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落在裤腰带上的手,沈念安眼皮猛的一跳,条件反射转身。
下一秒,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沈念安:“……”求生欲挺高的,下次别了,辣眼睛。
“沈实验员,醒了。”刘黑子见温母睁眼,喊道。
沈念安却没急着转身,而是先问了一句:
“你裤子提上没?”
“提了。”
沈念安回头,只见温母被刘黑子拽着,脸上带着热乎的水渍,眼神恨不能吃了她。
“你居然让他拿尿滋我?我和你拼了。”
“老实点。”刘黑子一巴掌甩过去,“别找打。”
沈念安可不想传出个这么猥琐形象:“别乱说,我可没有让他这么干——”
解释的话说了一半,身后突然靠上来一具火热的身躯,把沈念安后面的话尽数堵住。
牙齿厮磨着圆润的耳垂。
沈念安浑身一僵,手里的棍子掉落下去。
动作比脑子快,弓起胳膊肘朝身后用力一击。
男人闷哼一声,却没倒下,而是哑着声音说道:“念安师妹,帮我,师兄,好难受……”
“忍着。”
进屋前,沈念安怕控制不住许新年,把他手脚都捆了。
这会儿倒方便她了。
沈念安先是双手落在许新年肩膀一侧,狠狠一抓,接着脚使劲往后一踢,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使了出来。
溅起一地灰尘。
巨大的疼痛让许新年有一刻的清醒,唇上软绵的触感似乎还在,他熟透虾子红的面容红得发紫。
“师妹,对不——”
清醒不过一秒,许新年的理智又被药效吞没。
他蛄蛹着身躯朝沈念安身边艰难靠近。
“嗯哼,师妹,给我好吗?师兄好难受。”
沈念安退开一些:“不好。”
这时,温母突然插嘴:
“当初,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下的是翻倍的药量。”
“你说什么?”沈念安杀气腾腾的看过来。
温母吞了吞口水,顶着沈念安的死亡视线说道:“也就是说,他这样,必须和女人那啥,不然会死的。”
“研究所离医院远,你就是现在开车送过去,人救回来,那儿也废了。”
“呵。”
就差没明说,让她献身救人了。
沈念安看向刘黑子:“你,过来。”
刘黑子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个儿。
“对,就你,过来。”
“沈实验员,我男的,女人,我行,男人,不行。”
刘黑子把身边的温母推出来,建议道:
“沈实验员,骚婆娘女的,她行,让她来。”
“我,我不行,我有妇科病。”温母边往后缩着,边说道。
“啥?”刘黑子吓破音,一巴掌呼过去,“骚婆娘,你咋不早说?”
“闭嘴,快点过来。”
沈念安捡起刚被吓掉棍子,冲刘黑子扬了扬。
虽然刘黑子私下混不吝,也听过两男人那档子事,但他直的,接受不了。
他哭了:“沈实验员,我——”
“别废话,不要逼我动手。”
“这就来。”
命更重要!
“等着。”
沈念安毫不留情转身。
再次回来,她手上多了温母盖他们的大袋子。
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给许新年下半身盖上。
接着,踢了踢刘黑子:
“去,把裤子扒了。”
看刘黑子手又落在自己裤腰身上,沈念安眼皮一跳,一棍子打掉。
忍着额角抽搐,说道:
“不是你的,地上那个。”
刘黑子扁扁嘴:“早晚的事。”
什么早晚的事?
压根没有的事。
“沈实验员,脱了。”
“那你手动。”
“啊?”刘黑子目露迷茫。
一棍子敲下去:“啊什么啊?你不会用手?”
刘黑子后知后觉明白什么,嘿嘿一笑:
“沈实验员,你懂真多。”
“还废话?”
刘黑子又挨了一记脑门敲。
然后,他麻溜儿干活了。
把许新年交给刘黑子之后,沈念安捏住温母的下巴,继续盘问。
“说实话,你刚说的话,我半分不信。”
温母瞳孔骤然一缩,眼神闪过些许慌乱。
“你果然在说谎。”
反应过来沈念安在诈自己的温母,厉色道:
“你爱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那样,不然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干嘛如此陷害你?”
“倒也是。”似是被说服了,沈念安问:“阿姨怎么和你说的,你再跟我细说听听。”
“那天,她忽然来找我,让我想办法把你和别的男人搞一块,然后闹大,结婚报告没那么快下来,届时,也就能以此为借口,赶你出岛。”
“什么时候的事?”
“七八天前。”
“地点?”
“家里。”
“谁家里?”
“苏婉华家里。”
沈念安笑了。
找人的人,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里?
看着那笑,温母心底毛毛的。
“你笑什么?”
“想笑就笑了,要你管?”沈念安一棍子下去,人老实了。
沈念安刚准备把敲晕的温母扛出去,丢车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
接着,响起熟悉的男声。
“师妹——”
“你谁啊?”
刘黑子:“许实验员,我后厨运货工刘黑子。”
忽地,许新年意识到身下不妥,他瞳孔地震。
“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黑子一嗓子吓傻了。
“沈实验员,许实验员醒了,喊你嘞。”
念安师妹也在这里?
不会的,不会的。
下意识顺着刘黑子扭头看去的地方,许新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眼皮一翻,羞晕了。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念头,沈念安没有回头,而是道:
“噢,我知道了,等收拾好了,一会儿出来见。”
说着,她侧着身,就要出门。
然身后又传来刘黑子惊慌的声音。
“沈实验员,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刘黑子抿了抿唇:“又起来了!”
沈念安脸一黑:“……继续!”
这还用她再交代一遍?
出息!
看到沈念安镇定的反应,刘黑子老脸有点红,真是越活越过去,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镇定。
屋内,刘黑子哼哧哼哧干活。
屋外,沈念安把温母扔车兜里后,忽然感觉身子有些热。
这身体真是虚。
才出了这么些力,就折腾了一身汗。
冲屋里喊了两句,从刘黑子嘴里得知附近不远就是海边,沈念安迈开步子,就朝海边走去。
她前脚刚走,两辆车一前一后向这个方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