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以前她们母女是怎么对待咱们主仆二人的,今日咱们就怎么讨回来。”
语罢,沈星洛让流云分别将张菀枝和沈薇薇拖到后院的池塘,然后她分别去了张菀枝、沈薇薇的房间,将她们母女二人的私人财产全部收入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沈星洛去了后院的池塘。
她沉默不语,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被毒哑的张菀枝和沈薇薇看,无声的威压荡开。
在她喜怒不辨的注视下,不知为什么,张菀枝和沈薇薇遍体发寒,她们觉得今天十有八九会死在沈星洛的手里。
沈星洛一直都很胆小懦弱,这是她们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面前这人的狠辣与高不可攀。
找出绳子分别捆住她们的手后,沈星洛一手一个,将张菀枝和沈薇薇的头摁到了池塘里,等她们濒临死亡之时又把她们拉出来,反反复复,一如她们以前对原主和丫鬟流云那般。
一缕青丝垂至她的脸颊,窈窕淑女此时成了玉面修罗,沈星洛双眼狠厉,一言不发,周身肃杀之气令人胆寒,犹如化身人间罗刹。
许久之后,沈星洛觉得也该让流云亲自体验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她将沈薇薇交给了流云。
多年的非打即骂和磋磨虐待让流云毫不含糊的将沈薇薇的头按在了水中。
在张菀枝和沈薇薇只剩小半条命之时,沈星洛让流云也停了手,并让流云找来一根棍子。
沈星洛打算像她们不久前打死原主那样,也用棍子狠狠的砸向她们的后脑勺送她们上西天。
就在这时,原主的生父沈毅匆匆赶来。
手持木棍的沈星洛嘴角勾起丝丝狠绝。
“父亲这副要吃人的模样是要兴师问罪吗?”
“从我出生到现在,咱们父女俩来还从来没有好好的坐在一起唠唠呢。”
“因目前的医疗条件和技术不行,自古以来女子生孩子都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我母亲因生我难产而死我也很难过、从小到大我也很自责,所以父亲对我心生怨怼我也能理解。”
“但您续弦的速度之快可真令我瞠目结舌啊。我母亲前脚刚下葬,您后脚就娶了续弦夫人。您倒是难过几天再娶啊!怎么?父亲没了女人就真的没法活了吗?”
沈毅:“......!”
“我娘死了您都尚且如此,而我几次也险些死了,您却漠不关心。”
“您本来对我还有几分父女情,直到后来继母请了个高僧说我是天煞孤星、生来就带着浓烈煞气,谁亲近我都会厄运缠身。自此以后,您就对我避如瘟神。”
“父亲可知,那所谓的高僧其实是继母花银子买通的?”
“除此之外,继母和沈薇薇在你进宫当值不在家的时候都会对我恶语相向,骂的极为难听。不仅如此,她们还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我若不叫,她们母女二人就动手打狠狠地打我。”
“我若敢还嘴和反抗,她们二人就会打的更狠。从小到大,沈薇薇无数次把我的头摁进后院的池塘里,有几次恍惚间我都感觉自己看见黑白无常了。”
“她们母女二人简直把我当畜生看待,您身为一家之主,多多少少都会知晓一二的吧?”
“但您置若罔闻,因为您真的把我当作瘟神看待。”
“每每逢年过节,您和张菀枝沈薇薇阖家欢乐,可有想过我和流云在破败的小院里是多么的难受?”
“生病了是流云照顾我,逢年过节是流云陪着我,心灰意冷时是流云宽慰我,您这个父亲在我的生命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呢?是只管自己爽了、其他重在参与吗?”
“我听下人们说,当初是父亲对我娘那貌若天仙的容貌一见钟情,继而展开热烈的追求。”
“我外祖家是商贾出身,您虽然官品不高,但我外祖也很乐意将女儿嫁给您,毕竟商贾之女能嫁给朝廷官员是高攀。”
“但您的朝三暮四真是让我开了眼了,您当初再爱我母亲,也抵不过新欢夫人的几句枕边风,继母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您对发妻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
“我在您这里可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什么叫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沈毅表情微怒。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为父会对你好一些的。”
沈星洛突然发笑。
“一句过去就直接翻篇了?父亲还真是薄情寡义到令人发指!你都不配我尊称一声您。”
“我话还没说完,你且给我继续听着!”
“我长这么大,继母一件衣服都没给我做过,我从小到大穿的也都是沈薇薇的旧衣服。”
“穿旧衣服都不算什么,吃剩饭剩菜在我这里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所以我今天就是来了结恩怨的!”
沈毅神色晦暗不明,因为沈星洛这字字句句全都是对沈毅的控诉。
控诉他这些年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虽然他知道沈星洛这些年受尽委屈也有他的责任,可是沈星洛也不能如此对待她们母女二人啊。
沈毅十分不满沈星洛对张菀枝和沈薇薇那般所做所为。
“即使为父再怎么对不住你,也是给了你生命的,如今你也长大了,也该拿出孝心孝敬父亲了,怎么能对父亲这般说话!”
“你怎能把你的继母和妹妹毒哑、还准备棒打她们?你快拿出解药给她们吃!”
沈星洛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孝心?你没事儿吧?真是下冰雹吃拉面——你怎么张得开嘴啊!”
“父慈子孝,父不慈还想要子孝?你做梦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沈星洛语气骤冷。
“本妃都没挑你的礼,你却还敢挑本妃的礼?沈毅,你还真是屋里挂葫芦——把自己当爷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按照规矩,你见本妃得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