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好我,别乱走”
“好,我知道了”
充满怨气的意识海,能让原本比较向上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黑色的雾气之中还扭曲着不少的触手,意识到意识海闯进了外来物,微微扭曲的触手开始震动。
林野把陈连烟拉到背后,眼中蓝色流光流转,蓝色丝线围绕着两人把黑色雾气与触手荡开。
尖细的声音在意识海回荡:“勇气可嘉,一个六级,一个四级竟敢这样闯进我的意识海?”
陈连烟幻视着扭曲的意识海:“我觉得,无辜的人不该受到你的报复”
“呵……那我就不无辜吗?”
能交谈,看来不是真的完全没有了意识。
“你受到的伤害不应该反施加在我们的身上”林野道。
“人类都是恶心的物种,嘴上说的好听,可手上做的又是什么!花言巧语让人恶心得想吐!你们每个人都一样!都该死!”
怒吼之后,意识海里被黑雾侵染的触手开始攻击两人。
蓝线在两人周围编织成一道防护墙,触手攻击到墙体被弹回去,但同时的,林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屏障被触手触碰之后力量开始减弱。
林野眼神一凝,两掌相合,再拉开,手心里就拉出了一颗泛着蓝色流光的水珠。
随着两掌距离拉开,水珠也开始变大,陈连烟以为被笼罩之后会喘不过来气,下意识就憋了气,结果被淹没之后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冥顽不灵,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试试我刚研究出来的「实化梦境」”
陈连烟:“?”梦境实化?这不是只有七级以上的等级才有可能练出来的吗,目前他知道的就只有学校的几位蓝线导师能够使用实化梦境,但是还未亲眼见过。
他看着林野的背影沉思,原来他的七师兄天赋这么高的吗?
水珠逐渐开始笼罩意识海,被笼罩之后的触手都陷入了一定的停滞。
外界正在掳人的「池灵」忽然顿足,血红的眼睛陷入一阵停滞。
见此机会,外界的执线师心下激动:“趁现在!!”
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趁「池灵」停滞的时候攻击。
千百人,千百种方式,千百招攻击,看的人眼花缭乱。
攻击落下之时,「池灵」再次动了起来,身上怨气更加深厚。
身上的怨气就像是被压缩在一颗球体里忽然爆开把所有人都攻击吞没,这样下来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池灵」原本八级巅峰的等级在二十年前降级成了七级巅峰初,但加上本源之力,它暂时还是可以回到八级的实力。
站在内圈大大小小的执线师全部被它的本源之力吞噬。
肖撤军和圆琪一同撑开防护罩保护身后的学弟学妹还有拂心,最重要的是陈连烟和林野道肉身,他们就知道这「池灵」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控制住,所以早早打开了防护罩。
但这样下来的话,意识海里面的两人就不知道怎么样了,目前肉身还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表示着意识海里面的两人暂时还没有事。
陈连烟的手撑住林野的背后,源源不断的生命源力注入进他的身体。
两分钟前,「实化梦境」马上就要扩张笼罩整个意识海的时候,「池灵」大概是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威胁,虽不是攻击类的招式,但是能勾起它很早之前的记忆困住它一时。
所以在「实化梦境」完全笼罩意识海之前提前爆发了本源力量。
虽然是能使用七级以上才可能拥有的「实化梦境」,但林野本质上还是个六级的执线师低了「池灵」将近两个等阶。
还受到了重创,尤其是它的本源还是腐蚀类的力量,可以腐蚀任何物种的力量并且吞噬纳为自己所用。
林野咬着牙,在陈连烟生命源力的支持下,强行稳住身形。他心中不甘,这「实化梦境」只差一点就能成功。此时,意识海中的黑暗似乎察觉到他的虚弱,越发汹涌地扑来。
陈连烟站起身挡在林野面前,林野刚想把他拉回来,一股灼热的火焰从陈连烟身上冒出,周围的黑气都被蒸发了不少。
感受到火焰的存在,汹涌而来的触手停滞一瞬间之后再次扑向两人。
双刀不断砍着扑来的触手,但他逐渐感受到了吃力,这些触手就像是永动机一样不停的攻击,不停的再生长。
陈连烟不想也不能跟它一直打车轮战,必须要想一个一击必胜的法子:“狐虎!它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狐虎叹气,算了,它还是不忍心看见昔日旧友变得面目全非:“「池灵」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怕火,非常非常灼热的火,或是100c的水。毕竟它们的形态都是水里游的”
陈连烟理解,但是意识海哪来的水?那就只能这样了:“狐虎”
狐虎一听他开口就没啥好事儿:“如果这一次灾跟我借力量,你很大可能会伤到本源,你的身体本来就还没有好完全,长时间用病痛的身体持续承受我的力量,保不齐你会死”
“没事,就借一点冰”
“你那是一点冰吗?那是你的命!老子还没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你再不借我我就要先被「池灵」打死了,你放心,我绝对会带你出去的”
“……”狐虎叹气:“好好好,一切后果本狐不会承担哈”
“好”
接着狐虎不再言语,抵挡着触手的双刀上的火焰瞬间从火焰变成了冰霜。
触碰到陈连烟被冰覆盖的双刀之后,那触手尖尖瞬间被凝结。
狐虎和池灵是同一个等级,池灵堕落之后,狐虎的力量比池灵更胜一层楼。
它的冰可以克制池灵的本源力量,这是陈连烟使用冰之后发现的。
“霜落冰花?!你怎么会有霜落冰花!你和狐虎是什么关系!”
尖细的声音再次质问起陈连烟,连攻击都忘记了,就只是一味儿的质问陈连烟。
意识海外的「池灵」同样喊着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但他们还没有摸到这句话的含义,但也不想去琢磨,他们现在只想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攻打面前的这只巨大的章鱼怪。
美国的金发女人眉头紧缩,它听不懂这只章鱼怪在说什么,在她身后的金发男人走上前给她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