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前脚刚出宫。
后脚容盛帝就吩咐人,把他负责挑选这次围猎负责人的消息给散出去了。
张皇后对此很是震惊。
因为太突然了。
容渊平时很少管事,尤其是于他没利的事,从来都是不屑插手。
虽也参加围猎,却只会准备个彩头给获胜者,可以说只是走个过场。
这次怎么一反常态,管起这些事来了。
由容渊来挑选,那她儿子岂不是彻底没戏了。
要知道不久前的宫宴,她儿子还算计过岳清婉,才把人给得罪。
现在岳清婉又和容渊定了亲,这跟直接得罪了容渊有什么区别。
还能有好吗?
张皇后气恼不已。
她本来还想着,等过几天皇上气消了些,便让太后趁着皇上去请安时,替她儿子吹吹风。
只要争取到这个机会,好好把围猎的差事办好,一定能打个翻身仗。
可现在要怎么办,难不成去容渊面前吹风?
那可比登天还难。
心情顿时郁闷的不行,张皇后也没了胃口,连晚膳都吃不下去了。
直接去了太后宫中。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用完晚膳,正在院中给池子里的鱼喂食。
见到张皇后来了,脸色还有些难看,便猜到定是为了今日之事诉苦来了。
“免了吧,这么晚了,皇后还来找哀家有何事?”太后明知故问道。
张皇后闻言脸色一僵。
听上去,太后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好,张皇后顿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可一想来都来了。
还是要说:
“皇额娘听说了吗,皇上已经让北辰王来决定,此次围猎的负责人。”
“嗯,哀家已经听闻,朝堂的正常安排罢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太后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甚至连头都没抬,继续喂着鱼食。
见她这般态度,张皇后只好靠近了些。
小声哭诉道:
“皇额娘,如此一来,山儿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您也知道他得罪了人。
最近又接连不顺,张家也在被皇上忌惮,还丢了禁军统领的位置。”
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继续道:
“再这么下去,宁妃仗着皇上的恩宠,都快要骑到臣妾头上了。
山儿也被二皇子欺负,就连张家也是如此,皇额娘您不能不管啊。”
太后闻言摇了摇头。
放下手里的鱼食:
“皇后,都这么多年了,哀家不止一次提醒过你,有些事不要操之过急。
你纵容山儿放肆,还有你在暗中插手朝政,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吗?”
一听太后这么说,张皇后顿时急了。
“皇额娘,臣妾......”
“行了,哀家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还未出什么大错。”
太后说着往屋内走去。
坐到软榻上,瞥了跟进来的张皇后一眼。
不悦的斥责道:
“可你们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还越发的放肆,被皇帝惩罚也是迟早的事。”
张皇后被训得低下头。
连忙认错:
“皇额娘教训的是,都是臣妾做的不好,山儿也已经受到了惩罚。
可山儿他最近情绪低落,如果这次没能拿到机会,何时才能翻身。”
太后闻言并未接话。
只是端起茶盏抿了口。
张皇后见状,怕说的太多惹了太后不高兴,便只能坐在那里等着。
片刻之后。
太后才缓缓开口:
“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不想让哀家插手此事。
哀家还是那句话,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山儿这两年太顺了,才会如此沉不住气,也是时候让他受些挫折了。”
一听太后这么说。
张皇后便知道,这次围猎的事轮不到她儿子了,太后也不会帮她吹风。
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太后说得对,皇上明显是不想让太后去求情,才把北辰王拉出来。
“是,臣妾知道了。”
见皇后听进去了,太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你也不必担忧,后宫你才是皇后,权力始终还是掌握在你手中。
哀家跟你保证,即便日后宁妃抬了位分,也撼动不了你皇后的位置。
西容的皇后,只能是张家人,哀家是,你是,接下来的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