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 and Gentlemen,wele to the party!”
(各位先生和女士,欢迎光临这场派对。)
四周灯光闪烁,随着女人的一句开场白,澎湃的音乐鼓点响起,音量也比刚才更大,震耳欲聋,周围所有人都看着她,应声尖叫起来。
张平乐看着四周,场地很大,装潢的流光溢彩,又华丽又奢靡。
有点难以想象,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到的这个国家,以为这里落后又荒凉。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
“Night falls,darling,just enjoy the night~I bring you.”
(夜幕降临,亲爱的,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夜晚。)
高台上的女人,身材性感妖娆,打扮的华丽耀眼,媚眼如丝。
连说的英文都那样好听,不带一点这里人会有的口音。
说完,女人笑着向众人抛了个媚眼,施然离去,将时间交给其他的表演者。
那女人是吉雅,吉三娘。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季云常一把搂过张平乐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
“三娘在这里,可是费了她不少心血。”
张平乐看着一切,不适地皱眉。
周围人的状态都很嗨,快乐的如痴如醉,混乱地纠缠在一起,纵情于酒水与男女欢-爱之间。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除了夜场,还有赌-场,餐厅,包房……
这里,简直应有尽有。
这些全部都是吉三娘的产业,而其他人只是有股份。
想不到,那个女人这么有钱。
看来这里,能很好的给某些特殊产业,作为温床,直接一条-龙服务。
张平乐四周烟雾缭绕,酒气难闻,声音震耳欲聋,人和人贴在一起,干什么的都有,简直不堪入目。
张平乐心烦意乱,她感觉在这待着,简直是在折寿。
张平乐想走,却被季云常揽在怀里,她几次挣扎着想离开,却都被季云常死死的按住,并且还用眼神威逼。
“闹什么,不是你一直吵着要出来?”
“……我说出来,又不是要到这种地方来!”
这几日,张平乐一直被人上课。
学习他们什么族的规矩,说白了,封建糟粕那一套。
什么嫁入夫家,以夫为天,三从四德……呵,还五马分尸呢。
对女人的规矩,即便讲了三天三夜三更半夜也讲不完,恨不得连呼吸需要几个八拍完成,它都要龟腚,啊不,规定一下。
在无数为男人服务设立,低三下四惨无人道的规定后面,还要加上一句:最终解释权都在你的丈夫手里。
哈,这简直比古代还古代,神经。
而对男人的规矩,除了些作为人类的公序良俗,就只是些聊胜于无的君子约定。
而且这不仅仅是羌耶族内部的规矩,也是,这个t国的规矩。
而看这里的走向,社-会越来越乱,女人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
张平乐看着这些糟粕约束,逆反心理大起。
以后,她就要这样过一生?
不仅暗里,他是个恶魔,就连明着,世界也允许他是个恶魔。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生不如死。
明天就是婚礼了,胡妈的教育也结束了,甚至看守她的人都好像松懈了。
本以为她起码能先喘口气了,张平乐还想,今天就逃婚。
再不逃婚,就来不及了。
就算他给她吃了什么劳什子的情蛊,她也绝不要过这样压抑的日子。
大不了……呵。
不自由,毋宁死。
但,还是被季云常抓着,来这么个地方活受罪。
感受到张平乐愤恨的目光,季云常笑了笑。
“好,既然不愿意待,那咱们,单独去开包间。”
“谁跟你去,滚开!”
张平乐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了季云常,突然站起身来。
周围几个季云常的朋友,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过来跟着季云常嬉笑怒骂几句,却始终观察着张平乐,时不时地偷瞟一眼,看她的眼神很怪异,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见她突然站起来,远处有一个人也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嘭!”
舞台附近,和这周围安置的炮筒,突然不约而同的喷射出火焰和礼花。
附近本就嘈杂,炮筒声音并不算大。
张平乐却被吓了一跳,她的眼睛兀地瞪大,瞳孔里反射着火焰的光,她直愣愣地看着那些倾巢而出的大量花火,身体被吓得僵住了一下。
坐在旁边的季云常,把张平乐的反应尽收在眼底。
难道,她怕火?
之前也是,他们与鲁尔克三人围着篝火过夜那次,张平乐就好像有意躲着那团火。
即便到了后半夜,气温降下来,宁可蜷缩着靠在树旁,也不见她凑过去。
季云常给远处的小弟使了眼色,自己也站起身来。
“脾气真大,那走吧,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季云常突然揽住张平乐的肩膀,轻轻地晃了晃,张平乐的目光才从火焰上移开,看向季云常。
看着她傻愣愣的眼神和表情,季云常笑容更甚,他挂在她肩膀上的手,顺便摸了摸她的脸颊。
“傻样儿,走吧。”
男人搂着张平乐离去,而二楼看台上的两人,目送着他们离开。
“三姐,你今晚也太美了,特别你说那个,什么什么,那几句英文,哎呀,太帅啦,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吉雅俯身倚在围栏上,而一旁站着老五,穿着骚包的小衣服,一会儿他要上台伴舞,所以打扮的也是人五人六的。
“……”
吉雅吐出一口香烟,没理他。
“姐,明天,云哥就要和这娘们结婚了,不能……出什么事吧?”
吉雅笑了笑,“…能出什么事,大吉的日子,你别咒你哥就行了。”
吉雅看向两人已经走没影的地方,嘴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半晌,她自顾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英文。
“how's it going to end?”
(如何收场?)
“……好,好狗什么?”
旁边的老五也听到了,疑惑地看向吉雅。
“……”
“哦,三姐,你是在骂我,是条好狗是吧?三姐,你咋能这么埋汰我呢,我对云哥忠心,我就是狗了?我咋了我……”
“……滚,闭嘴。”
吉雅嫌弃地瞟了他一眼,接着转身,叼着烟离开了。
“……靠,我兢兢业业的,我还成狗了,这像话吗?”
老五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便也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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