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骄傲点了点头。
慕雪澈好奇极了:“我就是从人间界上来的,我怎么从未听过这样奇怪的国度?”
“可能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又是什么?”
镜黎感觉自己不能再解释了,越解释似乎越乱,自己了解修仙界的一切好歹是因为有很多书籍看,也有什么上古的山海经,推背图解释玄妙,从今到古容易。但对于慕雪澈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只怕让她们理解一个国家小童出生不用打打杀杀,只需要学习文化课知识。
也没有人动不动就想要你狗命,只用思考放学后是看动画片,还是玩乐高,长大后接受的最大困难是老板让你加班到几点,不论怎样都能大概率平安活着,对她们来说极其匪夷所思。
镜黎摇头笑道:“解释不清楚,反正你们就知道我来自一个很强大的国家,学的东西跟你们不一样就行。”
慕雪澈颔首,难怪镜黎方方面面思考事情都跟常人不一样。
见镜黎又极其难受咳嗽一声,她蹙眉,上前轻轻帮其拍了拍前胸后背:“你这样修炼魂境太可怕了,我教你一套基础法诀吧,以后纵然不能帮你完全抵御伤害,但是起码能精准计算你能承受多大的灵力淬炼。只是我也不曾到开启魂境境界,是偶然看到,具体怎么实战,还需你自行摸索。”
要不说跟着重生的就是玩的开挂人生嘛!
镜黎嘿嘿一笑:“跟着元婴法修大佬果然有肉吃。”
慕雪澈无语白她一眼,指尖翻转,将她曾经习得的手势交给镜黎,同时附上心诀。
镜黎学的很快,本就有过目不忘能力,手势只需要勤加练习就行!
屋内,俩小姐妹私下交流武学。
屋外,镜海花跟成毅交流处境。
镜海花眼眶红肿,泪始终肆意:“成师兄,事情怎么会这样?镜黎是不是彻底惹恼了木兮等人?”
成毅将上次山林会的事情也详细讲了,摇摇头,也一脸悲观:“很难讲,但这次的事情定然就是冲着他们三个而来,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我也无法预测,他们都拥有权利,这次只是一则规则就能将我挡之山门外,以后他们只怕这种事会源源不断而来。”
是啊,如果岐山宗是他们安排来除掉镜黎她们,三小只仅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将事情扭转,转危为安,这种能力与心智怎能令木兮他们不忌惮?
镜海花:“难道真要我弃宗叛宗?带着镜黎离开?”
成毅焦急上前一步,似想打断她离谱的想法:“海花师妹,你别这么想,镜七系的传承在你这里,你们的镜默先祖还不曾找到,你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不惜不练修为也要降低他们戒心,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镜海花明白,但她极其痛苦:“黎儿怎么办?我不能放任她处在危险之中啊,她才六岁,又灵根皆废,我不能为了所谓的正统,将她送上断头台。”
成毅也同样心焦难受,紧攥拳心,他安慰道:“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等下个月山林会又来镜云台之时,我找我妹子问问。”
对,成霜,那是个八面玲珑,心思堪有六窍的聪慧女子,到时候她跟成师兄一起去,找成霜详细出谋划策,找找方法。
镜海花找到了一星半点儿办法,心情才好了一些,抬手擦了擦眼角泪光。
成毅看着极其心疼,他好想上前帮她抚去,但他也知道她心思坚定,对曾经的那个男人也不曾忘却,轻攥了攥手心,他还是选择了默默守护,不表露任何心情。
风云台。
木兮带着金铭等人走出大殿,刚一入门,他袖袍一挥。
“砰!”大殿之门关上。
下一瞬,如海般暴虐的灵气直挥上金铭身体,木兮主修符箓,是玄灵根修士。
一道带着法力的符箓攻击而来,金铭避都来不及避,被抽打上右小腿!
“啊!”金铭痛呼,顿时单膝跪地,像是被人抽了筋,扒了皮一般。紧接着,力道一片接一片,无差别铺天盖地式攻击。
木兮段位金丹大圆满,金铭也刚刚爬上金丹,按道理他但凡撑起一防护罩,也不至于被打成这番,但谁让木兮是他的大师兄,还是管理者,官大一级压死人。
金铭痛到五脏六腑都抽变形,全身被符箓抽打的更是轻一块,紫一块,部分位置甚至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烙铁灼烧过。可他根本不敢动,只能硬生生挺着,等大师兄发泄结束。
木兮连着攻击十余下才慢慢降了火气,也许是看金铭还算老实,也许是想到今日种种蹊跷颇多,也出乎他的认知。
他暴虐过后,轻转手腕,才缓缓道:“起来吧。”
“谢,谢大师兄。”金铭痛到额头硕大的汗珠滚落,疼痛让他神经几乎都麻痹,好在他是剑丹双修,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当着木兮面咽下去一颗,等身体缓缓恢复些许,他才支棱身体,缓慢站起来。
木兮站在台上,自高而下冷睨着他:“今日那三人都是怎么回事?”
半月前见着都还是三个纯纯的小菜鸟,今日却一个都比一个能打,陆明程与慕雪澈就算了,好歹两个小童都已凝气,可镜黎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也能跟欧穆龙打的有来有回,要不是欧穆龙最后想到用术法突破,单靠体力,竟都不是六岁小女孩的对手!
金铭飞快摇头,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大师兄明鉴,我真不知道,本来我接了岐山宗的邀请函,感觉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镜云台讲门面,镜黎姓镜,我能处理那两人,却无法处理她,便想假借岐山宗之手,况且欧穆龙确实是天才小童,他们宗主欧陆还偷偷告知,他马上突破练气四阶,这样的战力,我怎么能想到会打不过她们呢?”
木兮也知道一切诡异的离谱,摩挲着指尖:“你当时确认了镜黎没有灵力?”
“苍天可见,真一点也没有啊!剑宗月长老完全可以作证。”金铭痛苦的又匍匐跪地。
木兮想了想:“那姓慕的那个小女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