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城南一片大道之上。
江上寒四人正在路边烤小野猪,香味绚烂。
(友情提示:现代不可吃野猪......属于保护动物。)
但一向爱吃的元吉,表情却有些低落。
桃珂扔了个石子,打了一下元吉。
“你怎么啦?”
元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击,而是闷生生的说道:“我跟我那个发小,以前就经常一起打野猪,烤肉吃。”
“他死啦?”冷安宁问。
“没有。”元吉一边用树木枝杈,在地上画着圈圈,一边低落的说道。
“那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他受谁欺负了,跟师姐说。我去灭门。”
“咳咳,”江上寒咳嗽了两声,看向冷安宁:“安宁,倒也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灭门来解决的。”
元吉道:“就是过年时候,我俩吵了一架。他大过年的,不去拜祭他爹,反而去隔壁老王家大吃大喝。我看不过。”
江上寒想了想后,问道:“是你那个他爹死了十九年,他今年不到十八的发小?”
元吉点了点头。
桃珂和冷安宁觉得有些好笑,无心再听,认真烤野猪肉。
野猪是被冷安宁的长枪穿着的,她负责转动。
桃珂负责看火。
那边的江上寒决定给元吉讲一个故事。
“元吉,你发小的爹与那老王同去打猎。一箭射死了一只野猪,但是你发小的爹,却一箭未射。请问为何?”
元吉想了想后,大大咧咧说道:“不是他射的呗!”
闻言。
桃珂与冷安宁俏脸一红。
她们越来越觉得,江上寒越来越不正经了。
以前的他,是不屑于跟元吉开这种玩笑的。
正在这时。
江上寒原本放松的神色,突然一变。
紧接着桃珂与冷安宁均是站起身来。
前者将小手收回袖子中。
后者将长枪自野猪中取出。
三人冷面面向前方。
几息后。
远处尘土飞扬。
一阵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传来。
数百带甲铁骑,缰绳在握,驾驭高头战马。
汹涌而来。
战马嘶鸣,声震四野。
俱是白马!
马上骑兵,脸戴面具,只露双眼,身着薄甲寒衣,盔上白羽。
所有骑士的外身,还都披着寒白色的长披风。
人人一把枪,一把刀,一把弓。
清一色的白樱长枪。
清一色的圆月弯刀。
清一色的银白大弓。
战靴上,还配有匕首!
马背上,都背着箭囊!
装备精良!
骑队之中,不缺大旗。
旗上有字:燕!
“院长,这是?”
江上寒看着这数百铁骑,背负双手,淡然道:“白羽战骑军,大靖数量最少,但却是战斗力最强的骑军之一。也是燕王杨文孝的亲军。”
闻言。
桃珂微微点头。
冷安宁本就猜到了,只是猜不到用意,手握长枪,冷视逐渐在几人数十步外停下的数百铁骑。
铁骑停下后,战马位置一直在小幅度调整,战阵丝毫未乱。
冷安宁心中想,若我也能率领这样一支威风的骑军,就好了。
漠北百里奔袭。
所过之处,皆是战旗!
占领的占。
元吉有些纳闷,难道燕王闻到烤野猪味了?
这王爷,肚量太小了一些。
派兵来抢野猪?
正在这时,骑队之上,有一将领。
纵马出队十几步,对着江上寒带枪抱拳道:“末将燕王帐下,白羽战骑主将,陈彦芳,参见北亭侯。”
江上寒看着陈彦芳,平静开口:“下马参见。”
陈彦芳对江上寒的回答有些意外,随后沉声道:“某乃骑将,无军令,不战死。不可下马。北亭侯见谅!”
陈彦芳此人,江上寒知道。
国战之时,大靖许多亲王的军队,也要出兵参战的。
陈彦芳当年四品时,便是这支只有一千六百人的白羽战骑军主将。
一生征战无数,战功赫赫。
按照去年快活楼的情报统计,他乃是三品巅峰境。
对于这种人,江上寒还算比较尊重,听到陈彦芳之语,江上寒也没有难为的意思。
江上寒点了点头:“陈将军领兵来此作甚?要杀本侯?”
陈彦芳出声道:“北亭侯说笑了,燕王想请你去燕州一叙。”
江上寒摇了摇头:“本侯要去大梁城,下次吧。”
陈彦芳沉默了一下后道:“王爷给末将的,是死令。”
言下之意很明显。
要么江上寒去燕州。
要么陈彦芳。
江上寒又淡然的点了点头:“那你可能得死了。”
陈彦芳犹豫了一下后道:“北亭侯乃我大靖将门,彦芳不想因为此事,与北亭侯大战一场。而且,北亭侯不是本将的对手。”
话毕,陈彦芳双腿夹了一下战马。
战马前奔。
同时。
陈彦芳离开了战马。
战马向江上寒而来。
陈彦芳也向江上寒而来。
但是不同的是。
战马是跑来的。
陈彦芳是飞来的。
飞的很高。
在距离江上寒不到十步的地方。
陈彦芳下落。
又坐到了战马上。
意思很明显。
他如今,乃是二品!
坐回战马后,陈彦芳出声道:“末将去年便听闻过北亭侯的事迹,很敬佩。但是还是那句话,纵使你是一等一的天才,也不是末将这二品武夫的对手。”
江上寒笑了笑:“你错了。”
陈彦芳皱眉。
不解。
下一刻。
他明白了。
因为战马倒地了。
死了。
他二品境界,竟然丝毫未察觉江上寒是何时出的手。
江上寒看着站在地上的陈彦芳道:“你刚才说。骑将下马,要么有军令,要么死。但是如今你没得到军令,也没死。还是下马了。”
陈彦芳陷入沉思。
他听明白了江上寒的意思。
但是不明白江上寒到底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