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瞪了一眼玄砚,都怪你!
玄砚有些心虚,这确实是他的错。
“奴才小元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汪松承一惊,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这里?
陆长空坐下看着跪伏在地的今朝:“你怎么在这?”
“回皇上,奴才也不想污了陛下的眼,奈何与奴才打扫的时候总会被打扰,花了些时间。刚刚皇上来时有些慌张,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还请皇上恕罪。”
汪松承眼前一黑,这种事直接私下跟自己说即可,这直接是告御状了?
怪不得瑾贵妃和常征山说他说话没个把门,让自己多看着些,平常看他那乖巧模样,以为没什么,如今倒是明白了。
看着皇帝皱着眉头,面无表情,他已经想好给今朝收尸了。
“抬起头来。”
今朝抬起头,皇帝仔细瞧着他的眼睛澄澈单纯,今朝清澈灵动的双眸直直的看着皇帝。
“长得不错,尤其是眼睛很好看。”
陛下喜欢好看的,汪松承是知道的,但是他才十二岁,是不是太饥不择食了?
陆长空要是知道汪松承心里想着什么恐怕直接诛九族了。
他只是觉得今朝长得不错,而且当他看到今朝的双眸时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的心里有一个浓烈的想法:留下他。
他觉得要是今朝在身边,应该会很不错。
是很不错,曾经可是有想直接嘎了你。
“既然如此,看你年纪不大,你就跟着汪松承后面吧,汪松承,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朕这里搞小动作,找到后直接拖出去斩了。”
今朝一听惊了,他差点忘了这里不是永安宫,瑾贵妃是由他闹,自己不管的那种。
可这不是。
“陛下,他们可能一时脑子没转过来,也没必要直接杀了吧?”
汪松承心中暗自焦急,他真的好想上前捂住他的嘴。陛下宽恕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否决陛下的决策?
今朝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血压瞬间升高。
“也行,汪松承,找到之后杖责二十,小元子你看如何?”
“陛下圣明!”
陆长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都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汪松承与今朝一同退出霄云殿,走在回廊上,汪松承忍不住开口:“你倒真是胆大。”
今朝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其意。汪松承叹了口气,接着说:“以后你就跟着我,也别像今天那样了。”
今朝似懂非懂的点头,待汪松承走远,今朝问旁边的玄砚,“我刚刚怎么了吗?也没做什么啊?”
玄砚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你怎么突然想到见陆长空了呢?”
今朝抬眸,“这还不是因为你?也不能说全部因为你。”
玄砚知道他说的意思,“一时紧张,我忘了。”
今朝并不相信他会被一个人类吓到。但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今朝在这有一段时间了,他每天都会花些时间去观察皇帝,看看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经过连续几日的细致观察,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初步判断:有作为,但不多。
奏折每天都审阅,看完就去看宁嫔。
他在想,或许是自己误会陆长空了,也许是当官的欺上瞒下,仗着皇帝不外出,就敷衍干事。
今朝想再探个一两天就去陆长空面前刷刷脸。
但是今天让他提前了这个计划。
当被陆长空发现时他后退直撞到玄砚。开始时他忘了自己是隐身的,也忘了玄砚可以直接带他走。
当他想起来时,玄砚似乎并不配合,他就决定提前在皇帝面前露个脸。
都说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要提精神,不能像直接那般散漫了。
皇后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闭目养神,宫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一切显得格外宁静。
忽然,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花影悄然进入殿内,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娘娘,那些人被带去慎刑司了。”
皇后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怎么回事?”
花影简洁明了地汇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皇后的表情依旧淡然,皇后漫不经心道:“这小元子挺幸运的啊。”
“娘娘,他们……”花影欲言又止。
皇后微微侧头,目光如炬,直视花影:“他们有说什么吗?”
花影摇头,回答道:“未曾。”
皇后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缓缓说道:“那就先留着,以后也许有用。”
那几个人总觉得自己挺背的,一天之内,路上走的好好突然摔倒,吃东西的时候弄到自己衣服上,在房间时别人不小心弄湿自己的床等等……
然而在自己纳闷的时候,就已经被抓去慎刑司了。
从汪松承那里得知皇上发现他们做事不认真,要把自己杀了的时候,是小元子冒险求了皇上,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打二十。
那一刻他们都很后悔自己对小元子做的事,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小元子!
“啊切!”
玄砚担忧道:“感冒了?”
今朝不以为然:“可能是最近换季的原因吧。”
汪松承做的事,书言事无巨细的跟今朝说了一遍。
玄砚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声音吊儿郎当的:“汪松承这人还不错嘛。”
今朝敷衍的“嗯”了一声。
玄砚转头就看见今朝正在写着什么,“朝朝,你在写什么?”
今朝阻挡着玄砚的靠近,“这你不用管。”
玄砚装模作样地委屈道:“唉,朝朝有秘密了。居然还不跟我分享。”
今朝只是瞥了一眼玄砚,很显然,他不吃这套。
……
“哈~”今朝打着哈欠跟在汪松承后面。
“晚上做贼去了?老是哈欠连天的成何体统?等会儿在皇上面前不能这样,把你的嘴巴合起来!别打哈欠了,陛下要来了!”
朝堂之上,汪松承站在皇帝旁边,今朝站在一个角落,别人看不见他,他能看见全程。
皇帝刚坐下,汪松承道:“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汪松承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在朝堂之上,大臣们各自站立,神态各异。其中一位大臣,面容严肃,他身穿官袍,衣袂飘飘,显得庄重而威严。
“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奏。”
【“主人,他是大理寺寺卿木庭深,复核冤狱。
“对了,他是瑾贵妃的哥哥。瑾贵妃有两个哥哥,他是大哥,二哥叫木庭许,刚与镇国公从边疆回来不久,所以皇帝准许他不用着急上朝。”】
木庭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臣要参顺天府尹,宋志宋大人之子,宋卫宝。”
【“主人,他说的顺天府尹,宋志,他是负责管理京城百姓治安和郊县刑民二事。比如你说的乞丐就归他处理。宁嫔的舅舅。”】
“骄奢淫逸,游手好闲,一日街上,他见一卖花女子眉清目秀,上前调戏,女子呼救无果,宋卫宝要带她走,女子拼命挣扎,无果,咬了他一口,宋卫宝用力甩开女子到地上,脑袋磕到石阶,顿时血流不止,宋卫宝逃离此处,女子不治身亡。
她的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原本生活贫困,更是雪上加霜。去顺天府尹求公道,大人却不予理会,甚至将人去驱赶出去,包庇宋卫宝!”
而被他注视的那位大臣则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今朝眼神凌厉的盯着他,宋志感觉背后一凉。
宋志被吓得脸色苍白,但依旧为自己辩解:“你有何证据是小儿害死那女子?是那女子纠缠我儿,自己摔倒,他家人贪婪想要点钱财,故意栽赃陷害!”
木庭深眼神森冷怒意,视线一直落在宋志身上:“我有人证!此人看了全部过程,奈何被人威胁不敢指正!”
宋志瞬间哑口无言,低下头眼神露出一抹狠厉,想要把木庭深生吞活剥一般。
别人看不见,但是今朝看见了。
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初:“求皇上明察,还女子一个公道!”
整个朝堂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木庭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