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我自愿答应你们的,你们可以随意提要求”。
“哇,真的吗,我们什么要求你都能实现吗?你这么厉害,是做什么的呀?”,江星云捂着嘴夸张的问道,小孩子性格怎么藏也藏不住。
“我是一个商人,很有钱,这下你们放心了吗?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呢”,难得的,周笙庭多了些耐心,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稀奇,这几个小孩竟然不让他觉得讨厌。
“我叫星星”。
“我叫柚子”。
“我叫阿礼”。
关全:??什么星星柚子,现在父母取名都兴这样了?
“好,我记住了,我想登门拜访你们的父母可以吗?毕竟是你们救了我的生命”,周笙庭觉得他们几个还是太小,和他们的父母商量一下报酬比较好。
“并且我可以答应你们三人各自一个愿望”。
江星云看见大哥偏了偏头,立即接过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爸爸妈妈不知道这件事,您兑现我们三个愿望就好了”。
周笙庭看他脑袋摇地像拨浪鼓一样,又看旁边两个小孩,也都摇头,也行,反正是他们救的,不是他们父母救的,答应他们的要求就好了。
“那你想要什么?”,周笙庭向江星云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点。
江星云也顺势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沿,有些伤心,“我想要钱,很多很多钱,因为我的爸爸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妈妈为了赚钱很辛苦,还要供我们上学”。
江怀礼扯了扯嘴角,低头沉默不语,江柚一泪水也在眼眶中打圈儿,屋子里瞬间气氛压了下来。
关全悄悄示意江柚一也往周笙庭那儿去,这么可怜这几个孩子,难怪穿得一般,原来家庭发生这样的变故,这下遇着大帅了,运气不就来了嘛,妥妥的要翻身呐!
周笙庭摸了摸江星云的脑袋,看着站在一旁的江柚一,伸手擦去她脸上泪珠,还有不远处低头不语的江怀礼,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感受。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生病需要钱他给就是了,看他们这样怎么他也有些奇怪的感受。
“我不光可以给你钱,还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你爸爸治疗”,周笙庭压下心中的感觉,淡淡开口道,然后他取下衣领上的一枚纽扣,放入江星云的手中。
他每一件衣服的第一枚纽扣都是由特殊材质制成,不过印刻的纹路花样不同,不同的纹路花样代表的城市不一样,必要时候,这枚纽扣就是代表的他。
“这是信物,梅林当铺是我的,你有需要,可以拿这个给老板,他会给你想要的”。
“谢谢周叔叔,我知道了,我爸爸那儿已经找好医生了,只需要钱做手术就可以了”,江星云虽然没哭,但也是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在强忍。
周笙庭点头,又看向江怀礼和江柚一,“阿礼,柚子,你们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我可以留着吗,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也是我也是”,江柚一紧随着大哥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以”,周笙庭想了想,身上值钱的东西都随着爆炸掉进了水里,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将两枚袖扣拆了下来,递给了他们 。
“以后你们想要见我,到荣城给大帅府任意一个人说,叫他们递话给我袖扣,我就知道是你们”。
江怀礼表现得有些惊讶, “大帅府?您是大帅府的人?”。
“算是吧,我和周大帅有合作”,周笙庭只把他们当作小孩,有些明显的谎言都懒得掩饰。
萍水相逢,他已经给出了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报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三个小孩待了没多久就走了,周笙庭目送他们离开。
“走了?”。
返回来的关全: “已经走了”。
“去查查他们的身份”。
关全扶着周笙庭躺下,看来大帅不放心这几个小孩,亲自见过面了还是要再查查。
周笙庭此时脑海中一直想着刚才那小女孩的面容,缩小版的江知念,还是说这世界上无奇不有,长相相似的陌人也存在不少。
不过…若是被他发现江知念在外结婚生子………
突然一股刺人的冷气和强烈的杀意让关全抖了抖身体,大帅这是想到了什么,他没做错什么吧?
净世堂。
江知念坐在院子里,正对大门口,门外三个小孩一进去猝不及防和她对视上。
“你们几个又跑哪去了”。
江星云和江柚一举着糖葫芦连忙朝江知念跑去,“妈妈,我们去买糖葫芦了啊”。
“买糖葫芦需要将保护你们的人甩掉?”,江知念无动于衷,即使两个小孩一个朝她怀里钻,一个扒拉在她背上。
“阿礼,你说你们做什么去了”。
江怀礼站得远远的,别想波及到他身上,此时被点到名才靠近妈妈。
“买糖葫芦”。
江知念看着江怀礼面不改色地回话,知道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凝视了他片刻,却没深问,“自己要有分寸,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江星云挂在江知念背上,声音响亮。
江知念反手一巴掌拍在江星云屁股上,“下来,去蹲两个小时马步”。
星星最调皮捣蛋,真要磨磨他这性子。
“阿礼和柚子,你们俩去练枪”。
“我不要蹲马步,我也想练枪~妈妈”,江星云哼哼唧唧起来,蹲马步好无聊,他最讨厌了!
江知念斜了他一眼,江星云瞬间感受到危险,缩了缩脖子“我去我去我去”。
江柚一咯咯笑出了声,二哥好怂啊,她走过去牵着江怀礼的手晃了晃,“大哥,我们走吧”。
江知念看着他们往里走去,放下茶杯,起身朝书房去了,“来了有多久了?”,她刚走近就看到陈思玉在书房门口站着。
“刚来”,陈思玉替她推开门,等她迈步进去了才跟上。
“戴肃最近在荣城,看样子打算在荣城要待一段时间了”。
“是吗,在荣城也无所谓,不管在哪儿他都活不了”,江知念一身白色长裙,清纯无辜,如墨般的头发用一根木簪盘起,无一丝余发垂落,暗藏在深处的杀机却随着话语倾泻出来,与她那外貌极其不符。
允许他活这么久,也该够了,再活下去,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