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那人绝非放弃行动,没想到竟如此急切。
“姑娘小心,我来处理。青翊说道。“带下去吧。”我道。
我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向茅厕,来月事本身就让人很烦躁,我只是来上个厕所便窜出这人,还想把我打晕。
我着急着换月事带,一时火冒三丈,懒得隐藏实力就将她打晕了过去。
“和之前是一批人,但是没有发现秦訾的行踪。”
上次灯节变故后越临便告诉我,那日灯会舞剑二人中,男子名为秦訾,正是那日与我交手的黑衣人。
女子名为扬乐,她及同伙自抓获后不愿意透露任何事情,除扬乐以外已经全部服毒自杀,早已报有必死之心。
而扬乐竟是清云派中被逐出的弟子,我没想到这次之事与四大门派之一有关。
但秦訾的身份只知师承与当年天启宫中云游阁有关,自天启宫衰落分离后,云游阁单独而立,而阡陌阁与砌棱阁重新组成了如今的天阵宫。
云游阁衰落多年,如今已然只余空壳,经璇玑宫中的资料记载,云游阁改名云游宫后据点仅仅有一,在云驰五州之一:棱州。
而其中师者与弟子不过十人而已。
难怪越临说他近日在云州办事,后面还要去云驰……
不出意外,刚刚袭击我的女子和秦訾他们都是一伙的。
不过刚刚那女子明明没有任何胜算,为什么要袭击我?
这茶馆是越临的势力,有暗卫、影士、侍卫和侍女巡视,她即使得手也只需要片刻就会被抓住,更何况还有青翎、青翊保护我。
虽青翎确实被越临差使去办事,还有青翊呢。我隐隐约约有点怀疑……
我不知道越临问这女子能问出什么,大概率是没可能的。
这些人已然抱着必死之心。
我直觉他们的此番活动应该与璇玑宫旧主有关,也就是骞家主和越嫒琳:越临和骞岳的父母有关。
方离开茶馆,只见街上一如既往繁华热闹:往来商贩来往,各式店铺开张,形形色色的男女路过……
至于午膳,便是越临安排,又是异常丰富,也不乏仙州特色菜:沁凉灵鱼片,虽为熟食却十分沁凉可口,刀为极薄之片,其貌宛若切片的灵石般晶莹剔透而剔除了鱼刺。
清炒月灵花,月灵花是仙州极富盛名的一种菜,如名般外表清雅,而口味却是微甜。
红烧魔猪肉配白芹,自我告诉越临想吃魔兽肉,光是这一种肉材便换了无数种做法,即使天天吃也不会乏味。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奇珍佳肴,我心想:这要是现代算是满汉全席的国宴级别了。
所以我相当于是在仙界找了一个既有权又有钱还有颜的官二代加富二代男神做男朋友吧,这居然不是梦。
虽然莫璇离也是既有钱又有权还有颜的美人,倒也挺般配的。
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这样的生活仿佛偷来的一样,不真实。
幸运的是这身体并不容易长胖,而且我还日日修习魔功所以变化不大。
不过尽管如此我有感觉这身体吃的、穿的、用的实在是太好了。
本来莫璇离十分瘦削,如今某些方面也变得有些丰腴,倒是长到了需要的地方。
“谢谢阿临。”越临见我喜欢的菜色,还刻意给我放到面前。“今日也和往日一样丰盛。”
我慢悠悠的尝着鱼片道。心想,这丰盛到我都要长胖了。“不用多谢,阿离不要与我如此生疏。”他放下筷子。
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看着越临,拜托,你再这样细心、温柔又贴心,我就要爱上你了。
戴着面具吃东西有点奇怪又不方便,于是我便解了下来,越临像是看艺术品一样看着我吃东西,说来奇怪。
明明脸皮很厚,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我还是会脸红。
我知道这张脸很好看,但没必要一直这么盯着我吧。
浅浅漱口又擦了擦唇,越临目光深沉地看着我的唇。“怎么了?”
还有东西吗?我还没问出来他便亲了过来,虽然只亲了一下。“你……”怎么还戴着面具亲我,
我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些现代年轻人的小游戏……
“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越临勾唇道。“没有。”我努力佯装一脸正色,却失败了。
越临一笑:“呵呵,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事。”
我腹诽:应该没有那么明显吧,看来我在越临面前的情绪还是太外露了。
我想我和越临算是刚转正的小情侣热恋期,嗯,这种状态是正常的。
于是我默默回想了十宗罪之类的各种案件,勉强把恋爱脑压制了下去。
袅袅炊烟随着微风吹过而有些歪斜,山间有青鸟衔风……
我站在这山间,既震惊又震撼:眼前是连绵青山,壮观至极。
异常宏伟的高山显得人尤其渺小,而这场景的宏伟远远超过了我现代旅行所见。
我方才不是在午睡吗?怎么会来到这里,不见越临、青翎、青翊、墨已、墨续。
只有这巍峨的高山,和那湍急的河流。
这是否是梦境?又或是幻境或者现实,我已然分辨不清。
我抚摸自己的肌肤、这泥土、河流中的水花和那木质的石桥,皆触感真实。
湿润的泥土上还沾有青苔,这里的道路清洁,一看便知道经常有人清扫走过。
我观察一番自己,仍然是魔族右使的身体,并没有改变,那么我并没有再次穿越到异世界。
我推开小屋,屋子中并没有人,不知为何,整齐的书籍、洁净的桌面和床铺。
这场景我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却不知为何感觉到十分熟悉。
我的五感皆没有丧失,而且都是正常的没有丝毫减退。
这里的书不过也只是一些寻常的医书,我并没有发现端倪。
而那袅袅炊烟,居然是其下一锅烧开了的药汁所致。
我看着这药不知道熬了多久,却丝毫没有要糊的痕迹,这锅亦然。
探查之下居然发现这火已烧了许多年。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才好,究竟是离开此处还是如何?
这时我却看见了那只可爱的小狐狸。“白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玉雪可爱的小家伙在这木屋的地板上仰头看着我,我蹲下抚摸了一下它的尾巴。
它像一团轻盈的雪球一样跳到一块地板上。“白雪,是让我打开这块板子吗?”
没想到它居然点了点头。我心中已经并不惊讶他能听懂人言或者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打开木板是一个暗格,其中是一个上了锁的匣子。
我将这匣子拿出来放在地板上,正一筹莫展,看见白雪在地板上转了五圈,然后是三、二、四。五三二四,果然我将密码输入,只听到咔的一声,匣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有点旧的笔记本,我拿出来就坐在地上读了起来。
这些文字并不难懂,只是一个医者的记录罢了。
字体秀丽又不乏坚韧、述说语气轻柔又严谨,而室内我看陈设,可以肯定是位女子。
不知为何,明明很容易读又平常的内容,我却在大脑中形成了另外的意思和内容,但它们都稍纵即逝,我根本抓不住分毫。
笔记不过五十篇,读完后我努力仔细记住它们,却没想到它们非常清晰的在我的脑海中,仿佛我早就知道一样。
可明明我是第一次看。
我站起身忽然感觉头脑一片眩晕,视野也有一些模糊,头脑中多出了许多碎片,然后我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