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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神仙水的荡漾,燕驰野猛然睁开了双眼,他怔神一瞬,便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该死!”
他在浴池中又冷静了很大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出来,披衣回了主卧睡觉。
翌日天空鱼肚泛白之际,顾瑶就早早起床去了厨房。
宁王府很豪华气派,苍穹吊顶、白玉地板、床乃上好的梨木床,雕花繁复,铺着柔软的云锦被褥。
但顾瑶却没睡好。
别问,问就是她昨晚竟做了个*梦,真是丢死人了。
想起梦中“沈宴”腿一好便立刻回来找她圆房,他把她抱在怀里好是一顿亲吻与爱抚,让她很快便缴械投降......
就在二人要深入一步探讨时,“沈宴”却突然停下来,并在她耳边戏谑道:“想?本王偏不给!”
她疑惑抬头。
见衣着朴素的“沈宴”竟摇身一变成了一身华丽锦袍的燕驰野......
“该死!”顾瑶恶狠狠骂了一句。
在做了一个这样煞风景的梦后,顾瑶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于是,她便猫空间追剧去了。
到了黎明时分,她才顶着两只熊猫眼从空间出来去了宁王府厨房。
真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思。
她得好好做早饭去了。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离开宁王府!
这边燕驰野下朝后,换下官服照常去了教武场,陪练的云州和叶伍二人多少觉得他们王爷今日对他们带点个人恩怨。
切磋一下而已,至于下如此狠手吗?
燕驰野则是打得酣畅淋漓,汗水顺着他俊毅的脸庞缓缓往下淌,他随意擦了一把,便朗声道:“继续!”
直至此时,昨晚的不畅才渐渐平息。
别问,问就是他昨晚竟也做个*梦。
他梦见他和一名女子亲吻,起初他是排斥的,但那名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沁他心脾的馨香,让他情不自禁的缠绵其中......
他从未那样过......
那种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让他身子本能的想要更多......
他终是反客为主......
就在他和那名女子要共赴巫山之时,却是戛然而止......
甚至他连那名女子的容貌都没看清,只记得那抹似曾相识的一缕馨香......
罢了,只是一场梦而已。
一个女人而已。
他又不缺......
如此想,燕驰野神识一片清明,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他持剑飞身而起,朝云州和叶伍二人劈去。
云州和叶伍二人不敢大意,迅速调整姿态,迎了上去。
二人手持长剑,剑法如虹,与燕驰野的剑芒交织在一起,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燕驰野目光一凛,剑势陡然加快,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仿佛要将空气都一劈为二。
云州和叶伍见燕驰野剑势凶猛,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扫兴,二人对视一眼,便左右击之。
云州长剑舞动,剑影重重,如同密不透风的墙,试图阻挡燕驰野的攻势。
而叶伍则身形灵动,时而跃起、时而俯冲,剑尖所指,皆是燕驰野的破绽之处。
燕驰野冷笑一声,身形如同鬼魅,在剑光中穿梭自如,他的剑法既快又准,每一剑都直指要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州和叶伍二人都渐感吃力。
顾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云州和叶伍二人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线,然后便重重摔倒在地的情形。
那“砰!砰!”的两声,听得顾瑶不由眉头紧皱地望向他们二人身下的地板。
“呀,可千万别把这上好的大理石给震碎了啊!”
云州:“!!!”
叶伍:“!!!不会说话就闭嘴!”
顾瑶“哼”了一声,便上前虚扶了云州一把:“云侍卫,你还好吧?”
见云州摇头,她才对教武场正当中的燕驰野行礼道:“宁王爷,早饭做好了,我得回家了,我真的有要事在身的。”
望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沈宴”,哦,不,燕驰野,别说还真是帅得一塌糊涂。
尤其此刻他濡湿的衣衫沾在身上,将他胸肌和腹肌勾勒的一览无余,又平添了一份野性。
就他这份独一无二的容颜和身形,无论置身于哪,都是那颗最亮的明珠。
垂眸望着顾瑶眼中再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痴迷之色,燕驰野甩下一句话:“前厅等着去!”后,便昂扬着步伐,大步流星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顾瑶低声呢喃:“......早知如此,腿干脆一直瘸着好了。”
叶伍抬手在她眼前晃悠:“喂,我家王爷人都走远了,还瞅啥哩?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别管你是细作还是花痴,我家王爷都不是你一个寡妇所能觊觎的,京城仰慕他的女子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呢,识相的话,你见好就收!”
顾瑶冷哼一声:“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是我要赖在你们宁王府不走的吗?但凡我能离去,我绝对和你们宁王府老死不相往来!你有胆量阴阳我,有本事你放我离去啊,省得你如青楼的老鸨一般操心!”
这话叶伍接不了,他哪敢私自放顾瑶离去啊?于是,他又转而对云州道:“云州,你放她......”
然话尚未说完,云州就打断了他的话:“顾乡君,在下先行告退!”
语罢,他揉了揉鼻子对叶伍道:“行了,快回去沐浴吧!”
叶伍这个憨憨难道看不到是他们王爷在纠缠人家顾乡君吗?
来到前厅,顾瑶摆上饭菜,也没等多会儿,燕驰野就裹挟着一头湿气走来。
顾瑶一时恍惚,再次把他当成了“沈宴”,她抄起一块浴巾,走过去嗔怪道:“你也真是,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不擦干头发日后可是会得偏头痛的......”
望着梨木桌上的粗茶淡饭和一身朴素的顾瑶,燕驰野不知为何也恍惚了一下,他下意识俯身配合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