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着敖灵境来到西域了,怎么敖灵境还跟我卖关子?
不过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他,只能等明天。
在我们来西域之前,我们早就已经订好了酒店。
一晚上的长途奔波,劳累暂且盖住了我身上钉口散发出来的痛感。
于是一到酒店,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
可能是在异乡,又或许这是我和敖灵境第一次出远门,晚上睡觉的时候,敖灵境都是紧紧的抱着我。
跟我说话的语调也比平日温柔了很多,就连早上醒来时,他还跟在家一样,早早的就把早餐给我端到房间里来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独立长大的,早就养成了自己能的事情自己做的观念。
敖灵境总是对我这么细心体贴,还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以后早餐吃饭这些事情,你不用照顾我了,我自己来就好。”
敖灵境没有反驳我,只是含笑的看了我一眼。
“好。”
我总觉得到了这后,敖灵境开始怪怪的。
说的话奇怪,导致我总觉得他行为也有些不符合常理,可又好像和平常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总之就是让我心里就是开始有些不得劲。
吃过早餐后,我们去租了辆车。
敖灵境说我们现在要开车去一个叫白吉拉布的村子。
等到了那里,我自然就知道我身上出现的这些钉疤是怎么来的了。
等了好几天,现在终于能知道真相了,我心里比较期待,不过也涌起些担心。
敖灵境说我是有前世的,我身上的这些疤痕,不会是跟前世有关吧?
海拔高的地方有点缺氧,我总是想睡觉。
不过这里地处偏僻,加上我们的路途又很远,周围也鲜少遇到路过的车辆。
敖灵境一个人开着车,我怕我睡着了后他会觉得无聊,于是准备和他聊会天。
这次是我第一次来西域,要是按照敖灵境第一次幻化成人形出来找我的时间来算,他也是第一次来。
但是我刚才查了下,我们离他所说的那个白吉拉布村得开车四五个小时呢,但是敖灵境他也不开导航。
并且我看他开车选择道路十分的熟练,就像是以前早已经来过很多次那般。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怎么对道路这么熟悉?”
敖灵境听我这么问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自信。
“我一个地精,要是对山川大地的地形都不了解的话,还怎么当龙脉?”
确实言之有理,于是我又好奇的问:
“那你是不是全球各地各个地方的地形地势,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也不是。”
敖灵境回答我。
“龙脉掌管国家气运,家国大小,也决定龙脉执掌的范围大小。”
“任何山川水脉,成就都为之而国,国才是脉之根本。”
“比如小国家的龙脉,哪怕是一条绵延贯穿整个国家的龙脉镇守,哪怕这条龙脉比起大国很多的龙脉要强,但是他管辖的范围,也只有小国这么大。”
“相反如果是大国地脉,哪怕是一条只有十几公里的小龙脉,那它不仅福泽一方水土,也和整个家国命脉相连,以他的微小之力影响着整个家国的气运。”
虽然我和敖灵境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看了这么多的风水局,但是对龙脉确是了解不多。
不过现在听敖灵境说的话,我倒是有些明白了过来。
“那就是说尽管你是我们东北的龙脉,但是也能影响到整个国家气运?”
“那你们平时主要是怎么福泽生灵的”
此时我简直对敖灵境充满了问号。
见我问的这么正经,敖灵境一边开着车,一边转头笑着问我:
“怎么?以前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你对我感兴趣过,现在是完全喜欢上我了吗?”
被他忽然揭穿,我有点不自在,嘴硬的反驳了一句:“怎么了?问问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敖灵境然后便耐心跟我解释。
“从古至今,龙脉都是天子的载物,天子的辅臣。”
“天子拓展疆土,龙脉需要庇护的地方就越大,国土被别人侵略占领,龙脉也会分化离开。”
“如果天下气衰,龙脉便要孕育出王者,拯救天下于水火,这就是龙脉的职责。”
从古至今,祖国的版图大大小小不断分割,龙脉的职责也随着这些王朝的兴盛衰败而荣损。
每当有乱世出现,龙脉都会生出受命于天的帝王,平定叛乱。
不过说到这的时候,敖灵境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对我说道:
“而这天下,不仅有凡间的战乱,也有地精与地精之间的较量。”
地精,之前李瑟琳已经跟我说过了,就是地底山川所有东西产生了灵智脉象,成了气候的统称。
“那你们地精龙脉之间,又有什么较量?”
“那较量多了去了,跟你们人与人之间的较量,也别无差别。”
敖灵境回答我。
“不是每个地精,都是护国佑民。”
“一般发生战乱的年代,民不聊生的年代,一般也多为藏在地底的地精作祟,从而引起百姓的流离失所。”
“就像是我们之前去看的风水,有好的风水,也有坏的风水。”
“好的风水需要保护,而坏的风水就需要铲除。”
“有些时候一些比较小的地脉作祟,一些比较大的龙脉压制就行了。”
“而一些强大的邪脉,已经幻化成了人形,就需要有影响力的大人物,和其他地脉,一同压制。”
我知道,敖灵境能化为人形,其他地脉强大了,也可以化成人形。
不过说到强大的邪脉,终于说到一个我知道的点上了。
于是我立马献宝似的接了敖灵境的话。
“李瑟琳跟我说过,说我们国内从古至今破坏力最强的地脉,就是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藏区,是吗?”
敖灵境在我说出这个的时候,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再弯起嘴角,淡淡一笑,然后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我。
“对。”
“而且,我们现在要去见的,也是这条影响国运至久的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