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现,薄雾缭绕,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今朝睁开了双眼,望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景象,鼻尖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迅速扫视全身,只见自己皮肤上沾满了污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掩住鼻子,口中嘟囔道:“好脏,好臭。”
嗯,这经脉堵塞的问题是解决了。
玄砚似乎早有预料,适时地出现在今朝的视线中,温和地说:“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热水,你可以好好洗漱一番。”
说着,他领着今朝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小院,热水早已备好,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蒸汽。
今朝毫不迟疑地走入浴室内,脱去满是尘土的衣裳,轻轻踏入桶中,让温水包裹全身。
就在他沉浸在舒适之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玄砚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儿吧?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今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赶忙回应:“嗯,差一点就真的睡着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显现出几分慵懒与惬意。
“需要我帮你洗吗?”
玄砚的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了今朝的大声抗议:“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玄砚垂首轻笑一声,“从你降生起,就是一直是我在照顾,你还害羞了?”
“我没有!”今朝辩解道,水声哗啦啦地响个不停,很显然他加快了清洗速度。
而门外,书言的声音忽然插入,带着几分戏谑:“哇,玄砚,你真是变~态~”
最后一个词拉长了调子,充满调侃,“老牛吃嫩草也就算了,没想到主人是你从小养到大的,你居然连小孩子都有不放过,太过分了。”
“我看你想死。”玄砚凝视着书言,语气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寒意,宛如冬日里的北风,让周围气温骤降。
今朝已经洗净身上的尘埃,换上了一袭干净整洁的衣衫。
“如果按你这么说,那我也算是了?”今朝今朝一边开门,一边加入对话,她的语气平静,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可是喜欢养我长大的人呢。”
书言在今朝四周转了一圈,缓缓开口:“主人,我怎么觉得你变得更丑了?”
“……”今朝无语地瞥了书言一眼:“不是我变丑了,而是因为这个洗髓丹让宋涵秋身体状态得到了显着提升,除了脸。所以相比之下,你会觉得我变丑了。”
“那为什么脸不变呢?”书言好奇。
玄砚在一旁冷冷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宋涵秋脸上的是胎记,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使皮肤变得再好,胎记也不会有变化,而且,这是洗髓丹,不是美颜丹。除非把毒解了?”
今朝摇了摇头:“只解毒没有用,已经定格了。”
“哦!我明白了,就是解完毒后需要服用像美颜丹这样的。”书言恍然大悟。
“可能吧。”今朝轻轻颔首,神情中带着些许不确定。“还有一点,虽然现在宋涵秋能修炼,但是三个月后的比试想要排名前几很难。”
玄砚沉思:“你现在可以使用流风吧?流风能够助你。”
今朝轻轻颔首,决定去试试看。
玄砚猜出今朝所想,手中已经出现一条毛巾:“在去试试前,先把头发擦干。”
刚沐浴后的今朝发丝犹挂着水珠,它们沿着发梢缓缓滑落,玄砚轻轻伸出手,掌心向上,一团柔和的白色灵力缓缓浮现。
毛巾经过灵力的加持,当最后一滴水珠被温柔地拭去,今朝的头发恢复了往日的干爽。
“好了,你去吧。”
今朝先是一愣,随后点头。他以为玄砚会陪他一起。看样子,玄砚是感知到什么了。
待今朝与书言的身影渐行渐远,玄砚转身,眼神骤然锐利,宛如猎鹰锁定猎物。他环顾四周,捕捉着那缕飘忽不定的气息,
森林密布,树木苍翠欲滴,遮天蔽日,阳光仅能零星穿插其间。
玄砚踏足这片森林,手中镰刀闪现,锋芒毕露,他追踪着那一抹淡淡的痕迹,直至森林深处。
镰刀挡在那人面前,是个女子,眼神闪烁不定,暴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慌乱。
“你还想去哪?”
玄砚的目光如同寒冰,冷漠无情,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压迫感。
女子起初畏缩,但很快察觉到玄砚并未识破她的真面目,心头顿时升腾起一线生机,她企图谄媚讨饶:“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未有任何恶意,求你手下留情。”
玄砚离女子越近,他越觉得熟悉。
然而,玄砚的话语冰冷无情:“哦,我看你不爽,杀你,不需要理由。”
宁可错杀全部,也不放过一个。修仙界,死亡是常有的。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至极。玄砚步步紧逼,女子本能地想要抵抗,却又犹豫不决,若拿出武器,生怕暴露身份,让形势更加恶化。
眼看一场致命的打击即将降临,女子惊慌失措,脑海中瞬间掠过无数念头,唾弃自己明知道与他有仇,为什么还要过来看!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际,一道浓重的烟雾突然弥漫开来,遮掩了双方视线,给予她一丝逃脱的契机。
烟雾散去,玄砚独自站立,凝视着女子逃遁的方向,嘴角勾勒出一抹复杂难辨的冷笑。
“你回来了?”今朝侧目看着玄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稍纵即逝的阴霾,轻声询问:“心情不好?”
玄砚的脚步顿了顿,抬起头,对上了今朝担忧的双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如果我说,我与那个小狐狸站在对立面,你会帮谁?”
今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坚定地走到玄砚面前,双手轻柔地捧起他的脸颊,眼中满是认真与承诺。
“我自然是向着你的,我与你相识多年怎么会去向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狐狸呢。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玄砚坦白道:“我刚刚看到你说的那只小狐狸了。”
今朝惊讶之余,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真的?等等,看你这表情似乎不太好。”
“嗯,她让我感觉很讨厌,身上还有很深的业障。而且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很深的业障?看来,她造了不少罪孽。
书言突然八卦道:“你说很熟悉,那那个熟悉的人是谁啊?”
“不是人,是只野狐,差点能晋升为九尾狐了。”玄砚身形微倾,背靠着窗户,目光悠远,回溯那些尘封的记忆。“那只狐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