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翼眸色立马暗淡,“你的心里只有裴澈。”
这会还真是酸溜溜的,她闻言只有尴尬笑了笑:“若无事,我便回去了。”
她刚走一步,一只胳膊被上官翼拉住,她一愣,这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
她甩了甩想将手抽出,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小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南流影回头,见着来人,她心里咯噔一声。
裴澈走近他们,伸手欲将南流影的胳膊抽出,却发现上官翼怎么都不松手。
裴澈冷言:“上官翼,松手,否则孤将你手剁了。”
南流影:“………”
这情况不对劲,裴澈虽然面上云淡风轻,说不定心里已经想刀人了。
她赶紧抬眸看向上官翼,劝道:“阿翼,手疼。”
闻言,上官翼立马放开了她,裴澈冷眼睨了他一眼,赶紧查看南流影:“可还疼?”
南流影摇头:“没事的,阿翼就是跟我开个玩笑,若无事,我们回去吧。”
话落,裴澈道:“走吧。”
裴澈牵着她,两人从上官翼身旁走过,上官翼手心紧捏,直至背影消失。
马车里。
两人都沉默不说话,南流影偷偷瞥了一眼裴澈,他一上马车就闭目养神了。
他生气了吧。
很少见裴澈生气,他这不说话,跟冷暴力似的。
她故意轻咳两声,见裴澈依旧没睁眼,她两眼一翻,索性也懒得说话。
直到马车停下,影子开口:“殿下,到公主府了。”
南流影一听,准备下马车,谁知道,裴澈将她的手拉住,他先下了马车。
南流影一脸黑线,她掀开帘子,发现裴澈等在马车前,双手朝她张开。
这人原来没走啊,先下马车是想接她,倒是差点误会了。
南流影张开双臂,裴澈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了怀里,朝公主府里面走去。
怀中,南流影搂着裴澈的脖子,两人的眉眼近在咫尺,她问:“殿下不是生气了吗?”
裴澈不解:“孤何时生气了?”
没生气?那为何上了马车就不理人了?
她刚想开口问,却听到裴澈继续道:“孤几日未合眼了,刚刚是太累了,孤怎么会生九儿的气。”
闻言,南流影松了口气,她将头埋在裴澈脖颈处,感受到裴澈的气息,心中有所安。
裴澈感受到她的亲近,嘴角不自觉勾起。
裴澈将她抱至房中时,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就这么几步路,她就睡了?
看来他离开的这几日,她也没睡好,他将人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而后悄悄退了出去。
书房里。
裴澈坐在书案前,花蕊在禀报这几日发生的事,裴澈才得知,宫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怪她会很累。
他沉声:“如今良妃可好些了?”
花蕊点头:“回殿下,良妃娘娘这几日好了许多。”
那便好。
裴澈将信写好,交给一旁的影子:“传信回宫,过几日我们便要离开西渊。”
影子接过,他问:“殿下可查清铁矿一事?”
铁矿一事,他和上官翼暗地里去了矿山,查出了明着的线索指的幕后指使是二皇子,实际上却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七皇子还真挺能耐,找的替罪羊却是自己的亲哥哥,皇后知道怕是要吐血吧,果然生在皇家怎会有真心。
“上官翼会处理,我们该启程去边城了,沈唯还不知他在那边什么情况。”
花蕊一听还要去边城,一时想到太子妃的身子,她是欲言又止,她担心南流影去边城危险,但有孕这等惊喜,还是太子妃自己说好些。
她就不多嘴了。
待南流影醒来,已经天黑,她怎么又睡着了,她见四下无人,翻身下了床。
花蕊见她从房内走了出来,“太子妃醒了?”
“殿下呢?”
“殿下和上官将军在书房。”
白日人两人还是冷眼相对,这会还能坐下来谈事………
南流影也朝书房走去,她走到门口,影子道:“太子妃请。”
影子没有拦她,她走了进去,见两人脸上神情都很严肃。
裴澈坐在书案前,上官翼坐在下首,她直接坐到了另一侧,她问:“你们这是聊什么呢?”
裴澈道:“孤在跟上官将军谋划,明日他要将铁矿一事的真相禀明陛下后,我们也该离开了。”
真相?
“你们查出了幕后之人?”
上官翼点头:“这七皇子和国舅爷就是私自采矿之人,国舅爷明里上说帮二皇子做事,实际上他追随的人是七皇子。”
南流影震惊,七皇子不也是皇后生的?这两人可是一母同胞,南流影不理解,他就算是栽赃也不该往二皇子身上栽赃吧!
这七皇子得狠成啥样啊!
她以前没跟他来往过,只知道表面上是个不争不抢之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
南流影回过神,她缓缓道:“如今西渊的情形,是必然要推出一个储君的,若是眼下还不将储君定下,那西渊怕是内讧不断,影响国之根本。”
上官翼皱眉,他本不想管西渊这些杂事,可北厉太子却说,西渊若是朝局不稳,谁也不能独善其身,何况九儿在乎的人还在那宫墙里。
“九儿说的没错,所以我正在跟太子商讨,谁适合做这西渊的太子。”
“阿翼你不是想置身世外吗?”南流影的目光看着他。
裴澈接话:“他身为西渊大将军、国家混乱,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如今只有扶持有能之人上位,方为正道。”
闻言,上官翼点头,“太子说的没错,所以还是回到那个问题,谁才能担起西渊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