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贝看着尔康,尔康看着江小贝,还时不时用爪子指指地上的球。
“行行行,陪你玩。”
江小贝离开阳台,将阳台门关好,直接坐在地上,背靠着阳台门,将球轻轻往前方一丢。
尔康很配合的转身去捡球。
大概是空间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所以速度没有那天在草地上捡飞盘的快。
将球放在江小贝手上,江小贝奖励性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真棒。”
这边一人一狗还算和平,而另一边的夏与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了狗叫声,要不是林先生拉着,名为月白的博美犬,估计就要冲到夏与何面前了。
你瞧,两只前爪都已经悬空,还瞪着后腿要扑过来。
林太太有些歉意:“夏老师,不用脱鞋了,直接进来吧。”
“没事的,我带了鞋套,不麻烦你们,林先生可以的话,先带月白去房间里可以吗?”
林女士转头就叫丈夫先带着月白去房间。
林先生自然是配合的,只是月白不太配合。
而林先生不知是怕月白脖子上的项圈扯着还是怎么,也不敢用力拉它的样子。
林太太见状去拿了什么东西,哄着月白。
夏与何一边套鞋套和护具,一边默默注视着这边:“等等,你是拿了吃的给它吗?”
林太太半蹲在月白前面,此时月白已经不叫了,只是嘴巴里在嚼着什么。
“冻干,一般只有这样它才不会叫……”
林太太见夏与何皱着眉,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样不可以吗?”
“已经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明明是错误的行为,你却给它奖励,这很糟糕。”
夏与何起身,从林先生手里要来了牵引绳,博美犬是小型犬,牵引绳的长度可以短一点。
月白注意到自己的牵引绳被一个陌生人拉着,立刻转头对着夏与何呲牙低哄。
夏与何不仅不管它,还缩短了牵引绳的长度,对着林先生和林太太说道:“在小区里的话,牵引绳只需要这么长就够了,如果附近人少可以适当增加长度。”
林先生有些担忧:“月白会觉得不舒服吗?”
夏与何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在许多养狗的主人口中听到过:“不会的,我们没有把绳子拉的很紧,缩短的只是长度,并没有把他吊起来,或者卡到脖子之类的。”
夏与何本来还想再了解一下的,但现在牵引绳都在自己手上了,干脆开始吧。
“林先生和太太先坐在沙发上,不用在意这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看电视、玩手机都可以的。”
林先生拉着担忧的太太去了沙发那边坐着。
夏与何不管月白是否配合,拉着它在屋子里的走。
月白要是想扑过来,夏与何就提牵引绳,制止住它的动作。
每每制止一次,月白就往沙发那边看一眼,夫妻两位如夏与何交代的那样,只是做自己的事情。
它大概是在想:为什么不在意了呢?
虽然也有不配合哄叫的现象,但不会再扑过来。
先是在原地绕小圈,之后圈慢慢变大,快要到餐桌旁时。
做出了一个让夏与何有些意外的动作,它直接跳上了椅子,然后又轻车熟路的跳上了桌子。
像是一位骄傲的将军,叉开四肢站着,对着夏与何呲牙。
也是这时候,夏与何注意到桌上居然放着一个狗碗。
“林先生,这桌上的狗碗是什么意思?平时月白吃饭的地方在哪里?”
林太太有些焦急的跑过来:“夏老师……”
林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月白更大声的吼叫打断。
夏与何皱了皱眉,很是严肃的对着月白说了句:“下来。”
用力扯着牵引绳,也不管月白是否配合它不下来就用更大的力气让它下来。
最终月白体力支撑不住,被迫从桌上跳了下来。
可给林太太心疼了一会儿:“夏老师,这……”
“林太太,麻烦你先回屋里待着吧,你的紧张情绪会干扰到它。”
林太太看了下林先生,见丈夫对自己点头,这才不放心的回到屋里。
两位主人虽然都是溺爱狗狗,但是林先生现在更能藏好自己的情绪。
“林先生,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狗碗。”
“夏老师,它以前是在窝旁边,但是后面估计是看我们在桌上吃,所以也要上来,我们就让它跟我们一起吃的,这狗碗也就放在这了。”
夏与何顺着林先生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月白的狗窝,立刻拿着狗碗放在了它的窝旁边。
“林先生,请不要随意让狗狗上桌,月白会上沙发吗?”
“会的。”
“林先生,狗狗是阶级动物,不管我们如何喜爱它们,也要给它们建立好阶级意识,这个家的主人是你和林太太,不是月白。”
之前夏与何想着估计是博美犬胆子小所以吼人。
但现在看,这家伙是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人,然后两位主人又比较溺爱,林太太又是有点胆小的性格。
让月白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保护者,这个家是它的领地,外来人就是入侵者,而林先生和林太太是需要被保护的。
“那边才是它吃饭的地方,这边是主人们吃饭的地方。”
夏与何带着月白来到沙发附近,果不其然,月白又是十分熟练的一跃而上。
夏与何毫不犹豫的将月白从沙发上挤到下面。
月白显然不服,找了个空位又是一跃而上。
夏与何手抓住它的前爪就往地上拉,月白再次落地。
“狗狗站在高处,就意味着它在巡视领地,也是宣示自己的地位,它如果有这样的倾向,立刻、毫不犹豫的让它下去。”
林先生点了点头,夏与何和月白又对抗了几个来回,月白有些体力不支。
夏与何将绳子让给林先生,让他尝试一次。
绳子一换,坐在沙发上的人也换了。
月白像是找到了可以同伴,又提起精神一跃而上,甚至还想爬到更高的沙发背上。
林先生学着夏与何的样子,用身子挤月白,手里的牵引绳也不断往地下拉。
月白本来就体力不支,所以很快就被林先生拉到地下,它歪着头看林先生,好似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它现在就在想,为什么你不让它上去了。”
夏与何说话间,月白又想上来,因为体力消耗有点多,只搭上两只前爪,但也被林先生毫不留情的扒拉了下来。
月白,站在地上,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舔了舔嘴唇,趴在林先生脚边。
夏与何点点头,对月白的这个姿势还算满意,不仅是休息时的动作,也是意味着臣服。
从林先生手中要来了牵引绳:“现在我们进行下一项。”
夏与何拉着月白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又走到沙发边上,夏与何刻意停了一会儿。
月白又有想要跳上去的样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姿势,一个白色身影从地上腾空而起。
落在沙发上,但很快被夏与何拉到地上,停留时间不超过三秒。
夏与何也不给它反应时间,拉着牵引绳就走,重复着这样的流程。
直到月白没有继续跳上沙发的心思,离开沙发范围,夏与何给月白一点零食奖励。
因为是她自己带来的,所以月白闻了一下,确认没问题,才从夏与何手中接过冻干,吃了起来。
期间夏与何抚摸着狗狗会觉得舒服的地方,月白也放松了警惕,甚至发出舒服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