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看着主人,眸子闪躲了几下,终是探进他眼底,此时他瞳孔中闪烁的只有自己。
他的神情从强势变得慢慢柔软下来,而后又快速生起贪欲。
玉骨双颊染上一抹绯色,心里知道接下来要承受什么,有些紧张。
“主人……”
主人的脸已经贴了过来,她刚要说话,不出意外的,便被骁违吻住,疯狂的掠夺她的唇舌,同时将她搂的越来越紧,肆意霸道地宣泄这几日的思念与占有欲。
他吻了她许久,才稍稍容她喘口气,沙哑着嗓音低沉道:“我竟不知,几日的时间便这般想你,看来以后怕是再也分不开了。”
说完又继续吻她。又吻过几次,才将她抱上床。
“你睡会儿,我去找人给你拎热水来,然后……伺候夫人沐浴。”
房间的暗角里,有一处漱间,半个时辰后,骁违便一桶一桶的提着热水进来,倒进浴桶中。
几个奴婢仍是候在门外,骁违亲力亲为,不许她们进。
玉骨小憩了片刻,精神便养回了几分。
她把主人的交待的事看得紧急,确实五日内没怎么休息过。
床帏在骁违出去时亲手落下,这时她透着帷幔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让她永远忘不掉的身影,听着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即便是浅眠,也是睡不着了。
她起身,拿出一张足有一米多宽的鹿皮铺在桌上,在这张她新画的舆图上,较深的笔迹是眼下真实的情况。
较浅的印迹,是她思索几番后,画出的更宜居住的群居点、开荒处,和渠道的最佳轨迹。
骁违准备好自家妖精洗浴用的热水,便走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那舆图,一股执意涌上心头。玉骨所费的心思,就是爱他入骨的情意。
玉骨正要与骁违研讨一番这舆图,骁违却并没给她机会。
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便被横抱在怀中。
“乖,先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你的图画的已经够快够好了,不着急。”
骁违抱着她走进漱间,然后将她放下,为她解衣。
“主人,玉骨又不是废人,可以自己脱的。”
玉骨双颊瞬间泛起红晕,眉眼含情,与主人重逢快一年了,每次这般,仍是如在梦中。
骁违喉结滚动了几下,手中动作片刻不停,“我偏要给你脱,你能怎样?”
“……”
还能怎样呢,任他肆意妄为呗。
几息之间,玉骨就像被剥了壳的鸡蛋。
骁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喉结滚了又滚,才将人抱入水中。
他亲自为她洗澡,一双大掌尽职尽责。
“主人……可以了。”
玉骨的手握在骁违的双臂上,指甲划出几道痕迹,她自然不忍伤他,无数次松手,又下意识抠紧,只因实在是忍不得。
“乖,慢工出细活。”
骁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上动作不停,四处点火。
玉骨实在受不了了,双手改成挽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深吻,求他放过自己。
疯子照单全收,享受着她的吻,同时手上动作依然不停。
玉骨在无法自拔中努力整理思绪,觉得这应该是惩罚。
“……主人,那个晴儿,定是帝都那边为了收买人心才派过来的,我们把她带回去,便能看着她。
兴奇氏很关键,是主人需要争取的力量。”
“我知道。”
还是一样的坏笑,他用魅惑的嗓音回应她,动作依旧,完全不买她的账。
“我……我没有质疑主人吃亏的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
骁违忍不住笑出声。
玉骨深吸一口气,开始求饶。
“主人,真的……可以了。”
玉骨眼角噙着泪光,白若初降新血的双臂搭在他的肩上,气息靡乱。
骁违终于停手,戏谑道:“为夫的只是想让夫人睡个好觉。”
骁违终于肯将玉骨身上擦干,将她抱上床。
刚刚为她沐浴,他身上几乎已经湿透,正想将玉骨放在床上自己去处理一番。
玉骨却在他未起身时,扯开他束腰,为他褪去湿漉漉的衣裤。
红宵账暖,热浪翻滚。
原来她主动,主人更易餍足。
直到第二日午饭时间,玉骨才出门。
宴席上两个小倌依次坐在身侧。
“原来是大首领,大首领可还记得我。”
玉骨眉心一跳,呼吸漏了半拍,在甘平城郊外的驿站时,主人特意留下信让自己不要去云深馆。
可她却去了。
这件事,她还未交待过,主人还不知道。
现在若说他认错了人,是不可能了。
主人是疯子,却不是傻子。
玉骨蹙眉,目光落在盘盘碗碗装着的饭菜上,“记不记得你有什么要紧的,你倒是勤快,哪都有你。”
元洞似没看出她的闪躲和言语表达出的不悦,仍是笑盈盈道,“大首领,咱们那日玩的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不理我,径自走了。”
玉骨愣了一下,正在夹菜的手突然停住。
“我那日,径自走了?”
“是啊,我一直在身后唤着大首领,大首领就像没听见一样。我想着许是哪里做的不好,没让大首领满意,大首领生我的气了。”
这话一出口,原本就狐疑的骁违神色瞬间凛冽,抬眼看向元洞。
“夫人,你与他玩的什么?”
然后不等玉骨答,又问元洞道:“我夫人可是让你吃亏了?”
元洞被他盯的打了个哆嗦。
他又问:“还是说,你占了我夫人的便宜?”
玉骨放下手中的碗筷,握紧骁违的手,“主人,只是听他唱曲,饮了几杯酒罢了。”
“哦~”骁违学着昨日玉骨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和眉梢均是上扬了下。
元洞不怕把事情闹大,继续道:“是呀,大首领,元洞那日乖不乖,可爱冒犯到大首领 ,大首领开不开心?”
玉骨啪的一声拍了下桌案,震得铜瓷器皿叮咣作响,怒道:“那日还未曾见到你们东家,我想问问你,她是谁?”
“你倒是不怕话多,谁把你请到这里来的?”
然后又厉声问站在一旁的管家:“他是云深馆的小倌,你说把他弄来,就把他弄来,兴奇氏的官家跟云深馆是什么关系?”
“云深馆挨着驿站所建,不是一般的酒肆,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是谁允许你们把云深馆开在驿站旁边的?”
“驿站是干什么的,你们主子身为大首领,知道不知道?他驿站里没有一匹战马,没有一石粮,没有一件兵器,他又知道不知道。”
“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