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起他下巴,红唇印上去。
不等司锦年反应过来,加深这个吻,便听到少女土霸王似的话语。
“谁害羞了?”
“你现在脱,中途,我但凡眼睛眨一下,我立马给你转正。”
司锦年挑眉,怀疑的看向沈念安:“当真?”
“当然。”沈念安应的响亮。
她指挥道:“就先从解皮带开始。”
司锦年盯了沈念安一会儿,确认她没在开玩笑,略微颔首,手缓慢搭在腰间。
啪嗒。
扣子解了。
可预料中加重的呼吸声却没传来。
他诧异,微微抬眸。
然眼前空荡荡的,哪儿还有沈念安的影子?
他眸光一扫,在院门口看到那逃跑的倩影,忍不住轻“呵”一声,扣紧皮带,也跟着出门了。
一小时后。
司锦年带着手下来到研究所。
人并不多,也就二十来号,但个个是精锐。
今日的他,不同以往,穿上了外套,一身小麦色肌肤裹得严实,配上那冷峻的面容,禁欲气息十足。
嘿嘿。
手痒,想扒光。
倏地,似察觉到什么,司锦年目光投掷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
想到早上刚耍了人,沈念安莫名心虚,飞速移开视线。
“走了。”身旁闻报国喊道。
沈念安忙收起小心思,和闻老进入核潜艇指挥舱。
今日,是她和老师操作,苏老和师兄领着其他军区领导在客船上观看。
现阶段对于核潜艇的研究,很落后,甚至连最基础的艇体在海中长时间潜伏都做不到,更别提配备的武器舱,基本等同虚设。
在海中行驶,选用的艇体材料需要耐压,耐腐蚀,耐冲击等,以抵抗海内本身的危险。
这个艇体材料,来自未来的沈念安知道。
前辈们经过无数反复实验,成功研制出适合的高强度合金钢,解决壳体抗压问题。
所以,进入研究所之后,沈念安就一直在搞这方面的实验。
因为材料稀缺,沈念安找了好多代替材料,实验过许多遍,才在前些日子研制成功。
虽然不够完美,但沈念安需要一个成果,获得更多的重视,赢得更多的话语权。
沈爸爸沈妈妈还在等着她。
在此之前,核潜艇在海中航行时间最长为三小时,最深可达十米。
这次,她新研制出的挺体材料,计算数据是在海中航行时间长达十二小时,最深可达五十米。
对于挺体局部外壳,她已经实验过了,是完全成功的。
成与不成,就看今天整个挺体外壳了。
沈念安深吸一口气,进入指挥舱。
一瞬间,她整个人变了。
稚嫩的面容陡然严肃起来,气质沉稳,像出鞘的宝剑,凌厉又肃杀。
闻报国看在眼里,满意点头:“检查数据,准备启航。”
“是。”
“老师,数据检查完毕,请示是否开始航行?”
“开始。”
随着巨响,黑色巨物驶入大海。
同一时间,司锦年带领的小队分乘在四五艘小船上,将黑色巨物团团包围。
又过了几分钟,轮船驶动,与前面的小船们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这也是为了防止,负荷到极限的核潜艇承受不住海压,炸裂开,伤到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看着表针超过三小时那刻,轮船上的苏老和许新年严肃的面容,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
但他们却没有松懈下来。
四小时。
五小时。
六小时。
……
十一个小时。
从早上熬到晚上,可众人那双眸子却熠熠生辉,毫无半分不耐。
不知何时,他们眼底涌出红血丝,握紧拳头,像是狂热的信徒,等着历史性时刻的来临。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
比如,跟上船的陆建勋和刘锦悦。
在甲板上吹了一天冷风的刘锦悦,一进船舱内,就揪住陆建勋衣领,对着他又踢又挠。
她歇斯里地的吼着:“人呐?沈念安那贱蹄子呢?”
陆建勋眉宇涌上不耐,忍着性子解释:“锦悦,新年说了,沈念安在下面操控潜艇。”
刘锦悦不信:“什么破玩意?还需要一整天?还有,人怎么能在水下待这么久?”
不知想到什么,刘锦悦双眼发光:“她不会是死了吧?”
不等陆建勋回答,她激动的冲出去。
吱呀。
船舱门由于惯性来回摇摆。
陆建勋看了一眼刘锦悦离开的方向,揉了揉眉心,走了出去。
路过驾驶室时,一道声音传来,他脚步顿住。
“太好了!十二个小时!还没有出现破裂情况!”
苏老激动的抓住司思瀚的胳膊,老泪纵横:“大将,我们成功了!”
“这次全有赖沈念安同志,请大将务必上报组织,请组织给沈同志嘉奖。”
司思瀚点头:“我会。”
忽的,他问:“苏老,沈同志在这方面的天赋如何?”
苏老愣了一下,中肯道:“很强。”
“前途不会低于我和闻老头,或许她还能走的更远。”
想到沈念安的身份,司思瀚沉默了。
同时,听到这番言论的陆建勋,眼眸微闪。
沈念安。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陷入回忆。
好像……她眉眼间确实有几分像沈叔叔媳妇。
她会没死吗?
陆建勋揉揉眉心,继续寻找刘锦悦。
甲板最前面,刘锦悦冲前面喊道:“大哥,大哥,我有重要事和你说。”
乍然,听到刘锦悦的声音,司锦年愣了一下。
爸带她上船的?
他原不想理会刘锦悦,但听她说有重要事说,还是打了个手势,将船划过来。
“什么事?”
刘锦悦神情哀伤:“大哥,你节哀。”
司锦年拧眉:“锦悦,你在说什么?”
刘锦悦自顾自说道:“大哥,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安安姐,但安安姐人已经死了——”
刘锦悦话没说完,司锦年拽着挂在船壁的绳索就爬了上来。
他冰冷的眸光直射在刘锦悦身上:“你再说一遍?”
冻死人的声音,吓得刘锦悦后退两步,她哆嗦着开口:“大哥,安安姐在下面这么久都没消息,一定是死了。”
听到这话,司锦年顿时察觉是刘锦悦无知揣测,而不是爸让她来传话。
他警告道:“刘锦悦,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这样的话,不然——”
砰。
一声巨响,将司锦年的声音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