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
老瞎子在众人鄙夷目光中,干笑回屋,将房门紧闭。
对于这么一个货,众人还能说什么?
只能徒叹倒霉,该干嘛干嘛去。
肖老头回到厨房,眼睛一扫,顿发现灶台锅边还残留不少黄色粉末。
趁黑衣护众不注意,他赶紧过去将其扫落地面。
稍时,等换完衣服的另一位护众回来,肖老头立即表示汤菜全熟,可以上菜了。
灵莲娘子就住在以前的府衙中。
三人抬着食盒,穿过假山亭榭,将诸多菜肴一一端上餐桌。
除冲世凌外,其余坛主都在。
灵莲娘子心情出奇的好,甚至起意饮酒,命人抬来酒水。
有近身护法上前,用银针挨个试毒,确认没问题后,又递给肖老头一副碗筷。
虽明知里面存在巴豆,估计要拉个虚脱,但为了守护龙脉,肖老头已做好心理准备。
当下毫不打愣,捧着碗,拿着筷子,准备挨个菜的试吃。
谁知刚刚夹起第一道菜放入口中,便听灵莲娘子笑道:“肖师傅是教中元老,负责饮食久矣,从无差错,我信得过,以后啊,试吃什么的就不必了。”
一句话,让人心里暖暖的。
被菩萨如此信任,此生足矣!
黑衣护众,连带近身护法们,无不羡慕。
肖老头心中冷笑,明白这是灵莲娘子在收买人心,为了配合对方,他赶紧下跪,激动说道:“能为菩萨做事,是小老儿的荣幸!小老儿别无期望,愿此生始终为菩萨做饭,直至蜡炬成灰,灯枯油尽!”
对此,灵莲娘子表示满意,挥手示意你可以走了。
但肖老头为了消除一切疑虑,坚持全部试吃,并解释道:“小老儿试菜,品的是滋味,若有火候不足,缺少盐味的,便立即撤下,省得惹菩萨不快。”
“哈,说是为菩萨着想,实际是自己想多吃几口吧!”常胜侯袁昌泰捋须笑道。
肖老头一副被看出心事似的,低下脑袋。
灵莲娘子不疑有他:“难得肖师傅有心,那便继续吃吧,多吃点也无碍。”
“谢菩萨。”
试吃继续。
吃完肖老头又逗留了一刻钟,以此证明无毒,灵莲娘子等人才开始用餐。
从府衙出来,肖老头没有返回四合院,而是踱着步伐,缓缓向城外靠近,并对随同的护众表示,自己打算去买几根黄瓜苗,好种在院里,等天气热了,作解暑之用。
俩护众也没想别的,再说都做完饭了,自然不需要多监视,抱了抱拳就此离开。
……
午后。
酒足饭饱的灵莲娘子,仅带四名坛主出城,一路赶往山顶。
此时,那臭气熏天的钉龙楔,在冲世凌的监督下,被五六名教中信徒拖拽上了山。
等来到挖开的穴眼位置,他们在坑洞顶端支起木架,并用绳子将钉龙楔立起来,垂在洞中。
一通忙活,可把几位信徒累够呛,虽鼻子里塞着布条,也被熏的头脑发晕。
只是没等他们拿到赏钱,随后而来的灵莲娘子,便立即下令,将几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揣进穴眼里。
尸体同样有污,与钉龙楔有异曲同工之妙。
灵莲娘子看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立即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
只听四下里沙沙声响成一片。
远处树梢上的纪君兰,脸色顿白,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往祁六怀里靠了靠。
这让后者暗爽不已,但嘴上却义正言辞表示,仙子不必客气,若真的害怕,自己可以将其拦腰抱起。
正说着呐,却听周围沙沙声陡然消失。
而做法的灵莲娘子,额头竟是出了一层汗,双手也不由自主捂住肚子。
站身后的几名坛主,除冲世凌外,均是一个模样。
双腿全部夹紧,弯腰捂着肚皮。
噗……
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随后屁声相伴。
坐地上的灵莲娘子,更是崩起一阵沙土。
徐道覆、纪君兰都看傻了,纵使离的老远,都能瞧出那烟尘中饱含的恶臭。
“是时候了。”祁六相当痛快,“我可以笃定,咱们现下过去,他们绝对没有一战之力!”
何止一战之力……
徐道覆、纪君兰神色复杂。
因为那边已经有解开裤带,就地窜稀的了,别说战,就是站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过去,有点……不地道吧?”徐道覆觉得有损名声。
纪君兰也拉不下这个脸,甚至不忍再看那边的惨状。
祁六却道:“什么地道不地道,我家主公说过,趁人病就得要人命!”
“六儿,你说的也没错,做的也非常好,可就是、就是吧……”徐道覆抓耳挠腮,想找个合适的词儿。
“掉价。”纪君兰替其说了。
徐道覆立即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二人怎么说也是道门中人,且一位是岩光散人高徒,一位是被传为仙子的佳人。
岂能趁人蹲地窜稀的时候过去?
这要是被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但祁六可没什么偶像包袱,松开纪君兰的腰,取下背着的藤盾,表示你们不去,我便自己去。
随后他从树上下来,双手举盾冲了过去!
前面噗噗声不绝于耳,只有满脸惊疑的冲世凌在茫然无措,不晓得这是什么开展,搞不懂为啥拉野屎还要一起进行。
正懵逼呐,冷不防祁六从身后冲来,举盾向前一撞,巨大力量将这位名震应南的杀猪匠,整个顶飞起来,落入草丛中。
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灵莲娘子,虽不认得祁六,却眼熟那面藤盾,毕竟上次遇袭时,眼光有瞥到。
不过几近虚脱的她,却是站不起来也无法召唤蝗虫,只能大声下令,让其余人挡住他。
不得不承认,翟?摎无愧于应南第一猛士之名。
即便吃下巴豆,噗噗窜稀,也能强咬牙关,双腿打摆的站起身。
只是这硬气功,凭的就是胸中一口气,但此时的他却在漏气。
所以当祁六牟足全力,举盾撞去,这位猛士也无法抵抗,一条胳膊当时就折了,牙齿也飞出几颗,倒下后,身体抽搐,虽失去意识,身体仍在窜着。
一把年纪的袁昌泰,最是受不了这个。
拉的两眼深陷,形同枯槁,连身下黄汤漫湿鞋面都没法踱步移动。
于是祁六非常简单的将之解决。
另一位年轻的坛主,就是曾与袁昌泰施展虎鹤双形的家伙,由于吃的最多,窜的也最猛,身体水分一个劲外泄,目前已在喷血,几乎将肠子拉了出来。
那凄惨模样,祁六都没法下手,只能默默注视,任他自行去世。
如此一来,这场中,就只剩下灵莲娘子了。
而这个时候,徐道覆、纪君兰也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两人捏着鼻子,面对窜稀的四个屁股,显得非常尴尬。
唯独祁六一脸兴奋,望着被自己打倒的第一猛士,以及德高望重的常胜侯,喜道:“太乙三斫果然名不虚传!”
“不不不,跟它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你厉害。”
徐道覆、纪君兰同时摆手,表示道家阵法不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