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知道他和北川有联系。
所以当初是他暗中将密信送到大理寺。
看来,这个阮青天早就想要对他动手了。
好!
可真是好得很!
他还以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真是没想到,淮阳王府一到,这个阮青天就盯上他了。
没了疑问,元亭山包括尚书府的所有人悉数被送入了囚车,往大理寺的牢狱而去了。
大理寺在处理完了尚书府后,便去了御史府。
御史府的管家在看到了大理寺卿和身后跟着一大批人后,面色白了,立刻找来了阮青天。
阮青天也是疑惑这大晚上的,大理寺卿怎会突然前来。
可等听到了大理寺卿说,他奉陛下旨意抄御史府时,阮青天那张脸都白了。
听到动静的阮眠玉和御史府夫人,在看到了这画面后,差点没站住。
大理寺卿表明来意后,立刻让人动手了。
刚刚还未睡醒的阮青天这下子,彻底的清醒了。
他完全不明白,好好的陛下怎会突然要抄家他们御史府。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大理寺卿,陛下为何要抄家我们御史府?”
大理寺卿看着面前男人,脑海中闪过了之前在兵部尚书府时,元尚书的神色。
这些人做了什么,一个个心里都没数吗?
他眸色阴沉,嫌恶地说道:“阮御史,元尚书举报你,私藏淮阳王虎符,意图谋反!”
“怎么?您自己做的事情,您自己忘了?”
阮青天在听到了这话后,整个人都僵硬了,脑海中闪过了前些日子,淮阳王府出事的时候,淮阳王曾经去找过鸿胪寺卿,将辞官信和虎符交给了鸿胪寺卿。
和他也趁着鸿胪寺卿么注意,将虎符和辞官信拿在了手上,这件事情他是告知了元亭山的!
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拿这件事情说他意图谋反。
好啊!
这是过河拆桥!
觉得淮阳王倒了,就要排除异己了?
明白这一切之后,阮青天没再说什么了,只能任由大理寺的人照做。
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兵部尚书府和御史府所有人齐齐下狱。
原本安静的牢房也在这一刻吵闹了起来。
不少犯人悠悠转醒,看向了外面。
也因为兵部尚书府和御史府明日是跟着淮阳王府的人一同流放岭南的。
为了方便关押,他们两个府中的人,都和淮阳王府的人关在了一起。
只是那些下人们则是被关在了另一处。
元晚宁和阮姝早就在将三皇子和太子互相举报后,去了一趟沈慕白的地方,要了些许药丸后,就回了牢房内,佯装假寐。
没想到,兵部尚书府的人,很快来了。
裴临安和陈夫人几人原本还在休息,在听到了动静后,看到了元亭山,元清棠以及崔芸等人被推了进来后,眉尖上挑了几分。
陈夫人也想起了之前那元亭山干的事情。
她冷着脸,压根不想理会他们。
元晚宁倒是带着笑意看着元亭山,“父亲前几日,还跑来找我!”
“怎么这大晚上的你们三人都来这牢房了?”
“来看我,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元亭山黑着脸,周身寒气逼人,直接坐在了一旁,没有要理会元晚宁的意思。
崔芸黑着脸,明显没有从被抄家中反应过来。
倒是元清棠在听到了元晚宁的这话后,那张脸都黑了:“元晚宁,谁来看你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元晚宁一副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满脸震惊的看向了他们几人:”哎呀,不是来看我的,大晚上的也进了牢房,难不成你们尚书府也抄家了?”
说话间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牢房,似乎还关着尚书府的几个下人。
元清棠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那张脸都黑了。
她皱着眉头,凶狠地瞪着元晚宁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她说的的确没有错,他们尚书府的确被抄家了。
元晚宁笑了:“哎呀,真是没想到,明日要跟着你们一起流放了!”
“这路上,也算是有点意思了!”
元清棠铁青着脸大吼道:“够了,元晚宁,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绝不客气!”
元晚宁笑着:“哦,如何的不客气?”
元清棠起身就准备动手。
元亭山在看到这画面后,头疼得很,皱着眉头没有去管,反而是崔芸开口想要制止她。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狱卒来了,大喝了一声闭嘴,紧接着将御史府的几人推了进来。
阮青天沉着脸,不悦地说道:“我自己会进去,用不着推我!”
元亭山原本就因为自己这么被下狱后,心情郁闷,如今在听到了阮青天后,他猛地抬起了头,双眸阴鸷地瞪着她,眼底里满是冷意。
本还想着如何报复阮青天,没想到他竟然也跟着一起抄家了。
真是老天有眼!
同样看到元亭山的阮青天,眼眸冰冷,一样在高兴着老天有眼,元亭山也跟着一起抄家了。
他如今坐在另一侧,满脸不悦地看向了另一边。
狱卒看着牢房里的众人,冰着脸吼道:“都给我好好休息,别再有任何的动静,明日可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话音落下,狱卒离开了。
淮阳王府的几人,也在这一刻微微闭上了眼睛。
裴临安从吃下了元晚宁之后给的药后,虽然虚弱,但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如今已然秋日,这温度到了晚上便很冷。
烟儿和嬷嬷在看到了他们家王妃靠在一起,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的时候,将之前元晚宁给他们盖着的毛毯披在了元晚宁的身上。
元晚宁感觉到了,她将那边缘拉扯给了他们。
翠荷与阮姝靠坐在一起,身上同样有着这些毛毯,包括陈夫人和裴临安。
安静下来的元清棠和阮眠玉几人自然察觉到了。
这牢房里冰冷的不得了,他们底下甚至没多少稻草,地上还有点湿。
二人本就在府中娇生惯养,哪见过这样的场景。
只是阮眠玉虽然面露不悦,可终究抿着唇没说话。
她也知晓他们现在的身份,莫要得罪明日与他们一同前去岭南的狱卒的好。
可元清棠就忍不住了。
她冷着脸说道:“你!将这毛毯拿过来,还有,帮我把这地方的水渍给清理干净,拿点松软的稻草来!”
正靠在元晚宁身边的烟儿,微微皱眉:“我吗?”
元清棠冷着脸点头:“当然是你,除了你还能是谁!”
“还不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