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州的主帐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黑夜。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在营帐内晃动,映照着张杨和他手下诸将略显焦虑的面容。张杨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安,他坐在主位上,猛地一拍桌子:“井陉关失守,这对我们是个沉重的打击!萧逸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法。”
眭固站出来,满脸不甘地说道:“将军,那萧逸实在狡诈,竟突袭井陉关。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杨丑也附和道:“是啊,将军。我们应立刻集结兵力,与他们决一死战,把井陉关夺回来。”
董昭却微微皱眉,摇头道:“不可冲动。萧逸能攻破井陉关,想必是有备而来,而且此时其大军士气正盛。我们若贸然出击,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薛洪点头表示赞同:“董先生说得有理。我们需要先了解萧逸大军的情况,再做定夺。”
缪尚在一旁说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张杨沉思片刻,看向董昭:“董先生,您有何高见?”
董昭手抚胡须,缓缓说道:“将军,当下我们可先派人去安抚其他关隘的守军,稳定军心,防止他们因井陉关的失守而产生恐慌。同时,派出多支探子队伍,从不同方向去探查萧逸大军的动向、兵力部署以及他们在井陉关的布防情况。”
张杨点头:“嗯,就依先生之计。眭固、杨丑,你们二人分别带人去安抚各处关隘的士兵,告诉他们不要慌乱,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眭固、杨丑齐声领命:“是,将军!”
董昭接着说道:“至于后续的应对之策,我们还需根据探子回报的情报来制定。若萧逸大军在井陉关修整,我们可尝试夜袭;若他们急于进军,我们可以在途中选择有利地形设伏。”
薛洪问道:“那何处设伏为宜呢?”
董昭走到地图前,指着一处标记:“此地名叫飞狐峪,地势狭窄且两侧山峦起伏,是个设伏的好地方。我们可以事先在两侧山上布置弓箭手和投石车,待萧逸大军进入峪中,便居高临下发动攻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缪尚有些担忧地说:“可若萧逸大军不中计呢?或者他们有所防备怎么办?”
董昭看向他:“这就需要我们的探子工作做得细致了。要尽量掌握萧逸大军的行动规律和情报,若他们有防备,我们再另寻他法。总之,现在我们不能慌乱,要以静制动。”
张杨站起身来,神色坚定:“好!就按董先生的计划行事。大家各司其职,务必守住并州,不能让萧逸再进一步。” 众人领命,各自离去准备相关事宜,营帐内又恢复了紧张而有序的氛围,只是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数日后,探子们陆续返回。薛洪急忙将消息带到主帐:“将军,探子来报,萧逸大军正在井陉关整顿,似乎暂无立刻进军之意。不过他们戒备森严,井陉关的防御也在不断加强。”
张杨看向董昭:“董先生,看来萧逸是想稳固后方再图进取啊,我们是否可以按原计划夜袭?”
董昭微微点头,又皱眉道:“萧逸既戒备森严,定是有所防备。但我们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可先派一支小股精锐部队趁夜摸近井陉关,试探一下他们的防御虚实,若有机会,可尝试制造混乱。若遇强敌,便迅速撤回。”
张杨点头:“就这么办。眭固,此事交给你,你挑选五百精锐,务必小心行事。”
眭固领命:“是,将军,我定不辱使命!”
是夜,月色黯淡,乌云蔽天。眭固率领五百精锐,身着黑衣,悄无声息地向井陉关摸去。接近关隘时,却发现萧逸大军的巡逻队往来频繁,防守极为严密。
眭固心中暗忖:“这萧逸果然不好对付。” 但他仍决定寻找机会。突然,一队巡逻兵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眭固等人立刻隐蔽。巡逻兵似乎有所察觉,开始放轻脚步,向他们靠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萧逸大军在进行夜间演练。巡逻兵以为是演练的动静,便转身离去。眭固松了一口气,知道夜袭已无可能,于是率队悄悄返回。
回到营帐,眭固向张杨汇报:“将军,萧逸防守滴水不漏,夜袭难以成功,我们还需另想办法。”
张杨眉头皱得更紧:“看来萧逸早有防备,那我们只能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者重新寻找设伏地点。董先生,您看呢?”
董昭看着地图,沉思片刻:“将军,探子回报说萧逸大军的粮草辎重每日都有专人押送,从后方运往井陉关。我们可以在半路劫其粮草,打乱他们的部署。”
缪尚有些疑虑:“可萧逸必然知晓粮草的重要性,护送之人定是精兵强将,我们能成功吗?”
董昭笑道:“我们可以佯装攻打其他地方,引开萧逸的注意力,然后派出主力部队劫粮。劫粮之后,不与敌军纠缠,迅速撤离。”
张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此计甚妙。薛洪,你率主力部队准备劫粮,杨丑,你负责佯攻吸引敌军。务必确保此次行动成功,让萧逸尝尝我们的厉害!”
杨丑、薛洪齐声领命:“是,将军!”
杨丑领命之后,迅速点齐兵马,朝着萧逸大军营地的另一侧佯攻而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杨丑命士兵们燃起大量火把,做出大军来袭的假象。萧逸大军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迅速组织兵力应对。
与此同时,薛洪率领主力部队悄悄埋伏在萧逸大军粮草运输必经之路的两侧山林中。这是一处地势险要的山谷,道路狭窄,两侧山高林密,是个打伏击的绝佳之地。士兵们隐藏在草丛和树林中,屏息凝神,等待着目标出现。