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哥?”
萌兔嘴角抽了抽,微眯的双眼,泛起点点光泽。
瘫软倒地的陆千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双眸如同炙热的火球,仿佛夹杂着天大的委屈。
“吴掌房,你可要给咱家做主哇!”
“这个小混球,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就杀了我麾下之人,并且连这寺院的主持,都被一刀割掉脑袋。”
“卑职奉上面的命令,前来香山寺秘密调查,可这小畜生太过于霸道!”
“吴掌房,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们做主啊!”
“不杀此子,难以泄众怒!”
说着,陆千年看向李落弟的目光,恨不得把其碎尸万段!
吴文禄眼神微闪,而后面无表情,背负着双手,“那你们可查出来什么没有?”
“回吴掌房,这香山寺一切正常,本就是正常烧香拜佛之地,还是州主府帮忙出力建设,能有什么问题?”
陆千年脸上涌现一丝委屈,“我敢保证,这一定是那小畜生,公报私仇,故意以此为借口,杀害我花厂骨干!”
“恳请吴掌房,把此事汇报上去,让他们给死去的弟兄们做主啊!”
说着,陆千年悄然对着吴文禄使了一个眼神。
意味着,已经处理干净,绝没有留下把柄。
啪啪啪啪!
李落弟抚掌大笑,感慨道,“真佩服你们这些阴阳人,黑得都能说成白的!”
“你们不去说书,可惜了!”
面对李落弟的讥讽,吴文神情漠然,下一瞬,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一旁的萌兔见到这一幕,眉眼一蹙,隐隐约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只见下一秒,吴文禄偏头看向身后,“杨支队,你也看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主持公道了吧?”
“呵呵,这还真是热闹啊!”
一道爽朗的笑声响彻,而后众人便看到一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男子,不疾不徐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安保局成员。
“杨政?”
见到来人,萌兔眉头一挑。
杨政,绿藤安保局治安支队长。
“萌兔百司,别来无恙!”
杨政对着萌兔拱了拱手,淡淡一笑。
萌兔对其,并不感冒,而是嘴唇微弯,讥讽一笑,“杨政,没想到你居然跟这些阴阳人勾搭在一起了?”
“怎么?”
“今儿你是打算来给花厂站台子的?”
杨政并不动怒,而是洒然一笑,“萌兔百司误会了!”
“这香山寺,之所以能在这个地段建立,当初州主府也是付出了诸多心血,这里的僧人都是勤修苦练,方才能在这里为香客服务!”
“正好这片辖区,由我负责!”
“可萌兔百司你麾下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贸然杀掉一寺主持!”
“即便你镇魔司是特殊机构,但也不能随意屠杀无辜百姓吧?”
听到这儿,萌兔摩挲着洁白如玉的下巴,而后笑眯眯道,“听你这意思,是要把我镇魔司的人,带回你安保局了?”
闻言,杨政眼神闪烁,心头微凝,对于镇魔司,他还是极为忌惮。
但一想到这寺庙多年的进账分红,倘若败露,他很有可能会丢掉这乌纱帽。
于是乎,他眼神一狠,不咸不淡道,“杀人犯法,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
“说得好!”
萌兔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那本百司,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镇魔司乃当今夏主亲兵,即便犯法,也不是你一安保局的人能伸手的!”
“杨政,姑奶奶可没那个耐心,最后警告你一次!”
“这种争斗,莫说是你,即便你们安保局老大来了,也都不敢轻易站队!”
念及此处,萌兔眼中的嘲弄愈发浓郁,“姑奶奶倒是好奇,你一个小小的支队长,哪儿来的底气,敢这般对我镇魔司说话?”
“赶紧滚蛋!”
“否则,我即便一刀砍了你,也没人敢替你申冤!”
“你.....你.....”
萌兔的霸气,顿时令杨政面色涨红,眼底尽是羞愤。
萌兔看都不看杨政,在她眼里,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敢参与镇魔司与花厂之间的争斗,真是不知死活。
别说安保局,祭妖卫都不敢贸然参与进来。
“愣着干什么?”
萌兔瞥了瞥李落弟,清冷道,“干活,外面我给你盯着,任何人都不会插手!”
“兔哥霸气!”
李落弟比了一个大拇指,旋即把陆千年扔在萌兔脚下,“这老小子,你先帮我看着!”
“等我出来再收拾他!”
萌兔的霸气,以及李落弟的无视,令吴文禄火冒三丈,脸上的狰狞之色,愈发浓郁。
“好,咱家倒是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不过咱家警告你萌兔,倘若你们搜不出什么证据来,今天你们侮辱我花厂之事,绝不会完!”
吴文禄眼里闪烁着怒火,咬牙厉喝,“咱家今日,绝对与你们不死不休!”
“呵呵!”
李落弟一笑,旋即大手一挥,“跟我来!”
郝建,瘦猴等十二名牙旗无条件跟随其身后。
面对步履都产生共鸣的镇魔司,原本堵在寺院门外的一些花厂番子,惊悚的连连后退。
退无可退的他们,纷纷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各个枕戈待旦的握着刀柄,生怕李落弟等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啪!
忽然,清脆的巴掌声响彻。
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极为刺耳。
“不敢拔刀,你握什么刀柄啊?”
只见郝建对着一怒目而视的花厂番子,一巴掌拍了过去,“跟我在这儿装逼呢?”
李落弟脚步一顿,而后带着肯定的目光,表扬了郝建,“瞧见没,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狗瞪咱们一眼,都得挨大嘴巴子!”
“刚刚郝建的表现不错,大家给他呱唧呱唧!”
说着,李落弟率先鼓起巴巴掌,身后的瘦猴等人眼神闪烁,旋即咧嘴一笑,跟着鼓掌。
那拍巴掌声,落在吴文禄以及杨政耳朵,是多么的刺耳。
“该死的小杂碎,真欺我花厂没人是吗?”
吴文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咬着牙齿,声音如狂风吹过枯木般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