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高抬着下巴:“世家千金嫁人之后,只会耍一些阴私手段,博得夫君的关注。”
“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又上不得台面的行为,哪里值得我敬重?”
“我云瑶这辈子,定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护一方百姓平安,在朝堂上走得更远。”
“绝不会像那些没见识的闺阁小姐一样,一辈子困在四方宅院里!”
“我云瑶,若是男儿身,早就封侯拜相了!”
“至于你云璃,虽然贵为皇后,不是也要一辈子,困于皇宫这个四方宅院里吗?”
她傲慢的态度,让云璃差点气笑了:
“云指挥使,你刚刚一再的说,你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如今的官职。”
“但你别忘了,你这一身武艺,都是我亲手教的。”
“我能教你武艺,自然也能收回给你的一切!”
话落,云璃快步走到云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说道:
“我若是废掉你这一身武艺,你还有底气在我面前说,你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上走得更远吗?”
云瑶吓了一跳,她急忙扭动胳膊,想摆脱云璃的钳制。
但是,对方纤细的小手,就像一把铁钳一样,紧紧的抓着自己。
哪怕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挣脱束缚。
“云璃,我现在可是朝廷命官,你凭什么废掉我的武艺?”
云璃勾唇冷笑:“你这一身武艺,都是我教的。我只是拿回自己赐予你的东西,有何不可?”
云瑶脊背一凉,当初云璃得知箫怀瑾背叛了她,就毫不犹豫的废掉了箫怀瑾的功夫。
自己若是没有这身功夫,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箫怀瑾是皇亲国戚,他没有了功夫,依然是黎王世子。
自己一个孤女,若是没有了功夫,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云瑶心里越来越慌乱:“云璃,我现在可是陛下重用的武将,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若是废掉了我的武功,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云璃美眸一厉:“云瑶,箫怀瑾可是陛下的亲侄子。我废了他的武功,陛下都没有朝我发难。”
“你觉得,你在陛下心里的分量,比他亲侄子还重吗?”
说着,云璃伸出两根手指,朝云瑶穴位上点去。
云瑶急得满头大汗,被云璃抓住的手腕,用力扭动着。
自己绝不能没了武功,这可是自己身为女子,立足朝堂的关键啊!
在她不断扭动手腕的过程中,云璃的手指触到了她的脉搏。
正要落在云瑶穴位上的两根手指,立马收了回来。
云瑶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且她腹中的孩子,也有些气若游丝,现在全靠云瑶的内力,护着胎儿的心脉。
自己若是此时废了云瑶的武功,定会一尸两命。
云璃虽然看不惯云瑶,但她腹中的胎儿到底是无辜的。
“云瑶,看在你剿匪有功、保护了众多百姓的份上。本宫就不计较你今日的冒犯之举。”
“若有下一次,本宫绝不轻饶!”
话落,云璃松开云瑶的手腕,大踏步的离开了。
云瑶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心里隐隐有些后怕。
还好云璃在关键时候,收了力。
否则,自己就惨了。
她不是武功尽失吗?
为什么还能牢牢的控制自己?
刚刚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似乎动用了内力。
难道云璃的功夫恢复了?
这绝不可能,云璃曾经经脉受损,就算华佗在世,也不能让她受损的筋脉恢复如初。
定是自己这段时间,身体太虚弱了。
才被云璃控制住了。
对,一定是这样!
云瑶瞪着云璃的背影,目光怨毒。
“云瑶。”
就在云瑶转身离去之际,云璃忽然叫住了她。
云瑶吓得一个激灵,云璃该不会改变主意,要继续废掉自己的武功吧?
想到这里,云瑶立马戒备起来。
云璃淡淡一笑,目光盯着云瑶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是安心在家养胎吧。别四处乱跑了,省的动了胎气。”
云瑶放松下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千金。”
“我的孩儿,跟着我上山剿匪都平安无事,走几步路算什么?”
云璃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云瑶腹中的胎儿,若是有什么问题,她身为母亲,肯定是第一个感觉到的。
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出言提醒她呢?
云瑶却有些慌乱,云璃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她刚刚摸到了自己的脉搏,难道她看出自己腹中的胎儿,将不久于人世了吗?
这不可能啊!
云璃虽然看过几本医书,但都是为了给梁氏调养身体。
她绝不可能去研究怀孕之人的脉象。
如此一想,云瑶顿时放下心来。
到了养心殿,云瑶给箫祁渊行礼之后,端坐在御案前的箫祁渊,迟迟没有说话。
云瑶心里直打鼓:“不知陛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前几天已经下旨,让自己不要去管指挥使的事情了。
若是现在恢复自己的职权,倒是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很不利啊!
箫祁渊缓缓抬眸,把一枚三角暗器,扔在云瑶脚下。
然后问道:“云爱卿,你可认识此物?”
云瑶瞳孔猛的一缩,当初为了不让自己即将小产的事情被旁人知晓。
自己在闹市,用这枚三角暗器,结果了给自己看诊的金大夫。
大理寺和刑部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就草草结了案。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曾想……
陛下既然有此一问,定是知道,金大夫是自己所杀。
云瑶急忙跪在地上:“陛下,微臣……”
自古以来,杀人者死。
是每朝每代的律法,从来没有更改过。
云瑶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一个理由,给自己脱罪。
完了!
这下全完了!
箫祁渊缓缓的从御案前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云瑶。
睥睨天下的气场散发开来,云瑶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箫祁渊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