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得罪你的领导,那以后你回来,怎么去上班,又去哪里上班。领导都这样子恨你了,那你又怎么能够,再回到单位里头去做人?”
“回来我就不一定能够,再到那里去上班了。”
“是啊,我就是像你,这样子想的。这协议书一签,分明你就是已经,回不去这个好单位了。”
“是很困难的。”
“我是说,你啊,在农村好好地,能够找得到钱,收入是那么地好,一个月几百几百的数票子。你呢,又要进城来,拿一个月,才几十块钱的工资。”
“稳定多了。”
“进城,当了个工人,也当得好好的,有了一门技术,有个特长。不管以后,是哪个来管你,都能够靠着自己本事,有自己的一碗饭吃。”
“那我现在也是的。”
“能够养活一屋人。后来偏偏,又要去搞什么文字,写什么剧本。你一去一写,把人家好好的一个京剧团,都遭受你写得没有了。”
“我写一个剧本,怎么又把京剧团,就给写垮了?听谁说的。”
这个话陈本虚一听到,就奇了怪了。
“是哦,你还不晓得吧,我哪里还要听谁说。”
“到底是什么人在说。”
“神奇县里头的人,个个都这样子说的。就是你陈本虚,把人家的剧团,只是一个剧本,给写垮了。”
“这样子吗?”
“说是你写了一个,是很不好的剧本。最后还骗了神奇县的一些领导,给你们拨了款,让你们去排演。”
“骗子。我成了骗子?”
“哪个晓得,这个事情,后来被人家最上面领导发现了,后来还是最上面领导,下了一个命令来,不让你们自己排演了。”
“下了命令。我们又不是军队。有人下令?”
“而且还发了大火,就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原地撤掉了你们的剧团。那还不是,你搞得人家。。很多剧团里的人,到了现在,都没有一口好饭吃。”
“是我害了他们?”
“最上面的领导还说了,撤掉了剧团,也就算了,要不然,我们就要抓起陈本虚,去劳改了。”
陈本虚一时间听得,人都目瞪口呆,傻在那里了。
“你爸爸这个人,看起来三块岩头,砸不出来一个屁。”
“他也知道了。我爸爸可是个胆小鬼。”
“哪个晓得,那鼻子却是这么老长老长的。从哪里晓得了这个事情,真的就是你说的,怕得个要死了。”
“是吧。”
“赶快就来到神奇县,找到了我。说是你在哪里,要敲你的脑壳。我晓得了,就赶快去拦住了他,说是你敲人家什么,现在已经崽大不由娘了。”
“那是的。你说对了。”
“其实也只是撤了一个剧团,你自己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还狗屎运气来了,居然还调去了雪花城的司法局。”
“那只是一个运气。”
“也不是运气。是你树大了,当然会招风。还有,那邱麻子,也不是个好东西。走了也好。”
“邱麻子的事情,你也知道。“
“看样子,你以后的剧本,应该是写不成的了。”
“早就不写了。”
“你爸爸听了,高兴的连连就说好。说只要再不能够写,那个臭剧本了。这下子一家人,真的,就放心了。”
“写小说,还好些。”
“只是他还问我说,神奇县城里还在疯传,陈本虚写的那个戏,不是你写的,是你兄弟写的。”
“你也听到有人说。”
“我看小的时候,你那个兄弟,也应该算做是,聪明过人的。不过,这又是我亲眼看到,你自己楼梯间间下的屋子里,天天在那写。
“你去过的。”
“是的,没有书桌,也没有凳子。放到床前的一张小饭桌子上,坐着小椅子,在那里写。写的啊,那是个汗流浃背。怎么结果又有人说,不是你写的。”
“说不是我写的人多了。”
“你爸爸也和我说了,这是不可能的。那个家伙,也是闲得很,没有了事情做,在学校里,不好好地学习,倒也是在写什么小说。”
“这我不知道。”
“不过人家,已经是在上大学了。学校是正规的,管理的几多好,那是不可能去,写得垮一个剧团的剧本。你不写那个剧本了,也就算数了。”
“我写得垮剧团?“
“天下有这么多人,也不写什么东西,人家的日子,还不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可是你又要去写什么小说了,写来写去,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你又还想去,上个什么北京大学。你这样子一天天的,不安守本份见异思迁,人家怎么不一门心思,就是要赶了你出门去,才是的。”
“再怎么赶,去考北京大学,是我一个机会。”
“你要到哪一天,才能够不帮我和你爸爸,添乱子了?再说,人家那个北京大学,也不仔细地想一想,是我们这些家庭出生的人,能够去的地方吗?”
“没有讲成分了。”
“那里可是以前出翰林,出大臣,出丞相的地方。现在是应该出总理,出部长的地方。你以为,是那样剧团,你想进,就能够进去啊。”
“考得上,才去的。”
“闲得没有事情做了,想到那里去干什么?现在的社会,不是以前了,可以由你自己,乱闯乱跑了。”
“学点东西,难道也错了吗?”
“现在条件好了。做一个人,就是要规规矩矩的。有一碗饭吃,那就是很不错的了。你呢,本来就有一碗饭吃了,而且你的碗里头,还有不错的肉鱼之类,还比我们以前碗里头的肉,现在看样子,还要多一点了。”
“你又扯到肉不肉的事情上去。”
“我只问的是,你为什么,拿到这么一个好好的碗,喜欢让它,就这么摇来晃去了呢。”
“我回来,饭碗还是有的。”
“虽然说你的这饭碗,是一个铁饭碗,哪怕就是一个金饭碗,你摇得太厉害了,也是会摇出麻烦来的。”
“这个你放心好了。”
“你已经是人也不小了,儿子婆娘都有了。为什么,就不能够安分一点点呢。你安分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