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无奈地摇了摇头,坦诚道:“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众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格林德沃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一笑可不得了,瞬间引起了众怒。
毕竟从任务七开始,他们十人在这场冒险里似乎一直没发挥出什么关键作用,大家心里本就憋着火,这下更是被格林德沃的笑声点燃了。
西里斯和斯内普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开口发难。
西里斯皱着眉头,质问道:“难不成你知道?”
斯内普则冷笑着说:“看来你有什么高见?”
听到对方抛出一样的反问,两人动作如出一辙,猛地转过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格林德沃却理直气壮地回道:“我不知道。”
眼看这三人就要吵得不可开交,卢平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适时地拉回话题:“那么,这次我们该不会是要杀掉你们两个,然后抢走老魔杖吧?”
这句问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心里都清楚,要完成这个任务,不仅需要强大的实力,更需要莫大的勇气,而他们,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同时具备这些。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这个问题稍后再讨论,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我们现在究竟处于哪一段时间。”
“1938年。”格林德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如同寒夜中的乌鸦啼鸣。
他就站在邓布利多的身旁,身形微微前倾,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
包括邓布利多在内,九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他,目光中带着疑惑、惊讶与探究。
红发青年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格林德沃沉默了,那沉默的间隙,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
他微微低下头,额前的金发遮住了他的眼神,良久,才低声说道:“只是一种猜测。”
格林德沃当然不会当众承认,这猜测源于他对自己的认知,前两次回溯的时间点,都是他内心最在意的时刻。
而眼前这战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气息,都在无声地印证着他的猜想。
1938年,正是他被鲜血与野心浸透的一年,也是他记忆中无法磨灭的重要节点。
邓布利多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在旁边的金发青年陷入思索的间隙,他微微仰头,开始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然后,白巫师微微眯起那双湛蓝如深海的眼睛,继续有条不紊地吩咐众人:“你们在战斗结束后,跟着其他人撤离,这里其中一部分人应该是巫粹党。”
穆迪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你们又要去哪里?”
邓布利多猜到了老朋友的担忧,他微笑着说道:“反正绝对不是你猜的去杀我们自己。”
老傲罗无奈地不再追问,而邓布利多则拉起还在沉默的格林德沃,瞬间幻影移形。
眨眼间,他们出现在了德国魔法部的大门前。
格林德沃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有些好奇地盯着邓布利多,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问道:“你就不怕我猜错了时间点?”
金发青年自然是在表达担忧,毕竟远距离的幻影移形,稍有差池,便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邓布利多只是轻轻拍了拍格林德沃的肩膀,并解释说:“这是你对麻瓜宣战后的那次巫师联盟战争的首战场。”
然后,红发青年拉着金发青年朝着跨国壁炉走去。
“你要去哪儿?”格林德沃忍不住再次问道。
“英国。”邓布利多简洁地回答。
“去英国干嘛?接下来一年的主战场不在那儿。”格林德沃更加不解,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去找我。”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一把飞路粉,走进了壁炉。
格林德沃没有再继续发问,他静静地等待着,看着邓布利多的身影在飞路粉的光芒中渐渐消失。
然后,他也走近壁炉,念出了同样的地址。
当两人走出跨国壁炉后,金发青年转换了话题。
“你是怎么认出那个战场的?”格林德沃问邓布利多。
红发青年没有回头,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
紧接着,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种悲悯,仿佛在回忆一段痛苦的往事,叹了一口气后,才接着说道:“那一次我也参战了,你说完时间点后我就认出了战场,你为了避开我没有来,还记得吗?”
格林德沃似乎对两人心平气和地谈论这段过往感到很不适应,他又一次沉默了下去。
邓布利多没有再继续打破沉默,他只是再次叹了一口气。
听到叹息声的格林德沃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脚步,使自己离邓布利多稍微远了些,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邓布利多并没有发现格林德沃的异样,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他疑惑,再次脱离历史轨迹的自己如果没有参与这次战争,又会去了哪里?
而此时,在遥远的纽蒙迦德,被邓布利多挂念的Npc邓布利多缓缓踏进了这座城堡。
他的出现,当即触发了一级警戒。
尖锐的警报声在城堡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丧钟。
但Npc邓布利多并不理会,他径直朝着顶层的办公室走去。
城堡的主人还有留守的巫粹党们,听到警报声,纷纷朝着这位白巫师所在的方位汇集而来。
察觉到入侵者动向的Npc格林德沃,脸色阴沉如水。
他站在阴影中,眼神冰冷,吩咐遇见的第一个巫粹党撤销警戒,然后才有些犹豫地朝着顶层办公室走去。
正如他事先预料的那般,踏入这片专属于自己的私密领地后,入眼除了熟悉的办公室外,还有那个红发巫师正安静伫立着的背影。
Npc邓布利多周身散发着一种疏离感,除了双脚稳稳踏于地面的那一小方位置,他的整个气场似乎都在抗拒着与周遭空间的交融,好像这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每一件陈设,都被他下意识地隔绝在外 ,试图用这种方式与这间办公室彻底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