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点头:“就是啊,爹爹,姐姐,你们难受什么呢!”
“幸好你们没吃,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些纱布,当时掉地上了,我随便擦了擦,放在了那些食物边!”
“我要是没记错,那纱布刚好掉在了狗屎上,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
原本还能忍受的崔芸和御史府夫人,如今在听到了阮姝这话后,彻底的受不住了,纷纷跑到了一旁开始干呕了起来。
反倒是身后的那些下人们,面色平静,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
元晚宁和阮姝见状,眸色清冷,周身寒气逼人。
这样子,还说没有偷偷拿走,偷偷吃了。
今日就算是没证据证明他们,她也让这伙人,吃了之后也觉得不舒服,膈应他们一辈子。
“哎呀,弟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之前沈慕白医治行舟和立泽他们说,这后背上的伤口,沾染了些许毒,这才产生了脓水!”
“若不是沈公子当时给了解毒的药,还让我们务必要将他们伤口上的脓水刮干净。”
“不然就凭这些纱布放在那些食物上一阵,这些食物都有可能染上了毒!”
“这要是进入身体后,那可就中毒了,到时候害得几位狱卒们,在流放路上出了事,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星河和几个狱卒们,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都在庆幸着,那些人偷了。
“看来刚刚那些丫鬟们,动手偷了那些食物,也算是自作自受!”
“也省得我们罚他们了,到时候毒发身亡了,直接喂野兽就是了!”
刚刚还只是吐的元亭山他们,如今在听到了元晚宁说裴行舟和裴立泽他们的伤口之前有毒,而且脓水里就带了毒。
仔细一想,的确有可能,毕竟他们被陛下带走,陛下若真想要他们死在路上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现在,这些毒,都被他们给吃进去了?
思及此,几人面色刷的白了,倒是没在吐了,现在他们是怕自己到时候中毒身亡,最后被这些狱卒们喂野兽了。
崔芸甚至在这个时候,开始手指伸进嘴巴里,似乎是想要将之前吃下的东西,全部吐干净。
元清棠面色苍白,越想越心慌。
她看向了元晚宁,脱口而出道:“元晚宁你既然知道裴行舟他们中了毒,为何要将处理好伤口的纱布扔在那些食物上!”
元晚宁微微皱眉,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女人:“我都说了,不小心放上去的!”
“再说,妹妹,这些食物不是被那些下人们偷拿了吗?”
“到时候毒死的也是他们,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啊!”
“你在这个时候,着急什么?”
“又不是你偷拿了这些食物,对不对?”
元清棠见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指骨不断的收紧着。
明明气得不轻,想要质问这个贱人,偏偏她现在这些话,将她堵得死死的。
难道她现在开口说这事是他们干的!
星河并不清楚这些食物到底是谁动的手,见这群人一个个都在说着话,倒是耽误了进程。
他冷着脸不悦地说道:“你们几个,别说话了,还有该吐的赶紧吐完,我们要上山了!”
“谁若是没跟上,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话间,一旁的狱卒拿着鞭子,走到了一侧,只要慢了,他们这一鞭子就会打过去。
元亭山和阮青天虽然因为这吃下的食物有毒,心里慌得不得了,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往前走去。
只是不知道,是毒素开始蔓延了,还是怎么了。
从往上走后,他们就察觉到了自己是越发的没力气了,反观元晚宁和阮姝他们,却精神十足。
一时间,他们心绪有些不宁了。
元晚宁和阮姝坐在牛车上,美眸瞥了眼不远处的元亭山和阮青天他们一伙人。
见这二人神色大变,元清棠和阮眠玉都面色苍白,也知道他们这是被吓到了。
吓到了就好!
这情况,恐怕这路上稍微有点事情,这几人都会怀疑,是自己中毒了。
自己也得把自己给吓死。
烟儿在看到了元晚宁的神色后,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还是小姐厉害,三两句话,就让那些人害怕成这样!
元晚宁的目光放在元亭山他们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身旁的裴行舟的脸色。
裴行舟眉头拧起,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了眼元晚宁,脑海中闪过了她刚刚说的话。
所以他们之前伤得这么重,是沈慕白医治的他们。
这个男人居然在他们流放了后,还赶了过来,甚至帮他医治!
他可不信,沈慕白是因为医者仁心,为了救他!
恐怕终究是为了晚宁罢了!
恐怕那男人还在附近跟着。
思及此,他眸色沉了下来。
他突然在这个时候,一把抓过了元晚宁的手,紧接着用力一拉。
元晚宁根本没察觉到,也就没设防,如今整个人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在意识到了他的后背有伤口后,她立刻推开了他。
看着男人那张脸,她低声问:“夫君,你干什么?”
“我刚刚可有伤了你的伤口?”
裴行舟却在她要挣脱开他的时候,猛地禁锢住了她,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
“自然没有伤到!”
元晚宁微微点头,可见他不愿意放开她,那双眸子更是炙热的看着她,她面颊微微泛起了红晕来。
她轻声道:”夫君,松开我!”
“我们现在可是在流放的路上,这么多人在呢!”
“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
裴行舟却不愿意松手,他大手搂过了她的腰身,让她整个人靠近了些许。
红唇落在了她的耳畔边,暧昧地说道:“你是我的妻,就算这么多人看着,又如何?”
“我不在乎!”
元晚宁红着脸,根本没办法继续看她的眼睛,只能在这个时候,看向了另一边。
男人却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了他,幽怨地说着:“怎么,我不过是昏迷了几日,现在都不敢直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