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韵从未想过，这世间会有一处地方的灵气能浓郁到这般程度。
不过想到浓郁的灵气，她又想起曾被泡在灵液中那能令人舒服无比的空间。
“那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她想着，然后想到某些事，却是羞红了脸。
好在她是真正的熟女，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是经历过人间事的。
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专注吸收，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随着精纯灵气的主动吸收，宏姐刚才受过的伤，甚至以前的旧伤也在快速恢复，变好。
她的身体像是通透一般，比之前泡在灵液中还要舒服。
直到快要达到某个临界点时。
她才想起自己身上还带自己的战宠，就是一条可爱的5头灵蛇。
之前咬死那名男修的就是灵蛇。
它被断了一头，如今又新长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
“小花。你要不要先出去，我要突破境界了。”
宏姐亲着战宠新长出来的那颗小脑袋，温柔得像个邻家姐姐。
灵蛇5颗小脑袋一起摇晃，显然觉得这里不安全，想在里面继续陪着宏姐突破。
“你不出去，会伤到你的。”宏姐继续温和相告，没有一丝不耐。
反倒是厉三年等不及了。
小月儿的声音再次传给陈宏韵：
“不用理会它。这里的灵力很纯正，突破的动静不会太大，伤不到小花的。
而且你我三人突破对它也有益处，它可以近距离吸收我们用不完的天地能量，以快速补全自身所失。”
“哪有三个人突破？”
经这一打岔，宏姐也分出心神来回想，好像只说是她和小月儿要突破呀！
“张惜梦已在上空突破中。”
厉三年传完这话，也不再多言，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修为突破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厉三年以兽体之身，竟又能突破修为，这是他想不到的事。
上次突破金丹就是兽体时。
如今的他想自己认真体会一番，他就没有去问系统。
而系统小姐姐也早已回到厉三年的识海中，是在风暴正式稳固后就回来了。
厉三年现在就觉得全身舒服又难受，好像是功法不对一般，但比之前从骨头里开始痒要好受些，能忍得住。
为了摆脱这种难受，他只好运转《轮回造化功》试试，没想到如今以大乌龟形体竟也能运转成功。
这让他又惊又喜，果真无碍，造化功在体内运转完三个周天，他身体的种种不适也几乎消散。
如今正在突破中，境界突破，进阶的是炼气功法的进程。
所以，没有什么犹豫的，他继续运转造化功。
可是，随着造化功的不断运转，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就是他的身体好像又无法突破了。
可是内心的感知告诉他，他就是在突破，而且这种预知越发强烈和清晰，他甚至能感知到自己要突破的是金丹。
“这是怎么回事嘛？我不是已经突破过金丹吗？难不成上次的突破不算，会再来一次正式的？”
就在厉三年也迷糊时，系统小姐姐开口了。
“你将要突破第二个金丹，赶紧换功法，这一次突破的是灵息诀功法。”
“怎么回事？难道多修炼一种功法就能多结出一个金丹？”
“不是。你比较特殊，上次突破的是小月儿的身体，这次突破的是厉言的灵魂。”
“啊！不是都整合了吗？那我以后是不是有两个灵魂，一个是男的，另一个是女的？
也不对呀！金丹是确认真我的存在。我不是已经确认过一次吗？一个人还能拥有两个真我吗？”
面对厉三年的不解，系统小姐姐耐心回答：
“你可以理解成，你现在是有精神分裂症，身体里住着两个真我，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共用一个躯壳。
他们彼此相融，又各自独立，不会互相打架，不会去抢这身体的使用权。一切全靠你的意识体来掌控和分配。
你的意识体只有一个，而意识体与你的灵魂是配套的，没有再多分裂。”
“是不是说，我以后可以将这多出来的另一个我分出去，当分体来用？”
“可以的。只要你从分魂时就开始养着另一个我，到你能分出灵魂体的时候就可以注入，变成新的个体。”
厉三年还是想不通，“不是说灵魂体要创新，以新灵魂注入才会分裂出新的个体吗？”
“你的情况特殊，可以将另一个我来代替新的灵魂去用。”
“那这新的我到底又是什么？不是灵魂，不是意识，还能是什么？”
“是精神呀。不说了嘛，精神分裂。”
“精神也能独立生存？”厉三年还是不太懂。
“肯定不行啦，还要分出意识体，也就是分念头，念头分出还要养到形成意识体，才能独立存在。
而意识体有了，再分出神识注入意识体，再加上灵魂体就能完成创出新生。
而你这里可以不分出创新的灵魂体，就能以精神体的另一个我代替着用。”
听了系统小姐姐这般说，厉三年是明白了，也没明白。
明白的是系统说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而不明白的事是，这精神又没有独立自主的东西，真的能成就新的个体吗。
失了本我的人，可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他们活着，也不知道这世间有一个“真我”的存在。
我们能有世界观，是因为我们有一个立场为坐标，这个立场就是“本我”，也就是修真世界所说的“真我”。
金丹修士被称为真人，说的就是他稳定了真我的存在，不再动摇。
这是境界的提升，属于精神。
而所谓修为实力的提升，只是顺带得到的东西。
可是只有精神，没有灵魂也不行呀。
连系统小姐姐都是还有一丝灵魂存在，才没有完全迷失自己，只是记忆错乱和残缺。
如果系统小姐姐没剩下一丝灵魂了，只有意识体、真我和神识存在，可能就会变成传说中的天道一样。
有意识，但无情。
有灵魂才会有情，有情才会有私心，有私心才会有人情味。
真正的大公无私是没有任何人情味的。
也就是说，真正大公无私的个体是没有灵魂的，可能有完整的意识体和真我存在，但是没有灵魂，也就没有什么公私之念。
毕竟没有私嘛，私没有，就不会出现与之对应的公。
厉三年不明白，这个精神体真的能替代灵魂体去生存吗！
他最后有一问，还是说出口。
“是不是说，这个没有灵魂注入的精神体，其实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般的存在，由我来指挥，否则他是没有主体意识的，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就像个智能机器人一样？”
“可以这般理解吧！”系统小姐姐给了厉三年肯定的回复。
“只是你这个精神体会比智能机器人更加智能，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判断和认知，也有本我与外物之分，只是没有情感挂念的得失来做事。一切听从你录入的指令来办事。”
听着系统小姐姐的进一步讲解，厉三年有个额外话题要问：
“那边世界的人工智能，最后的发展是不是也在走这个方向？能成功吗？”
“他们没有修习灵魂的功法，意识体就分不出来，只凭模糊的命令是做不出实事来，终究只是一个智能的机械木偶。”
“那他们能修仙吗？”厉三年不死心，毕竟这里能修仙，那边应该也行。
“你这里就不是什么修仙，这里只有驳杂的灵气，而你那边的天地能量更驳杂，寻常人已经感受不到天地能量的存在。
他们所用的各种仪器，也只是像使用星辰之力一样，只有牵引作用，无法吸入体内来改造自身。”
“所以那些能吸收星辰之力的个体，对天地能量的运用比我们更强？”
厉三年再一次想起系统之前说的事。
“肯定的。即便在数百万年前，能吸收天地元气来修行的人也比现在只吸收灵气修炼的人要强很多。”
厉三年在与系统小姐姐的交流中，不知不觉间已是结出第二个金丹。
这个新的金丹是黑色的，有拳头大小。
而之前结出的金丹是灰白色，只有小指头那般大，如果不是内里有极强的能量，他都不敢相信这小东西就是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