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才是宇宙无疑帅气的。”
都说男人长不长得帅,推个寸头就知道。
于池望着镜子中剪了头发一下子变得清爽的他,摸了摸有些扎手的头发,非常满意。
转头,此时的顾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忧郁贵公子的味,于池很吃他此刻的颜。
他嘴角露出一抺坏笑,问顾渊:“喂,那边那小子,我说得对不对?我是不是很帅?”
是自恋加变态,最后变成了变态帅的意思吗?
如果是,他是挺帅的。
顾渊抬头瞥了他一眼,敷衍道:“嗯,挺帅的。”
“老板,就剪两个头,多少钱?”
该付钱了,于池到柜台把背包放在柜台上。
“嗖……”
拉开背包到拉链先拿出一件外套,再把用外套包着的两、三块砖头拿了出来,这才从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张百元大钞。
“?这……砖头?我艹……”
发型师都震惊了,眼睛瞪大如铜铃。真没想到这小子的背包里还真藏有砖头。
那他刚才那一通想砸玻璃砸镜子的言论是真的?
眼前这个人还真是一个神经病。
“我的妈啊!”
发型师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得惊悚。
当时要是他嘴再快再贱一点,说让他砸砸看。那这间发廊是不是就将变成了疯子的乐园?
那种画面太美,让他不敢去想。
“找钱啊!发什么愣。”
于池再一次用外套把砖头包成一个包裹,见发型师盯着他发愣,挑眉催促。
“呵……”
他哪敢收这钱。
这钱烫手啊!这哪里是钱,分明是催命符。
统子:【可怜的发型师,都快被玩坏了。】
“呵呵……”
发型师恭恭敬敬地把百元大钞还了回去,表情僵硬地讨好笑道:“剪不头发花不了几个钱,我请你们,请你们。”
只要他们立马消失在店里,他倒贴钱都可以。
于池义正言辞道:“不行。我知道你见我又帅又多金想高攀我,但我也不是谁都能高攀上的。除了他外,我不会收别的小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一指顾渊,顾渊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谁说要当他小弟了。
“呵呵呵……好的,好的。”
发型师干笑着找了钱,像送瘟神一样把于池和顾渊送走。
他发誓明天一定要看黄历再开店,免得又遇到神经病。
出了理发店见于池又跟上他的脚步,顾渊皱眉回身问:“天都黑了,你不回家吗?你父母不会满世界找你吗?”
像他这种身穿大牌,脑子又有点问题的人,应该是父母最操心的孩子。他跑出来那么久,大人该找了吧。
于池痞气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晚回去一会还怕是丢了不成。
如果你邀请,我在外边过夜也是没有问题的。还有,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
顾渊不屑一笑道:“你脑子有病吧。”
他有些烦他。
而且他还能从这些话中联想到关心,他是从哪一句听出来的。
于池耸肩道:“我有病,神经病,我一开始不就跟你说了?你忘了?记忆力真心不好。改日我买些维生素什么的给你补一补,别光长这么帅却偏偏不长脑子。”
顾渊:“……”
他都忘了,他是个神经病。
真是越交流,他越容易忽视他是神经病患者这个事实。
“你让我剪头发,我把头发剪了。如今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干嘛还要非要跟着我?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顾渊警惕发问。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现实不会有烂好人,死命纠缠你的人一定另有所图。
于池无辜地说:“送你回家呀!万一操场上欺负你的人被我打了心有不甘想从你身上找回场子,想在你回家的路上埋伏怎么办?
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来,你会被弄死的。”
“我吃亏一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
他大大的眼睛在黑夜中和天上的星辰一样在闪闪发亮,脸上写满了诚意。
他却发现了隐藏在他无辜单纯外表下像狐狸狡猾、充满恶趣味的灵魂。
他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从来不是一时兴起。
顾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细心,心里不由感动。
第一次他被这么重要对待。
【反派阳光值10+1,+2,+1……】
原来反派这么好哄哦。
让他瞧瞧是怎样的一个纯情少年郎。
于池目光贼贼发亮的,跑到他前方回身面对面地望着他,腿步与他相同的频段移动。
被他灼热嘲讽的目光盯着,脸有些发烧。
顾渊转过头去说:“我才不怕他们。”
“哟哟哟……说得跟真的似的,那是谁被打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于池一阵冷嘲热讽。
顾渊:“……”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这个人怎么总能将气氛破坏掉。
“我妈妈不让我和别人打架。”顾渊目光黯然道。
统子:【顾渊的妈妈就是因为顾渊和别人打架,过去帮忙,被人捅了刀子死的。顾渊的妈妈临死前让顾渊发誓,永远不能和别人打架,否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于池:【啧……】
果然每一位反派的身世都够悲惨的。
于池移到了顾渊左侧,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背,“不会打架没关系,哥们我会,以后哥们我罩你。什么姓李的姓严的,我通通把他们都打趴下。”
他好像光,好像真的能把深渊中的人拉出黑暗。
“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到?我跟着电视上的人学了好久了。”
于池嘿嘿发笑,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问:“有没有感觉到很吊?”
妥妥的中二少年。
还想光呢?
他再也不相信光了。
顾渊十分嫌弃地望着他:“……”
统子:【啊……】
好崩溃。
【小鱼儿,什么都说只会害了你。】
忽然间觉得胶带是个很好的东西,能封住他这张什么都往外说的嘴。
回家的路有些黑,没有隔二十米才有盏路灯,总有一段路是不被光所眷顾的。
平日里他在夜里走这段路都是一路小跑,今天有人结伴而行,脚步很杂,反而发现眼前的路也不是那么难行。
“你真的是神经病吗?”
路灯昏暗,顾渊转头望着这个五官如同刀刻般的帅气男生,双眼微眯。
于池笑着反问:“你觉得呢?你心里是怎么认为的?”
顾渊认真道:“你说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你不是神经病。”
于池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认为不是神经病,那我就不是神经病。”
他冲他笑,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