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宅子的死气这么浓厚,那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办?”张七鄞担忧道。
霍星楼挥舞着手中的镋,劈开重重死气,拽着张七鄞来到第一个院落,院落很是素净,没有什么很贵重的摆件,“存活的概率,不大。”
张七鄞的心登时沉了下去,他走到院中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屋内的动静,半晌,屋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随后就是木门开始小幅度的打开。
“小心。”霍星楼挡在张七鄞身前,抬起一只手举起通体散发寒光的镋横在身前。
“吱呀——”木门发出声响,漆黑的门内,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脸,墨发披散,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是谁......”声音有些沙哑。
“鬼啊!”张七鄞一声尖叫,举起手里的符咒就要扔出去。
“等会,她有活人气息!”霍星楼眼睛一眯,抬手敏捷地握住张七鄞扔出去的符咒,摊开一看,赫然是一张爆裂符,“还好。”
对面那人明显被尖叫声吓到,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你...你们是谁!”
“这里居然还有活人!”张七鄞缓过神,将视线放在了对面那人的身上。
在皎洁如水的月光映照之下,两人终于得以清晰地瞧见那个人的面容。只见其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两颊深深地凹陷进去,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吞噬掉了所有的血肉;身躯更是显得无比单薄瘦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然而,尽管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令人心悸的淡淡死气,但毫无疑问她确实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处现身?\" 那人动作迟缓而艰难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缓缓爬起身来,并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不堪的衣裳。
\"我们乃是来自清风宗之人,此次专程前来探查姜家惊现妖怪这一离奇事件。那么请问阁下又是何人呢?\" 张七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开口询问道。
\"我......我便是这座府邸的大小姐。\" 那人声音低沉且略带颤抖地回答道。
\"绝无可能!就凭你如今这般模样,简直比府中的丫鬟还要寒碜几分。\" 张七鄞眉头紧蹙,满脸狐疑之色,显然对对方所言丝毫不信。
“那是因为......”
\"小心!\" 只听得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正是那霍星楼所发。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手中长镋猛地一挥,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刹那间,空气中仿佛凝结出一层寒霜,冰冷刺骨。
这道寒光裹挟着无尽的威势,如同一条咆哮的冰龙,向着前方疾驰而去。所过之处,周围的温度骤降,连空气都似乎被冻结。而那原本气势汹汹、妄图闯入屋内的死气,在遇到这股强大的寒气之后,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死气犹如薄纸一般,轻易地便被这道寒光斩断。断裂处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在空中扭曲挣扎着,最终消散于无形。整个场面惊心动魄,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那令人窒息的死气攻势并未就此停歇!就在这一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如墨般漆黑的死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院落之外呼啸着席卷而来。面对如此恐怖的力量,霍星楼毫无畏惧之色,他身形一闪,瞬间迎上前去,与那股强大的死气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只见霍星楼手中的长镋迸发出耀眼的寒光,每一镋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和杀意。他的镋法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但又刚猛无比,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阻碍。而那死气也不甘示弱,它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旋风,不断地向霍星楼发起猛攻。一时间,长镋迸出的寒气与死气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但霍星楼毕竟实力超群,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后,他逐渐掌握了战斗的节奏,并开始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他的招数越发凌厉凶狠,每一招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死气的要害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死气渐渐处于下风,被霍星楼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在霍星楼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找到了死气的致命破绽,然后使出全力一击。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那团庞大的死气瞬间土崩瓦解,消散于无形之中。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霍星楼的胜利告终。
“师兄好厉害!”一旁全程观战的张七鄞激动出声。
而霍星楼的面色却愈发严肃,“刚才的打斗声过于激烈,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走,这位姑娘,此地不是安全之地,请跟我们走吧。”
“我......”女子脸上带着犹豫,思索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跟你们走,只不过我......”
“怎么了?”张七鄞问道。
“我这副模样,如何走得远?”她的声音有些悲切。
“那,冒犯了,小姐。”霍星楼突然将长镋背在身后,俯下身,将女子一把打横抱起。
“啊!”女子小声惊呼,下意识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霍星楼没有在意,转头看向张七鄞,“跟上,去下一个地方。”
“好的师兄。”
三人抬脚刚走,后来的死气就立刻包围了这座小小的院落,然而在院落周围盘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只好悻悻离开。
“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三人来到另一处院落,站定后女子开口道谢,目光柔柔地望向霍星楼,“我本是京城邬家的嫡女邬半弦,奈何终年疾病缠身,父亲将我放到这座宅子上静养,谁知在这座宅子上静养三个月后便收到京城邬家灭门的消息,我伤心欲绝,几欲自尽,但曾在我身边伺候的侍女红桃逃到这里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原来邬家是被姜家所害,我本想去复仇,却被姜家软禁于此,并设下了一种诅咒,但姜家旁系不知事情原委便霸占了这座宅子,倒霉招惹了原本给我设下的诅咒,因此这座宅子变成了这样,而我也因被赶到偏远的院落而侥幸活了下来......”
邬半弦话未说完便已泪流满面。
“那你侍女红桃?”张七鄞问道。
“她......她是这诅咒之源,”邬半弦擦拭了眼泪说道,“原来她是被姜家故意放走的,就是为了让诅咒缠上我,而红桃事先并不知道自己被变成了诅咒之源,她被姜家旁支从我身边要走使唤,没想到也因此让她引发了体内的诅咒......”
“不是诅咒。”霍星楼神色如常地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