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士兵以及村民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虽然知道死不了,但是惹怒了主人,后果严重,而刚刚那个倒霉的士兵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就只是因为鬼甲年心情不好,就如此对待,大家更是噤若寒蝉。
而此时前方的李靖和朱友乾也没继续往前跑,反倒是转过头来看向这边,二人都面无表情,往往这种神情更是让人觉得抓狂,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鬼甲年更是气得要命,他大叫一声,发足继续往前冲过。
其他士兵以及村民们不敢怠慢,赶紧跟上,虽然都觉得很疲累,却也丝毫不敢停下,当然更远的周德顺依旧是慢悠慢悠,只不过一直跟着大伙儿而已。
鬼甲年想起了刚刚那个缺牙巴士兵说的问题,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迅速停住,他往前滑了些许,身子如同一根木桩般瞬间立着,而衣服裤子却朝向前方飘出,脚后倒是烟尘阵阵。
后面的士兵以及村民不由得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下来,只是前面的刚刚刹住脚,后面的还没回过神,往前撞了过去,再后面的也不晓得前方状况如何,可能是跟得太紧,也没刹住,再次撞上,顿时许多人倒在地上,被后面的跟过来压住,痛得惨叫不已,好在没碰到鬼甲年,否则又不晓得会有啥惩罚。
大伙儿一片混乱,纷纷爬起身,站到边上,等候下一步命令。
而刚才被鬼甲年杀了且又复活的缺牙巴士兵也呼哧呼哧地赶了过来,跟着停下,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鬼甲年看了那个士兵一眼,挥了挥手:“你……过来!”
那个缺牙巴士兵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鬼甲年跟前:“主人,有何吩咐?小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鬼甲年一脸阴沉:“不用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你刚才看出什么不对劲?”
缺牙巴士兵顿时脸上带着阵阵兴奋,说话眉飞色舞:“不知主人有没有发现这样一个问题,李靖和那小子跟咱们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管咱们跑多快还是多慢,都那样,而且大家停下来了他们也不继续逃命,这个跟过去的状况好像有些不一样。”
鬼甲年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那肯定是李靖在故意耍我,别忘了前两次来也都差不多,他知道打不过我,最后也就这样耗,直到他挨不住了,然后溜之大吉,真的是可恶到极点,所以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只讨厌的苍蝇给消灭掉,免得让人心烦。”
缺牙巴士兵继续说道:“问题是现在他一直跟咱们保持距离,抓也抓不住,最奇怪的就是他们好像体力一直都没有减少的迹象,感觉像是被施加了什么法术之类的,而他们也是人,按理说应该会疲累,所以我觉得问题就在此。”
鬼甲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紧皱眉头:“你上前去试探一下。”
缺牙巴士兵应了,而当他上前的时候,前方的李靖和朱友乾似乎没太多的反应,还是杵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逃走的意图。
直到缺牙巴士兵靠近李靖二人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不过死死地盯着鬼甲年这里,而缺牙巴士兵跟着伸出手去抓前方的李靖。
那个李靖也不躲闪,随后缺牙巴士兵的手竟然穿过他的头部,或许是太用劲,他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而他的身子也跟着穿过了李靖的身子,李靖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缺牙巴士兵看得一愣一愣。
鬼甲年惊呼道:“难不成是幻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继续往前冲过。
李靖和朱友乾再次往后躲过,却始终和鬼甲年保持着和先前一样的距离。
鬼甲年想了想,他索性不再往前冲,反倒是朝着后面退过去。
说来也怪,那李靖和朱友乾竟然跟着鬼甲年的位置赶了过来,依旧是和先前差不多,保持着始终不变的距离。
鬼甲年气得直跺脚:“可恶,怎么没想到这一个?障眼法……”随后他默默念着咒语,将魂殇峡谷里面的结界场力量朝着这里集中过来,平时他也没用这个,因为有点耗时间,即使是力量集中起来了,也未必能够抓得住灵活的李靖,而此时见对方并没有离去,他索性试一试。
过了些许,那股力量终于被汇聚起来,在鬼甲年的头顶化作了一个光球,随后他将力量朝向前方一指,顿时那光球化作一道月牙朝向李靖和朱友乾的方向横扫过去。
缺牙巴士兵见得此情形,吓得赶紧趴在地上,倒是躲过了月牙的袭击。
而李靖和朱友乾并没有逃走,他们被那股气息扫过之后,登时便化作了两道光芒,统统消失掉。
鬼甲年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自己一直追击的二人竟然是幻影,为什么他们始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可能是被李靖提前施加了法术,而这法术最后跟自身绑了起来,出现的两个幻影的奔跑速度和自己息息相关,不远也不近,他惊呼起来,“不好,祭祀台!”
随后愤怒的鬼甲年带领着这些士兵以及村民朝向祭祀台的方向冲去,他火冒三丈:“李靖,如果让我抓住你,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跑了一段路之后,鬼甲年看到前方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士兵,村民的肢体残片,而且使者的身子也四分五裂,感觉像是要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鬼甲年又惊又怒,喝道:“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使者一脸的愧疚:“主人,真的对不住,刚才我们着了李靖的道儿,他把我们打碎,接着还用法术把我们的身体残片给压制住,现在谁也动不了。”
鬼甲年气得要命,不过他恼怒归于恼怒,很快还是平静下来,接着用峡谷的结界力量把李靖施加的法术给解除掉。
那些散落的肢体便自行聚合起来,不多时化作了正常的人形,而这些就是先前镇守祭祀台的使者,士兵以及村民,大家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都很心虚,不敢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