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应长安要,你多搞几套回来啊。”
徐延熟练的跳上沙发把鞋子一蹬,正好砸在了吃着肉罐头的富贵身上,吓得狗身一哆嗦。
“多搞几套?你当那玩意儿是能从批发市场进货呢,你个败家玩意儿!”
徐大旺抄起拖鞋就砸了过去被他巧妙避开。
“她拿八颗安宫牛黄丸跟我换这玩意儿肯定有意义啊,万一后面地震了搞了个核泄漏呢。
你麻溜的吧,准保没错。”
徐大旺听到这话心里有点儿欣慰,自己这小儿子居然也懂事了学会心疼自己了。
“爸,我想吃烤猪蹄儿。”
“......”
“烤你奶奶个鸡蛋六舅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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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在门口又等了十分钟后,里面终于散了,成思琛边揉着发青的胳膊肘边往外走。
看到长安站在那里的时候眼里一下子闪满了星星,连忙大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啦?等很久了吗?”
成思琛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刚来没一会。”
出来的军人们见小情侣这么黏糊都忍不住在一旁打趣着二人,把长安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牵着手往外走去,来都来了她决定去看看阿易。
刚走到楼道里就见小阿易正被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推搡着,边上站了两个妇女正趾高气昂的骂着什么,地上还有半块被踩的黢黑的咸菜粑粑。
长安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两个小孩。
“你们在干什么?”
阿易见长安来了紧抿着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憋了下去,强忍着眼泪把她拉住。
“长安姐姐他们抢我的饭,还说妈妈的坏话。”
两个尖嘴猴腮的妇女听到这话,立马阴阳怪气了起来。
“你妈就是个贱货,不知道爬了哪个领导的床那么早就知道极寒的消息换了那老许多酒精块跟暖宝宝回来。”
“就是,问她借点都不肯,还医生,一点善心都没有!”
长安脸上的冷漠愈发深沉,嘴边挑起一抹冷笑。
“难怪楼道里这么臭,原来是从你俩嘴里传出来的味道。”
有个妇人听到这话恼羞成怒,撸起袖子上来就想给她一巴掌。
“小婊子怎么跟老娘说话的?找死是不是?”
长安刚准备动手就看见满脸怒意的成思琛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摔在地上。
“你再骂我女朋友一句试试?”
地上的妇人痛呼起来,另一个黑瘦点的见老姐妹挨揍立马冲上来恶狠狠的想抓成思琛的脸。
还没摸到跟前就被她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往一边栽去,随即给了那两个不敢动弹的男孩一人一脚。
一时间楼道里嚎叫连连。
“杀人了啊,杀人了!有没有人管管啊!”
两个妇人哀嚎起来,似是要把事情闹大的样子。
有想看热闹的百姓刚打开大门就被两人身上的煞气吓了回去,连忙锁上房门不敢再探头。
“姐姐哥哥你们好厉害!”
阿易一脸崇拜的看着二人,手里还攥着那半块被踩的一塌糊涂的咸菜粑粑。
成思琛走过去给他整理衣服,长安则冷冷站到两个妇人面前,从包里掏出斧头。
“再叫啊,我不介意把杀人变成事实。”
两个妇人一噎,看见那带着血迹的斧头后脸都白了三分。
“人家靠本事换的酒精块凭什么分给你们?
试问现在谁不缺这些,就凭你们长的丑嘴巴臭?
许诗燕是你们爹妈吗,在这欺负小孩还要不要点脸?”
两个妇人满脸愠色还想说些什么,长安直接把斧头劈向她们面前的空地,吓得她们大声尖叫起来。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也是!我保证不说许诗燕她们了!”
应长安慢慢抬眼,锋利的眼神中带着十足的警告。
“再让我看到一次,我就把你们剁碎了熬骨头汤喝。”
两个妇人魂儿都快吓飞了,连忙扯着自己的孩子头也不回的往楼下逃命。
天老爷啊,她居然想吃人!!
两人把阿易送回家中,看角落里摆着不少保暖用品也是放下了心,留下两个热水袋和两包巧克力后便动身回家。
一路上成思琛的情绪都不是很高,跟个瘟鸡一样的开着车。
好像自从听到了那句剁碎了熬骨头汤后他的脸色就很苍白。
回到家后长安问他想吃什么他也只说想吃点清淡的蔬菜,心里不免感到一阵疑惑却也没多问。
晚上十一点多出来倒水喝却看见背影落寞的成思琛正坐在阳台上喝酒,边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奇了怪了,平常三四天不抽一根烟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成思琛,你干嘛呢?”
长安推开玻璃门,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成思琛连忙把酒罐放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水。”
“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长安语气略微重了些,“我不喜欢猜来猜去,很烦。”
他脚步一僵,头慢慢低垂了下去。
“对不起...”
长安见他还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心里有些烦躁,从他手里抢回杯子就气冲冲往房间里走。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回房间爬上床闭上眼睛,心里一阵翻涌。
这就是代沟吗?这姐弟恋谈的也属于是有些憋闷。
没一会主卧门把手被轻轻拧开,长安气鼓鼓的翻了个身却感觉到床稍微凹陷下去一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干嘛?怎么还爬床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瞒你,只是想到了张姐她们。”
“什么意思?”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玉石工厂的时候,徐声他们把张姐跟那些女工人身上的肉......”
她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长安翻了个身,一双因为恐惧和震惊而颤抖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成思琛似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闭了闭眼后极为悲凉的开了口。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徐声他们被打跑了,谁知道第二天凌晨他就带着那七八个人杀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把枪。
林岁国当场被击毙,大家都吓得往外逃。
张姐拉着我往宿舍后门跑,我刚被她塞进唯一一个铁皮桶就听见过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说到这他的表情似乎很是痛苦,额头也浸出了一层薄汗。
长安忍着心慌拉住他的手往他怀里靠了靠。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