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军攻克浗州城后,苏温言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让士卒们歇息了一天。他深知士兵们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需要时间恢复体力和精神状态。同时,他还对城中的降卒做出了安排。按照苏温言的要求,那些作恶多端的首领被斩首示众,以示惩戒;而其他降卒则被打散并编入军中,或者充当民夫,协助军队进行后勤工作。
随后,薛贵和齐国忠二人分别沿着沅河向上游进发,并在睦州分道扬镳。他们各自承担着不同的任务:一个向北进军,另一个向西南方向前进,目的都是收拢安南各地的溃散之兵。如今,安南境内到处都有土匪肆虐,局势混乱不堪。
苏温言明白,要想彻底平定安南之乱,必须首先收集安南境内剩余的溃败之兵,并将其充实到自己的军队中,以壮大兵力。毕竟,仅依靠龙骧卫现有的三万多士卒去对抗安南的十余万叛军,有些太过于自大。而且,即使能够获胜,也会给龙骧卫带来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动摇刚刚建立起来的编制。因此,苏温言决定采取稳健的策略,先集中力量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考虑如何寻机与叛军决战。
在这之后,苏温言就带着大军就在浗州一动不动,时间悄然流逝,又是八天过去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直到苏温言做出了新的决定。他命令手下千户王项率领自己的千人部队坚守浗州城,然后亲自领军向西进发,目标指向安州。
行军两日,路途并不平坦,他们遭遇了几波叛军,但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安州。这里仍在乾朝的管辖之下,尚未受到叛军的攻击。然而,周围不时出现的小股叛军让人感到不安。苏温言并没有进城,而是选择了城外的一处高坡作为据点。他们迅速建立起营地,居高临下,俯瞰着整个安州城和方圆十几里的土地。
这个地方地理位置优越,地势高耸且险要,占据此处可以环视四周。而且,其山上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可以容纳数千人的规模。苏温言带领几千人在此处耐心等待,其他人则进入了安州城。
又过了数日,薛贵与齐国忠各自率领上万兵马归来,他们在北面高坡下安营扎寨,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防线。现在,苏温言手中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八万人,已经能够在安南与万民军好好较量了。
苏温言将所有兵马整编,分为三方:龙骧卫一方、三州士卒一方和刚刚到来的两万人一方,共计八万两千兵马。第二天清晨,八万兵马整齐列队,三州士卒作为前军位于队首,龙骧卫步卒作为中军,龙骧卫骑兵作为侧翼,剩余的两万则作为后军。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安州出发,朝着两军交战的最前线——伯山一带行进。
那日苏温言看见军报上写着,得知赵国公泰禾败退,并在骅州收拢残兵,准备坚守。而伯山距离骅州只有四十里,是目前双方交战最为频繁的地方。如今派出去的白马游弩手也反应说如今赵国公还在骅州坚守,与叛军在伯山以北的黄道原交战,所以苏温言决定向伯山发兵。
队伍庞大,为了维持这样的庞大的阵型,苏温言没有让士卒急于赶路,而是以比平日行军更为缓慢的速度往伯山走去。毕竟,这是一支由不同军队组成的联军,需要时间来磨合和适应彼此的存在。苏温言也不急于求成,让各部互相磨合,缓慢向伯山进军。
大军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在安南行进着,苏温言并没有想过要遮掩部队来迷惑万民军。因为当队伍到达一定程度的庞大后,无论如何遮掩都是徒劳无功的,而且还会耗费大量的精力和物力。所以,他选择了直接摆出阵势,给万民军看。
与此同时,苏温言也向骅州的赵国公发出了信使,表明了自己要扎营的地点,并希望得到对方的支援。过了几日,苏温言终于收到了赵国公泰禾的回信。信中,泰禾表示愿意支援,但只能派出三千兵马帮助苏温言占据伯山高地,而其他兵马则不能轻易调动。对于这个结果,苏温言表示理解并接受,毕竟现在赵国公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无法全力以赴地支援。
在行军路上也未曾遇见万民军的队伍搞什么偷袭,只有对方派出的信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或者是挑衅的话。苏温言也都轻飘飘的一一回了过去,两方也就这样打了打嘴炮,便再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又经过几天的行军,苏温言的前军终于抵达了距离伯山仅十里之遥的地方——月河原。这里地势平坦,河流蜿蜒而过,是一个适合扎营的好地方。然而,苏温言却担心万民军会从后方偷袭,于是果断下令前军依靠月河一旁的山坡扎营,以确保军队的安全。这样一来,即使万民军想要发动袭击,也必须面对陡峭的山坡,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得到苏温言的命令后,前军的三州士卒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开始就近砍伐树木,迅速搭建起简陋的营寨。与此同时,苏温言将自己手中的轻骑全部派出,这些轻骑如同飞鸟一般,迅速冲向远方,与己方的探马一同行动,抢占整个战场的控制权。
双方的军队就这样开始了在伯山四周的试探。尽管彼此相距不远,但谁也不敢轻易发动攻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军和后军也陆陆续续抵达了此处。然而,苏温言并没有急于下令进军,他深知此刻的局势需要谨慎应对。于是,他继续安排人手在此地安营扎寨,并进一步加固寨墙、挖掘壕沟,以确保营地的安全。
时间缓缓而过,营寨也迅速的立了起来,各个设施都在安排下建造,水渠,壕沟,防火带一一有了大致的模样,苏温言将剩下的事宜交给了薛贵,自己则回到房屋中,研究起了堪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