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当上少府令了?你当官了?”
“当然是真的。”沈括得意地挑了挑眉。
“以后,你哥哥我就是管钱的啦!”
沈清破涕为笑,由衷为哥哥感到高兴。
但转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然后是一脸担忧:
“哥,你升官了,会不会有人对你不利啊?”
沈括知道沈清在担心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沈清的手,安慰她。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说了,谁敢动我,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沈括心里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少府令这个职位,掌管着大秦的财政大权。
多少人眼红这个位置,恨不得取而代之。
李斯、赵高之流,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清儿,这个你拿着。”
沈括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把精巧的手弩,递给沈清。
“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使用简单威力很大,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弩身小巧轻便,方便携带。
沈括还特意将手弩改装过,使其威力远超寻常手弩。
沈括仔细地教沈清如何使用这把手弩,上弦、瞄准、射击,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非常详细。
沈清很有天赋,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练习的差不多了,十步以内指哪射哪。
沈括有些惊讶。
“这丫头放到现代,那可是神枪手啊!”
“记住,”沈括严肃地说:
“这把手弩一定要随身携带。”
“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不要犹豫,直接射向对方的要害。”
“哥,我知道了。”
.....
丞相府里,檀香袅袅。
李斯斜倚在榻上,手中端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赵高。
那高扬的嘴角比AK都难压!
“赵公公,这茶的味道如何啊?可是上好的茯茶,陛下赏赐的。”
赵高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握着手中的茶杯,像是要把它捏碎。
胡亥被禁足,他先前出的两个主意都成了笑话。
现在李斯又在这阴阳怪气,他如何能有好脸色?
“怎么,赵公公不爱喝?莫不是还在为胡亥公子禁足的事烦心?”
李斯放下茶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说你,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非但没把沈括那小子怎么样,反而害得胡亥公子被陛下责罚。”
“哼!”
赵高深吸一口气。
“李丞相,你少得意!你以为你就能置身事外吗?”
“陛下现在如此器重沈括,你就不怕他威胁到你的地位?”
“威胁?”李斯哈哈大笑。
“赵公公,你未免也太高看那小子了。”
“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毛头小子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
赵高冷哼一声。
“哼!陛下已经封他为少府令,掌管大秦财政,这可不是小事!”
“以后再想动他,就难上加难了。”
李斯收敛了笑容。
“难?不见得,赵公公,你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高闻言,脸上闪过狠辣的表情。
“李丞相的意思是……”
“赵公公,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李斯端起茶杯,遮住了眼中的寒光。
“这少府令看起来是个肥差,但是这其中的险恶只有你我知道啊!”
“沈括现在风头正盛,正是树大招风的时候,只要我们稍加运作……”
赵高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已经明白了李斯的意思。
“好,好,好,不愧是李丞相!”
......
翌日清晨,沈括手里捧着嬴政亲赐的圣旨,大步迈进了少府署的大门。
他想象着自己即将走马上任,意气风发地指挥着大秦的财政大权,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少府署里一片死寂,官员们埋头苦干。
就连负责洒扫的下人,也对他视而不见。
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扬起阵阵灰尘,呛得沈括直咳嗽。
“咳咳咳……”
沈括用力咳嗽了几声,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但依旧无人理会。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没看到我手里拿着圣旨吗?”
沈括心中疑惑,难道这圣旨是假的?
不可能啊,这可是嬴政亲手交给他的!
他走到一个正在整理文案的官员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位大人,我是新上任的少府令沈括。”
那官员头也不抬,语气冷漠地说道:
“没空。”
沈括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郁闷至极。
“你大爷的....”
沈括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帮官员,一个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真是岂有此理!
他强压着怒火,继续在少府署里转悠,希望能找到一个能搭理他的人。
终于,他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留着长须的老者。
“这位大人,我是……”
“等会,我现在有点忙。”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老者头也不抬的打断了沈括的话。
沈括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大人,我此次前来,是奉陛下之命,担任少府令一职。这是陛下的圣旨。”
说着,沈括将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
老者愣了一下,赶忙接过圣旨,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他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将圣旨递还给沈括,颤声道:
“原来……原来您是新上任的少府令大人!下官眼拙,还望大人恕罪!”
“哼!”沈括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刚才的架子呢?”
老者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下官该死!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沈括这才缓和了语气,说道:
“行了起来吧,不知这位大人是……”
“下官是少府署尚书,姓刘名安。”
刘安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着头。
“刘尚书,你身为少府署的二把手,为何对我的到来如此漠视?”
刘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解释说道:
“大人,下官……下官并不知道您今日会来上任,所以……”
“所以就装作没看见?”沈括挑了挑眉。
“那少府署的其他官员呢?他们也不知道?”
刘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