他完全恢复后,谁也无法断言,号称少林寺二百年来第一人的玄澄,其上限究竟能达到何种高度。
二挂肯定是没了,虚竹老老实实的在少林寺念经吃斋侍奉佛祖,段誉的机缘也被叶匪给夺了去。
在这个世界里,不再会有二挂的存在。
三老之中,无崖子已经羽化,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是自己人。
至于四绝,则是乔峰、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这四人。
叶匪自从学了纯阳至尊功与易筋经之后,实力日益精进,他如今所对标看齐的,唯有那第一档的顶尖高手。
扫地僧、木老汉、李正清,最多再加一个玄澄。
这些人,才能做他的对手。
还有明教,既然明教已经出现,并且敢向自己找麻烦,若说明教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底牌,叶匪自然是不信。
世间隐藏高手无数,自己不清楚,便不代表没有。
明教能一直发展到明朝,虽说起起落落,却一直没有断层,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被黄裳以一己之力挑了数十名高手后,还能崛起,自然非同小可。
叶匪方才想到了李正清,此时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向天山童姥打听一番。
这时门外却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公子、姥姥,符敏仪与梅兰竹菊拜见。”
怎么那四个丫头也跟着来了,叶匪看了天山童姥一眼,见她并无反应,便向外说道。
“都进来吧。”
随着房门被推开,符敏仪与梅兰竹菊鱼贯而入。
符敏仪只是向叶匪二人福了一礼。
梅兰竹菊四姊妹看着天山童姥的背影,却激动地眼眶泛红,跪倒在地。
“梅兰竹菊,拜见姥姥!”
天山童姥背对着几人,神色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道。
“还算不忘本,还记得给姥姥叩头,总算姥姥没白养你们十几年,行了,都起来吧!”
梅兰竹菊四人起身后,梅剑见叶匪面带疑惑,便俏声解释道。
“我等见公子久久未归,心有担忧,在来的路上碰到了符姐姐,这才一道赶了过来。没想到符姐姐口风这般严实,直到进来,才瞧见姥姥。”
“不怪符姐姐,是我不让她说的,东西带来了么?”
符敏仪将手中的经书小心翼翼递到叶匪面前。
叶匪接过来随意翻了几页,这本易筋经,是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如今在他心中,已然将其视作逍遥派本门之物。
什么你的我的,什么道家佛家的,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
“师叔,这本经书名为易筋经,是弟子费尽千辛万苦,方才劝说少林寺交出来。”
饶是天山童姥见多识广,听到易筋经三个字,也不禁微微动容。
“劝说少林寺交出来?抢便是抢,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叶匪脸皮够厚,管他偷的抢的,在自己手里就行。
梅兰竹菊四姐妹抿嘴偷笑,也就自家公子能把“抢”说的这么文雅。
“师伯,易筋经自有神奇之处,弟子也不知这易筋经能否让师伯的身材再长高一些,不过想来还是会有些效果的,大不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治,练总比不练的强。”
叶匪在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梅兰竹菊与符敏仪五人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以往在缥缈峰,曾经有不长眼的提过天山童姥的身高,如今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她们自然不知,这事也就是叶匪敢说,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去给坟头草施肥了。
天山童姥握着经书的手指微微用力,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叶匪仍然记得她的伤。
这世间,能这般为她着想的男子,也就只剩下叶匪这臭小子了吧。
天山童姥,这“童”字又何尝不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有哪个女子又愿意一直保持童年身材长不大。
即便是天山童姥,一想到能有机会恢复身材,平静无波的内心也是波澜不已。
天山童姥欣慰的看着叶匪,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