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姆……或许，就没有狂鬣这个人？”
“上边也考虑过，但是根据制裁之镰对异管局的了解，的确有人向她们泄露秘密。再加上除虫行动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情报也被泄露，那狂鬣就是我们之中的人。”
纪冉叹了口气接着说。
“只是，她到底是谁，又是如何将情报传递出去的呢？我也把所有相关的监控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我意识到，要跳出常规思维，她们是超能力者，那么传递的方式很可能和超能力有关。如果考虑超能力，那方法可就多多了。”
“没错……”
陈静雅拍了拍大脑，试图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其实……我这些天也在想这件事。首先，狂鬣是不是超能女生？她有没有可能是普通人？老郑几乎没参与除虫行动，而赵明和龚志明只是知道行动的大体计划，他们的任务是在结束后联系其他系统，我甚至没告诉他们具体的突袭时间与细节。可制裁之镰明显知道我们行动的时间，甚至还对这边的动向了如指掌。”
“照你这么说，狂鬣的确是超能少女了，高勇知道的也并不多，而冯局在局里对峙的暗蟒，有苏玉作证。所以普通人这个基本可以排除。”
“接下来，就是科室内的超能女生。客观来说，我觉得王露和霍曦都有嫌疑。”
纪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是不是陈静雅喝多了在胡说。
“王露的超能力是洞察周围，她最容易获取异管局的情报，传递信息应该也很容易。霍曦最近才回来，无法确定她在这期间有没有和制裁之镰建立联系，而且她的心思缜密，超能力又十分灵活，完全可以靠流体传递信息，这一切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但是，霍曦之前出差了那么久，仅凭短短几天，就能了解并传递那么多的情报吗？有点夸张了吧。”
“唉，确实啊。”
陈静雅抿了口酒，听纪冉继续说着。
“照你那么说，我家的妹妹们也都有嫌疑了。祖双双脾气火爆，像个野兽。田静喜欢打听八卦，又喜欢舔人，和动物也很像吧。焦施柔平时沉迷二次元，但发起疯来比谁都狠。左馨雨生气时爱炸着头发，吃饭也像野狗似的又臭又不雅，而且她还刚来单位一个月，嫌疑也很大。还有沐清然，天天用刀子乱划乱刻，和狗磨爪子一样。这些人全是狂鬣啊？合着我科室是养疯狗的狗窝啊？”
陈静雅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又点了一支烟，缓缓说道。
“前面的都分析完了，最后就剩下的就是我，还有——”
“呦，你怀疑我是啊？真行啊陈大烟鬼，我跟你搭档这么多年，你却拿我当狗？异管局也快把我家翻个底朝天，我是最清白的啊！”
纪冉生气地敲着陈静雅的脑袋，陈静雅笑呵呵地把她推开。
“没有没有，我是狗，好了吧。其实，现在讨论这些都无所谓了。等到了战场，就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陈静雅说的没错，既然知道了狂鬣就在几个人当中，那今后在和制裁之镰对战的时候，限制并监督这些人的行为，用不了多久，狂鬣自己就会跳出来的。只是不知在这之前还要煎熬多久。
“哎，因为狂鬣，咱俩都成了光杆司令，靠上边派来的那些家伙，怎么可能打得过敌人……纪冉，你喝啊，我都喝完一杯了。”
看着陈静雅又在往杯子里倒酒，纪冉赶紧拦了下来。
“好了陈大酒鬼，你的胃还受得了吗？我可懒得把你拉医院去。”
“哎呀，没事，我陈静雅可是海量，就这么一点……嗯？怎么回事？酒没了？”
陈静雅提着酒瓶倒酒，里面明明还剩半瓶多，但怎么也倒不出来，她琢磨了好久，才明白，是纪冉用水将瓶口封上了。
“好啊，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封印我的酒！炫耀你的超能力吗？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地对决？”
“哎呦，你现在醉醺醺的，我碰你一下都怕吓到你。”
纪冉忍着笑说道。
“不过这个提议也不错，现在使用能力也不用担心被发现，等你明天清醒了，咱们可以好好地切磋一下呦。”
“不用明天，就今天晚上！”
陈静雅拍了下桌子，把上衣一脱说道。
“能吓到我陈静雅的人还没出生呢。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火热的温度！”
“你是痴女啊？快点穿上！！”
纪冉赶紧把陈静雅的衣服给她穿上。看到对方执意要比试，她心里也有些发痒。
上次切磋还是一年前。由于两个人的超能力影响太大，上次切磋之后，把方圆好几百米的地面都破坏了，当时两个人被局长狠狠训斥了一顿，因此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切磋过。
如今有了难得的机会，不如趁着大战前的空档，好好比试比试，正好也释放一下这些天积攒的压力。再三思考后，纪冉还是答应了这场对决。
只是陈静雅执意要现在比试，让纪冉有点尴尬。
纪冉扛着陈静雅出了饭店，一辆高级豪车停在饭店的门口，与这家餐馆格格不入，纪冉拉开后车门，让陈静雅上了车。
“纪大小姐真好，还有专门的司机和豪车。我还是骑摩托去吧……”
“诶呦等一下，我让他们替你开回去。”
纪冉赶紧拉住了陈静雅。
“你现在醉醺醺的怎么开摩托。咱们就去上次切磋的那个地方吧，周围没什么人，地面还空旷。”
“好，随便……”
陈静雅迷迷糊糊应了句，便不再说话了。纪冉的车向她们的目的地驶去，很快就到了。这里是一条河的岸边，岸上刚好有一片非常大的空地，周围人烟稀少，基本不会有什么路人。当然，如今被发现也无所谓了，这两天之内，全世界就都会知道超能少女的存在。
两个人站在小道上，没有远处的车灯，都看不清道路。当陈静雅站定，环视了一圈之后，开始抱怨地说道。
“喂，臭纪冉，你干嘛带我来这啊！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而且旁边就是河水，你这不是作弊吗？欺负我喝多了啊？”
“我刚才问你，你也没反对啊？再说了，上一次就是在这个位置，只不过当时是白天，你以为我喜欢这么黑的地方嘛。”
“上次……你还有脸说上次！当时你骗我说感冒了，控制水的力量弱，我为了照顾你才选这里，结果你倒好，把半条河的水都卷起来浇我身上，差点被你杀死！”
“那不是因为你把整个岸上的草地都点着了，我为了灭火才做的嘛！”
陈静雅走过来，生气地掐着纪冉的胸口，而纪冉也去捏陈静雅的脸颊。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互相打闹，闹了有半分钟，纪冉主动认输停了下来。
“好啦，你别撒酒疯了，我就说等你酒醒了再比……要不我再去找个地方？五公里外有一块荒废的空地，就是附近有住户，容易伤到他们。”
“算了，就这里吧。美少女陈静雅在哪里都不会输！”
看着陈静雅傻乎乎地摆着胜利的手势，纪冉尴尬地挠挠脸。不过她也很清楚，这点酒并不会影响陈静雅的实力。
“好吧，那就听你的陈大烟鬼，老规矩，谁先倒地算谁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