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你给我一个亿,这事就了了!”李大山冷声看向陆风。
李大山此刻,双眼冒火,咬牙切齿地对陆风吼道:
“陆风,你今日必须赔偿我这马车,不多不少,一个亿!”此语一出,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皆是大惊失色。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一个亿?这李大山莫不是疯了吧,一辆马车而已,竟要价如此之高。”
“你懂什么,听说那马车可是金丝楠木做的,珍贵着呢。”
“金丝楠木?我还从未见过,据说那可是埋在地下形成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辆残破的马车,眼中既有好奇,又有怀疑。
陆风听了李大山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气急败坏地笑了起来:
“哈哈,一堆破木头,能值几个钱?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李大山。”他的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丝毫没有把李大山的话放在心上。
姜如嬛在一旁冷笑道:“你见过金丝楠木么?陆风,金丝楠木是埋在地下形成的,拥有特别的金丝纹路,你仔细瞧瞧。”她的声音清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风闻言,这才将目光投向那辆马车,仔细一看,只见那马车的残骸上,隐隐有着金丝般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果真是金丝楠木。
再想到这是县主姜如嬛所说,他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这竟然是金丝楠木,我……我……”
陆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马车如此珍贵,他说什么也不敢如此莽撞地去破坏。此刻,他的心中既害怕又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刘嫣然,希望她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刘嫣然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马车,竟然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价值不菲。她躲在陆风身后,不敢出声,心中暗自埋怨陆风的鲁莽。
“的确是金丝楠木啊!若是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一个的老者在听后,忍不住凑上前,眯着眼打量那马车残骸,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他这一嗓子,像是拉开了话匣子。
“据说寸木寸金呐!”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跟着附和,他平日里就喜好钻研些古玩奇珍,知晓金丝楠木的稀罕,此刻语气里满是惊叹,
“这金丝楠木,生长条件刁钻,还得深埋地下历经岁月沉淀,才能有这般品相,寻常人别说拥有,见都难见一回,今天可算是开眼咯。”
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那残破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有几个好事者还伸手轻轻触碰那裸露的木茬,指尖摩挲间,感受着木料的温润质地,嘴里不停嘟囔着:“乖乖,这就是金丝楠木,摸着都跟普通木头不一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在这酒楼前喧闹成一片。陆风站在人群中央,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愈发惨白,双腿都有些发软,心中被恐慌与懊悔占据。
陆风和那群被他请来撑场面的高中同学,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他们低垂着脑袋,目光闪躲,没一个敢大大方方直视李大山的眼睛。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一群人,此刻满心都是震撼与懊悔,谁能想到,平日里看着普普通通的李大山,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价值居然抵得上十辆劳斯莱斯,真正的低调奢华,把他们狠狠打脸。
李大山没心思跟他们耗下去,惦记着回村的事,便直截了当地对陆风说:“别磨蹭了,照价赔偿,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陆风一听,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扭扭捏捏半天,才嗫嚅着开口:“李、李同学,能不能宽限一下,我给你打个白条?我现在……真没这么多钱。”
李大山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得起五百万的宾利,你跟我说掏不出一个亿?少在这儿糊弄我。”
陆风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晌,才吭哧吭哧地说道:
“那车……那车就是为了这次同学聚会装逼买的,车贷还欠着一屁股呢,每个月得还十几万,我哪有什么钱啊!”
这话一出口,人群里先是片刻死寂,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陆风就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主儿,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兜里没几个子儿。
反观李大山,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一出手,尽显雄厚实力,高下立判。
周围人的笑声,更是像一把把刀子,直直戳着陆风的自尊心,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打白条?你当我是放贷的啊?不不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我要见钱才走人!”
李大山觉得好笑又可气,眼神里满是嘲讽,“现在想起咱们是同学了?你之前那股子嚣张劲哪去了?”
陆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这话噎得死死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紧接着,他扬起手,左右开弓狠狠抽起自己的脸蛋,每一下都脆生生的,不一会儿,脸颊就高高肿起。
“李同学……不,不,李爷爷!”
陆风声泪俱下,语调都变了形,“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啊,我哪知道您那马车这么金贵。我这一时半会儿,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呐,就算把我这身骨头拆了卖了,也凑不齐这个数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宽限宽限吧!”
他一边哀求,一边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出一片红印,往昔那不可一世的区域经理派头,此刻碎了一地。
李大山见他都给自己跪下了。
也就不打算继续给他施压。
免得这些看官们觉得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于是装着勉为其难的道:“也可以不用还,至于天元在本县的业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